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做?”夏沐瑶对呼尔赫笑了笑,“那真是可惜了,良辰美酒佳人相伴,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辜负了那么好的时光?”
“别这么酸,只是陪着堂兄去坐坐,喝了几杯酒便回来了。”呼尔赫小声解释着。
夏沐瑶伸出胳膊试图推开呼尔赫,却被眼尖的呼尔赫见到她胳膊肘上的乌青,呼尔赫眸光一沉,伸手抓住夏沐瑶的胳膊,“这胳膊怎么了?”
言毕,呼尔赫将怀里的夏沐瑶扶好,开始查看她身体别处。
“没什么,”夏沐瑶将自己的胳膊肘缩进寝衣里,又道:“你别岔开话题,现在正在说你呢。”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这胳膊是怎么了?”呼尔赫的脸色沉了下来。
夏沐瑶也沉下脸,拒绝回答。
“来人。”呼尔赫沉声喊了声。
门廊守夜的婢女立即进了屋,低头问道:“燕王您有何吩咐?”
“去把燕玲唤来……”呼尔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夏沐瑶捂住了嘴。
“没事了,下去了。”夏沐瑶吩咐道,那婢女低着头,没有动,夏沐瑶见了,不由动气,又厉声道:“下去。”
婢女忙弯身退下了。
而后夏沐瑶扭回头,将呼尔赫推倒在床,她坐在他身上,叉着腰道:“你堂兄要去妓馆,你让小达带他去呗,何苦用得着劳你大驾?”
呼尔赫躺在床上,双手垫在后脑勺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夏沐瑶,倒是难得见她如此动气的模样。
见呼尔赫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夏沐瑶更气了,“我有孕不能侍奉你,你便出去寻欢作乐,你和别的男人一样,都是没心的好色之徒。”
“不是说了嘛,我什么都没做的。”呼尔赫只得无奈地又重复了遍。
“我才不要信。”夏沐瑶哼了一声。但她心里是相信的,呼尔赫是个磊落之人,既然做了便不会隐瞒她,但她仍是要跟他置气,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呼尔赫宠坏了,知道他疼她,即使她有些无理取闹,他也纵容着她,她便有些有恃无恐。
呼尔赫干脆不言语了,他也看出夏沐瑶不过是在跟她使性子罢了。
夏沐瑶坐在呼尔赫的腰间,很快便察觉到异样,***
夏沐瑶急忙从呼尔赫的身上下来,也顾不得跟他掰扯到底谁对谁错,小声嘟囔了句:“快去洗洗吧,一身难闻的脂粉味。”
“我去去就来,不许睡,等着我。”呼尔赫对夏沐瑶说完,便从床上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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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温泉里泡了会儿,呼尔赫很快便回了腾冲院。
夏沐瑶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呼尔赫没有叫她,只是轻轻撩起她的寝衣,查看她胳膊上的乌青。而后又看了看她的身体别处,正疑惑着,闭着眼睛的夏沐瑶忍耐不住了,缩着身子娇笑:“好痒。”
“告诉我,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呼尔赫在夏沐瑶身边躺下,沉声问道。
“今天去静水湖滑冰,不小心摔了一下。”夏沐瑶自知理亏,声音小的像蚊蝇。
呼尔赫听到这个,忽地坐了起来,面露急切之色,“别处还有没有伤到哪儿?唤郎中来看过了没有?”
“看了看了,无大碍,你别这么紧张。”夏沐瑶忙安抚道。
呼尔赫这才面色一沉,“不是叮嘱过你,不许去冰上玩的么?”
夏沐瑶垂着眼睛,不语。
呼尔赫便也舍不得再怪她,语气缓了下来,“若真的想玩,待我得空了陪你去,你自己万不可再去胡闹,知道了吗?”
嗯。夏沐瑶轻轻点了点头。
呼尔赫这才下床,去取了祛瘀膏来,边帮夏沐瑶的胳膊肘轻轻涂了药膏,边轻声问道:“疼吗?”
