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姐走了,偌大的停车场里,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望着天边浮动的白云。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其实我和夏沫。只是认识了一个晚上而已;可不知为何,我的心却是那么地痛,仿佛绞在了一起。无法呼吸。
或许她是我这一生中,第一个接过吻、搂着睡觉的女人吧?亦或许是她太过美好。却不属于我。而一想到她有家庭。每周都要和她老公,用一整盒避·孕套的时候。那股钻心的痛,就往骨头里渗透……
那天在停车场。我一直坐到中午,腿都发麻了,心里的痛,却没有减缓半分;后来还是一个电话,把我从无限的忧愁中惊醒。
那是惠子的室友打来的。接起电话,她直接就说:“海欧。惠子她…她晕倒了!你在哪儿?”
听到这话,我的脑袋仿佛被狠狠击了一锤!惠子只是怀孕而已。怎么会晕倒呢?我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站起来,特慌张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她现在在哪儿?”
那个女生说:“在宿舍里呢!中午下了课。我们刚回宿舍,就看到惠子躺在地上了!”说完,她语气急切地催我说。“你直接去医务室吧,我们先把惠子送过去!”
当时我都吓坏了。挂掉电话,我直接跑到马路对面,打车就往学校赶;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再去想了,只期盼着,惠子那个傻丫头,千万不要有事!
从出租车上下来,我一路疾跑,当我冲进医务室的时候,惠子已经醒了;当时她躺在窄小的病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
我缓了两口气,走到惠子病床前,看着她的室友问:“没什么大事吧?”
她室友摇头一笑:“医生说,惠子本来就贫血,加上天气热,又做了剧烈运动,所以才出现了暂时性晕厥;不过没什么大事,挂瓶点滴就好了。”
“谢谢!”我很真诚地说了一句,又看着床上的惠子;这个傻丫头,她躺在那里,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伸出手,轻轻摸着她洁白额头说:“我是你哥,跟我客气什么啊?你先挂针,挂完了我带你吃好吃的。”
听我这样说,惠子很懂事地点了点头,侧过脸颊,泪水却沾湿了枕巾……
从医务室出来,惠子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我拉着她的手,在路过学校小花园的时候,惠子突然说:“哥,你等我一下,我…我勒得慌!有点喘不过气。”
说完,她直接钻进了小花园里,我也赶紧跟进去,却看到惠子已经掀起了衣服,她的肚子上,紧紧勒着一条床单。
“惠子,你疯了?!你往肚子上,缠这东西干什么?!”我心疼地给她解下床单,白皙的肚皮都勒出了红印。
惠子胆怯地看了我一眼,声音细小地说:“我听人家说,把肚子勒紧了,然后使劲在地上蹦,就能把孩子给弄下来;结果…自己却晕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痛,猛地把她抱进怀里说:“你傻啊!傻妮子,以后不要这样了,真的不要了!”我知道,但凡我们有钱做手术,惠子也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折磨自己。
“哥,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为了我,为了挣钱,整天愁眉苦脸的。”趴在我肩膀上,惠子小声抽泣着。
我轻轻推开她,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钱说:“惠子,咱们有钱了,等你身体好一些,咱们就去做手术,去港城最好的医院!”
惠子看到钱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她颤着嘴唇,有些慌张地看着我说:“哥,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我知道这丫头担心我,就立刻说:“放心吧,哥不会做违法的事;这些钱都是管朋友借的,以后可以慢慢还。”
惠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赶紧让我把钱装起来,就跟生怕被坏人看到似得;“哥,等把孩子拿掉后,我跟你一起出去挣钱,咱们一起还。”
“不行!”我立刻回绝她说,“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学校,哪儿也不许去;如果想出去,必须有我陪着。”经历了这么一遭,我真的特别不放心她;惠子长得清纯,而且性格胆小懦弱,心眼儿也实;这样的女孩,其实特别容易吃亏的。
见我脸色不好,惠子轻轻摇了下我胳膊,特清纯地一笑说:“哥,我饿了,想吃饭。”
我爱惜地摸了摸她的长发,拉着她的手就说:“走,去吃大餐,给你补补身子!”
那天,我本来是要带她下馆子的,可走到学校外的饭店门口,惠子却看了看旁边的兰州拉面说:“哥,我想吃拉面。”
我说你吃那个干什么?又没有营养,身子贫血,就得多补补;可她却摇着我胳膊,特别执拗地说:“我就想吃点清淡的,饭店做的菜油太大,不合胃口。”
其实我知道,她不是不喜欢下饭店,而是舍不得花钱。
进到拉面馆里,我朝服务员说:“来两个大碗的拉面!”
惠子赶紧就说:“我要小碗的,一大一小就行了!”
我猛地一拍桌子,几乎如置气般地喊:“两个大碗,再加十块钱的肉!”<igsrc=&039;/iage/24567/832681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