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麻烦你。”古小逸望向九爷,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九爷点头,当即重重拍了三掌。清脆响亮的掌声堪堪落下,两名彪形大汉押着一个人,从厅堂一角的屏风后边快步走到大厅正中。
被彪形大汉押着人不是旁人,正是爱妾受审至今,迟迟没有露面的古家庄庄主古翰庭。古翰庭一露面,众人当即面面相觑,随之一片哗然。
“九爷之所以命人点了爹爹的几个穴道,包括哑穴,安置到屏风后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爹爹亲眼见证自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是如何迫害正妻与嫡出一支的。”众人频频点头:“如此做法,虽有违孝道,却合情合理。权衡利弊之下,倒也让人难以道出对与错,是与非。”虽是废话,却堵住了悠悠之口。
“细芳,去舀碗清水过来。”古小逸吩咐细芳之后,望向瘫卧在地的苏华裳:“她可是你的心腹丫鬟,你不会连她也怀疑吧?”听古小逸如此说,苏华裳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向细芳投去一复杂的眼神。旁人无法理解那个眼神到底什么意思。可细芳与她主仆多年,怎会不明了?
可细芳是个格其聪明的下人,再忠心为主,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挺而走险行走到刀刃上。诚然,细芳端来的水,没有任何问题。
古翰庭与古小锋的指血滴在那碗清水中,瞬间融为一体,难分彼此。这下彻底地打消了所有心中对古小锋的疑虑,对他是古翰庭的亲生子之事,彻底信服。
众宾客、族人、长老,对古翰庭高声起哄:“认亲儿子!认亲儿子!……”古小逸朝九爷递了一个眼色,九爷会意,转身亲手解开了古翰庭的所有穴道。
古翰庭脸色阴深地环视了众人一眼,目光在古小逸身上停留了片刻,续而移到她身前站着的**岁的小男孩身上,而且是他将上到下,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所有人,包括古小逸,都以为爹爹会与弟弟相认,谁知……看过之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众人情不自禁地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古小逸望着他绝决的背影,心里涌起阵阵失落,这个背影,为何与八年那个背影那么相似?
亲生儿女离家整整八年,如今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为何如此无动于衷?在古翰庭默不作声走出大厅的时候,两度被古小逸的无影腿狠踢的苏华裳忍痛追了出声,口中不断发出尖厉的呼声:“老爷——老爷——”
欢欢喜喜来参加喜庆宴会的宾客,向那个疯狂奔走的狼狈背影,纷纷投去一双双鄙夷的眼神。此番闹腾之后,故去的鲁雪馨恢复了当家主母身份,牌位将会被请入古家宗祠庙宇,永世享受古家香火。
古小锋成了世人皆知、名正言顺的嫡出长子——古家大少爷。顺理成章,古小逸自然是嫡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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