夏沐瑶摇了摇头。
待擦好了药膏,呼尔赫将药膏盒子放到床头柜子里,回头,却见到夏沐瑶皱着眉闻着那膏药的味道,小声道:“好难闻。”
呼尔赫无奈笑笑,将她胳膊拉下,“知道味道难闻,往后要乖一点,别到处瞎跑。”
夏沐瑶瞥了呼尔赫一眼,“你以后也要乖点,不许再去妓馆。”
呼尔赫噗呲乐了,这小东西从来不肯在嘴皮子上吃亏,真该罚罚她才好。思及此,呼尔赫便俯身吻了下去。
夏沐瑶挣扎了一下,便不再抗拒,整个人软软靠着呼尔赫,小手顺着他的脖颈搂了上去。
【夏沐瑶如此配合,呼尔赫便仿佛受到了鼓励,他将她搂得更紧,渐渐把持不住。夏沐瑶却仍保持清醒,她拦住呼尔赫的大手,低声道:“不行,你会伤了孩子。”
“相信我瑶儿,我会轻点。”呼尔赫如今是箭在弦上,无法克制了。
夏沐瑶仍是摇头不许。
“乖,一会儿便好,就一会儿。”呼尔赫轻声哄着,****慢慢试探着。】
【夏沐瑶双手抵着呼尔赫的胸膛,她有好久没和他在一起了,此刻竟有些紧张了,她手心里充满了汗气,不停地往后面缩去,直到被呼尔赫按住肩膀,“乖,别躲。”
“我有些怕。”夏沐瑶将小脸窝在呼尔赫怀里,轻声说了句。
呼尔赫听了,不由柔声笑了,而后道:“瑶儿,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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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折腾良久,*******到最后,夏沐瑶不由开始求饶了。
呼尔赫却只是一直在告诉她:就好了,就快好了。
好一会儿,欢爱终于结束,夏沐瑶只觉得自己软的像面团,依偎在呼尔赫怀里,动也不想动。
呼尔赫搂着她,看着她欢爱过后胭脂色的小脸,忍不住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两个多月没在一起,她越来越紧致,简直令他疯狂。】
这一晚,呼尔赫与夏沐瑶睡得都很沉实。
翌日,夏沐瑶起得晚了,懒懒起床后,已经快晌午了。用过午膳,夏沐瑶披着披风,出去散了会儿步。
半路上,遇到允灵。
“允灵给王妃请安。”见到夏沐瑶,允灵微微施了一礼。
夏沐瑶看了看允灵,淡淡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呼濯如今有了洛离,她要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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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那日,呼尔赫一大早去了军营,跟自己属下交代之后,便早早回了府,府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呼尔赫回到腾冲院的时候,夏沐瑶刚醒来,还未从床上起来,呼尔赫裹着外面的寒气到了床前,将夏沐瑶从被窝里拉出来,“快起吧小懒猪,今儿个大年三十,要与府里下人一道儿进午膳,一会儿我带你去静水湖里冬钓,留着中午做糖醋鱼。”
夏沐瑶听了,立刻来了兴致,呼尔赫难得这么空闲,她从床上起来,就势钻进呼尔赫的怀里,“静水湖里的鱼多么?”
“不但多,还很大。”呼尔赫边说着,边将夏沐瑶抱了起来,抱到梳妆台前,燕玲端了温水来,伺候夏沐瑶洗漱,又将呼尔赫特意明日做的新衣拿了出来,等着夏沐瑶一会儿换上。
赫特意明日做的新衣拿了出来,等着夏沐瑶一会儿换上。
呼尔赫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他还是第一次细细看着她梳洗打扮,眼见着她睡了一夜的乱发在燕玲的手中柔顺,变幻成好看的发式。洗过的小脸白白净净的如上好的瓷器,令他看着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上一摸。
夏沐瑶不理会呼尔赫的端详,打扮完之后便对他伸出小手,欢快道:“快走吧,赶紧钓了鱼,让膳房做,我今日觉得好想吃糖醋鱼呢。”
呼尔赫便带着夏沐瑶出了门去。
冬钓,便是在结冰的湖上凿开一个窟窿,然后放下鱼钩,鱼会自动上钩,可以夏季里好垂钓。
在凿洞的时候,呼濯也来了,饶有兴致地也准备冬钓。他身边竟带着凤翘,那个妓馆里的姑娘,他竟然还没过了新鲜劲儿,一直留在府中。
夏沐瑶见到凤翘,有些意外,这又是哪里钻出来的女人?便小声问了呼尔赫,呼尔赫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哦,那晚堂兄从妓馆里带回来的。”
夏沐瑶当即便不高兴了,这五王爷也真是胡闹,去妓馆里鬼混也就罢了,竟还将妓馆里的姑娘带回藩王府,他当藩王府是什么地方?
“我不喜欢她,让她走。”夏沐瑶蹙着眉,对呼尔赫道。
呼尔赫便看了看呼濯,呼濯也看了看呼尔赫,又看了看夏沐瑶,她的脸色不悦,一眼便知,呼濯是风月场里的老手,对女人的心思最能猜透,自然明白夏沐瑶的不悦是因何而起。
他当然不能让夏沐瑶不高兴。
“你先回妓馆,带本王得了空再去看你。”呼濯回头对凤翘道。
凤翘愣了愣,这五王爷今早儿还缠着她要了一回,怎的一会儿的功夫便要她离开了?虽然心里疑惑,但凤翘自然是不敢违逆,忙屈膝施了施礼,退下了。
待凤翘离开,呼濯便来到了呼尔赫与夏沐瑶的身边,“我倒是好久未曾冬钓过了。”
夏沐瑶垂着眼不说话,呼濯鼓动呼尔赫去妓馆已经很过分了,他竟然还将妓馆里的姑娘带回藩王府,如此荒唐的行径,令她对他一点好印象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