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往前走，封河和轻莲像是活了十几年的瞎子重新打开了这个世界的大门一样，非常好奇地用玄镜的这部分影响力观看博物馆里的展品。
“啊对了，我有点好奇澜看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呢。”封河张望一下四周，唤一声，“澜？澜你在吗？”
没有回应，看来不在附近。封河觉得也没有用灵言召唤他特地来研究他视力的必要，于是就立刻放弃了。
“犬类大概是色盲吧。”玄镜说。
封河：“……”
“应该比黑白色盲好一点。”玄镜继续漫不经心地解释。虽然犬类还是有色彩辨认度在，但肯定没有人类的色彩感受来得丰富，更没办法和自己这亮晶晶的特效比拟。
心疼风澜两秒。
来到二楼，他们到铁器区域，看见中央的展览玻璃罩内，就放着那把他们已经非常熟悉的刀。
封河凑上去看，发现这把刀好像和印象里的不太一样——感觉变新了不少。
“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普通啊……”她喃喃。趁着自己还有亮晶晶的特效，她仔细端详这把刀，但这把刀怎么看都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
轻莲也应和：“别的古董还有会发光的，它连发光效果都没有……”
玄镜开口：“大概最近才制造出来。”
封河转而看玄镜，压低声音问：“所以这把刀是……假的？”
玄镜点头。
“真的被保存起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出现。
他们侧过头去，看到站在展览玻璃柜左侧的颜松——
“你们好啊，我清早开会去了，抱歉现在才过来。”颜松眯起眼露出和善的微笑。
“咦……大清早的开会吗，好辛苦，”封河说，“我以为大人要开会一般都在晚上的……”
“晚上也有的。”颜松点头。
轻莲眼睛瞥着别处，随口喃喃：“半夜十二点接到电话都要爬起来去开会好吗。”
颜松转而看轻莲，微笑似乎更加浓郁了一点：“你少说两句可以吗。”
在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的时候，颜松马上抛开这个中间穿插的话题，伸出右手，食指指尖的指甲戳在透明的玻璃罩上，继续解释说：“这个是仿制品。其实博物馆里大多数贵重的东西都是仿制品。”
周围的人听到颜松说这话，都转过头来用奇怪的眼神看颜松。颜松穿着很日常的白色运动衫和灰色长裤，但没有戴帽子，直接把白色长发在脖颈后扎成一束，所以别人看起来，大概会觉得这个高大的人是外国人。
轻莲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再呼出：“你不要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啊。”
“没关系，这差不过已经是默认的事实了。”颜松再露出微笑，然后继续漫不经心地说，“真的刀又被偷走了。”
封河完全没有从颜松这平静的语气中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后才突然崩溃地大喊：“又被偷走了啊！”
刚刚把注意力挪开的周围群众又一脸微妙地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
玄镜忽然觉得自己的脑神经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