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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柏路筝仍旧暗自抽泣伤心,宁君鸿禁不住上前,伸手欲将柏路筝的身体扳过来。却没等他的手落在柏路筝的肩头,莲香偷偷的扯了扯柏路筝的衣袖,柏路筝瞬时转过了身子,宁君鸿那伸到一半的手只得缩了回来,眼底却闪过一丝达不到目的不快。
差一点点,他就能摸一摸柏路筝那柔弱无骨的香肩了,宁君鸿脸上闪过一抹可惜。
只是,很快他就为柏路筝再回身时那一脸忧伤、珠泪暗垂的目光给震撼得再次呆愣在原地了。
想他宁君鸿也不是没见过没美女,就他的府中那一众美人,能称得上绝色的也不下**十人。可不知为何,在柏路筝面前,那一众美人就都失去了颜色。
眼前的柏路筝,水墨画里勾勒出来的脸梨花带雨,忧伤隐约,淡雅的眉,迷蒙的眼,高挺的鼻梁,素净却润红的唇,就像是烟雨里那黛丽的山色,又似是细雨里初绽的一枝海棠,让他禁不住生了满心的怜意,却又仿若冰清玉洁的芙蕖,竟让他生不起半点亵渎的心思。只得这般怔怔的望着,看着,瞧着,却连个一步半步都不敢再往前踏出,这是他对着府中的美人从没有过的感觉。
而又是这种感觉让他禁不住对柏路筝的喜爱再多了三分。第一次,他心中生出了一种,哪怕是静静的看着也了无遗憾的感觉。
就在宁君鸿沉浸在柏路筝带给他的震撼中时,却听得那锦口素唇微微轻启,露出那珍珠一般净白明丽的贝齿,清泠泠声音幽幽的响起。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般……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呢?”
声音一落,宁君鸿便看到柏路筝一双水眸幽幽的望着他,眼里有疑问,更多却是悲怯不胜。
宁君鸿浑身一颤,不明白柏路筝为何这样问,但柏路筝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惊喜不已,柏路筝继续说:“我本以为你皇兄会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为何他……呜……”
柏路筝没能说完,已伤心得伏在莲香的肩头上恸哭不已,那悲咽的哭声,那颤抖的娇躯,颤巍巍如同风雨中被摧残的花枝,让宁君鸿又多了数分心疼,恨不得柏路筝此时伏着的是他的胸怀而不是莲香那个宫婢。
“皇……皇嫂,别哭了!皇兄他……他……”
话到嘴边,宁君鸿竟发觉自己往昔那生花般的口舌都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顿时自恼,嗨了一声,转眼却浮起了一丝微笑,笑里透着渴望。
“皇嫂,皇兄待皇嫂这般,不若……不若皇嫂随君鸿到我宫外的府上住上几天散散心可好?”
宁君鸿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柏路筝,一脸苍蝇见着肉的表情,恨不得柏路筝当即便答应他。心里却是直呼好,真没想到那个自命称高的
柏路筝听着宁君鸿话中的急切,心底冷笑。若真跟了你出宫,我还不给你吃干抹净才怪。不过,出宫倒是个好主意,只可惜提出这个好主意的不是个好人。所以,我柏路筝就算是要出宫也不是跟你。
柏路筝心底不乐意,脸上自不敢流露出来,生怕惹恼了这条大**,被他摧残得尸骨全无,况且边上还有个莲香呢。只不知,秋棠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人来,柏路筝心底暗自焦急,脸上却依然是幽幽怨怨、委委屈屈的表情,那副顾影自怜的模样逼真得让一旁的莲香都禁不住叫绝。
“二皇弟你是有所不知,皇嫂就算是去你府上住上十天半月又如何,若不能挽回你皇兄的心,你皇嫂我便是到了天涯海角……心也开心不起来呀!”
柏路筝的幽怨自怜让宁君鸿真恨不得立马推开莲香,一把将柏路筝拉进怀中,好好温存抚慰一番。只是美人当前,他还得淡定,淡定,否则像上次那样与柏路筝闹僵了,那他可就白费这半天的操心了。更何况,这次是柏路筝主动在他面前显露忧伤,这说明了什么呢?不正说明柏路筝对他有意思了么?
这般想着,宁君鸿心中越发荡漾起来,甚至浑身的热血都有些沸腾,心里则不断地喊着淡定,淡定。双眼却又在柏路筝身上走了几个来回,那凹凸有致的身形,那柔软的细腰,那高耸的双峰,要是能够亲手摸上一摸,他宁君鸿这辈子都心满意足了。
宁君鸿色迷迷的盯着柏路筝胸前的丰盈,莲香见状,顺势扶着柏路筝往前走了数步,再度让柏路筝回复背对宁君鸿的状态。
宁君鸿自是不乐意柏路筝老背对着他,她一动他也趋步跟了上去,直至能够正面看着柏路筝那张姣无双的脸为止。
“皇兄真是幸运,能够娶到皇嫂这般痴心专情的女子!若是君鸿也有这般幸运,能够像皇嫂这般貌美而专一,温柔且善良,贤淑而又惹人怜爱的女子就好了!君鸿也有这般幸运,能够像皇嫂这般貌美而专一,温柔且善良,贤淑而又惹人怜爱的女子就好了!”
宁君鸿说这话的时候,那双风流的桃花眼不停的向柏路筝抛媚眼,只可惜了柏路筝看不见,一脸的面如止水,直看得莲香忍俊不禁,差点都忍出内伤来。
见柏路筝依旧无动于衷,宁君鸿以为自己说的话还不够露骨,不够明朗,遂又向前了一步,都快碰到柏路筝的脸了。
莲香吃了一惊,禁不住唤道:“二皇子,请自重!”
莲香的话刚出口,宁君鸿的脸色就骤然白了白,瞬即落向莲香的目光便带了些狠戾。
“哼,小小一个奴婢竟敢对本皇子指手画脚,该当何罪!”
宁君鸿冷着脸呵斥。
柏路筝一听,方才发觉宁君鸿与她竟这么近了,难怪莲香会担心。当下,想都没想柏路筝便说:“二皇弟息怒,息怒呀。千万别和和这些被皇嫂宠得无法无天的丫头计较呀。”
“哼!君鸿对皇嫂之心,青天可鉴,君鸿最烦便是这些毫无眼色的婢子胡言乱语!”
“是,是,是,是皇嫂平日里对她们管教不严让她们变得如此猖狂!待皇嫂回了东宫,定然好好教训教训她们一帮丫头!还请二皇子宽宏大量,高抬贵手,饶了莲香吧!”
柏路筝露出歉意的神色,低声为莲香求情。宁君鸿却一声冷哼,侧起头不看柏路筝,傲慢而任性的说:“饶了她也行,但皇嫂你今天必须答应我,到我宫外的府上去一趟!”
“不行!”
说话的是莲香。
宁君鸿的话才出口,她脱口就为柏路筝出言拒绝了。
“哼,皇嫂,看来你身边的这些婢子真被您宠坏了,今日就让君鸿为皇嫂您好好调教调教,也省得皇嫂日后因着她们而惹了霉头!”
说着,宁君鸿伸手便向莲香抓去。
“不要,二皇弟不要!”
柏路筝尖叫出声。
“怎么?皇嫂难道不舍得?”宁君鸿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盯着柏路筝没好气的问。
柏路筝赔了个笑容,将女人的柔弱与可怜表现得淋漓尽致,幽幽的顺着宁君鸿所站着的位置望去,头微微仰着,声音微微颤抖着。
“唉……二皇弟有所不知,这些个婢女都是我从相国府带过来的,自她们到我身旁服侍我始到如今,她们日夜陪伴着我好些年头了。这如今,我说打了就打了,一点都不念旧情份,这……听着总让人觉得恐怖。要知,在皇嫂心中,她们已不仅仅是宫婢那么简单,很多时候,她们更像是皇嫂的亲人。二皇弟难道要皇嫂对自己的亲人……下毒手么!又或是二皇弟本就是一个心肠刚硬的男人!”
说话间,柏路筝那水墨一般的眉目间探来几丝狐疑,似在暗想宁君鸿是不是个心肠刚硬的男人。那水灵的眼眸尽管看不见,但盈动的目光,纯真的脸,都让宁君鸿浑身不自在,脸上更是阵青阵白,脑袋里也一阵轰鸣,想着该如何回答柏路筝的话,好消除柏路筝对他产生不好念头,丝毫记不得他还要找莲香算账。
“君……君鸿才不是这样的人呢!皇嫂说的极是,这婢子陪伴皇嫂多时,彷如亲人,那君鸿饶了她便是。只是,皇嫂……皇嫂嫁给皇兄多时,也不曾到过皇弟那里探望,今日得以巧遇,才想邀皇嫂一同回宫外府上坐上片时,好让君鸿向皇嫂一尽皇弟的职责。”
宁君鸿迅速的转移了话题,但转来转去却始终都绕不开让柏路筝与他一同回府的念头。柏路筝心底冷笑,什么尽皇弟的职责,我若是跟了你回去,我还回得来么,真是好笑。话说,秋棠怎的还不来。
柏路筝禁不住侧头倾听,落在宁君鸿的眼中却扮成了柏路筝侧头查看什么事情。不由狐疑的望着柏路筝问:“皇嫂……是在找什么?”
“呵呵……没……没什么,想着出来都已经很久了,也该是时候回去了。晚些还要到永宁宫看望皇祖母呢!这次,皇嫂就先回去了,下次得了空,皇嫂定然到皇弟府上叨扰!”
说着,柏路筝便示意莲香扶着她往回走。
只可惜,没待她踏出三步,手臂已被宁君鸿一把抓住,只觉宁君鸿用力一抽,她便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啊……二皇弟你……你这是作什么?”
莲香见状,也禁不住惊呼:“太子妃……”
呼喊之间,柏路筝已落进宁君鸿的怀中,闻得头顶一阵淫笑,接着便是宁君鸿骤然变冷的声音。
“皇嫂,你是不是打一开始便在忽悠皇弟了?不过没关系,皇嫂你是美人,皇弟自该让着点,但是皇弟的府上,皇嫂今日无论如何还是得去上一趟的,因为……”
宁君鸿沉吟着将头慢慢的凑到了柏路筝那皓白的颈项之间,色眯眯的笑道:“……因为皇弟对皇嫂倾慕已久,心中不下百次想着要与皇嫂您共逐风月,同享欢乐。皇弟想,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春和景明,时辰正好,皇嫂便从了皇弟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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