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喜欢啊!自从太后把我赐予代王,我一直想为代王开枝散叶,去年我很荣幸为他生下郡主,自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代王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强扭的刮不甜,代王如果是不喜欢你,你做再多的表现都没有。臣以为你可以这样,顺其自然。既然你已经为代王生下了郡主,那你应该好好的照顾郡主,在适当的时候,带着郡主出现在代王面前,也许代王会青睐你的。”
“呵!”窦漪房轻笑道,“你一外行人,怎么懂我们内宫之事?”
“娘娘!如果你信任微臣的话,就吹响这埙,臣一定会帮助娘娘的。”
“秦绍恭,我记住你了。非常感谢你说的这些。”
刘恒应付了河东征兵以后,念叨着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然而,他还是因为种种原因睡不安稳。
他陪着宦官伯奇在王宫内散步时,伯奇就问他:“代王!如今你的侍卫换成了你最信任的人,匈奴那边也平静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寡人担心那些无孔不入的细作,寡人总觉得他们就在身边。寡人问你,要是真的有一天,这些细作要暗杀寡人,你这个离寡人最近的人该怎么做啊?”
“臣当然是拼死保护代王了!”
“不!你不应该保护寡人,你应该通报卫军。”
“如果臣不在你身边,代王岂不是危险了?”
“凭着你的功夫,你是根本敌不过他们的,寡人一个人,倒是可以周旋他们。”
正当他们闲聊时,窦漪房就抱着郡主在花园里,此时的郡主,仍然容易哭泣,容易受惊吓,而窦漪房却拿着花不断地逗着她笑。
刘恒驻足看了很久,伯奇看出来他的心思,他问:“代王,要不然就过去看看?”
“哎!其实对于她的身份,谁不知道啊?尽管寡人没有经常让她侍寝,但是寡人是看得出来的,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可惜被后面的势力利用。寡人几次想从她身上下手,问她的后台,但是寡人始终是不敢做,寡人也不知道自己的怎么了。”
“臣明白了!代王心里肯定有美人。”
“所以,就是有了这一份挂念,寡人倒是防贼一样防着她。”
“代王,你不应该畏惧一个弱女子,更不应该畏惧她身后的大鳄!”
刘恒果断说道:“说得好!寡人应该摒弃疑虑,大胆地与她接触。”
刘恒便泰然自若的走过去,接过窦漪房手中的郡主,逗着她,窦漪房行礼道:“臣妾参见代王!”
“漪房免礼,其实这段时间寡人没有光顾你,那是因为军务繁忙,倒是让你和嫖儿受苦了。”
“臣妾不敢!代王!”
“寡人也知道,漪房心里肯定有很多死结,不要担心,解开死结需要时间,只要用时间,我们彼此可以化开隔阂。”
“臣妾多谢代王。”
到了晚上,窦漪房如愿以偿的接受了代王的侍寝,不过这一次却让她感到更加的胆战心惊。
这一刻,时间仿佛是凝固了。代王也站着不动,窦漪房心里的一股热泉忽然间要涌上来了。
她似乎看到了昔日,昔日,那个宫女香莲脱衣给汉惠帝,汉惠帝当时是非常感动,他们紧紧地相拥。那个宫女在宽衣解带的那一瞬间说,江山本来就是皇上的江山,皇上本来就应该有皇上的真爱,为什么非要听人摆布?
再想到她被勒死的那一瞬间,自己也在场啊!
两个宦官用白绫套住了香莲的脖子,窦漪房也被两个宦官控制这,行刑前,香莲哭喊道:“漪房,你如果能够活下来,请你一定保护好皇上龙种!”
窦漪房想着这些,不由得抽噎起来,刘恒急忙问:“漪房,怎么了?”
窦漪房却迟迟不肯说话,刘恒温柔地上前一步,把裸露上半身的窦漪房揉入怀中,刘恒叹道:“其实,寡人也清楚你的那些心事,人生总是有太多的不快乐,何必去在乎这些。如果你能够快乐起来,从现在开始,你说生活是不是又不一样。”
“阴影太重,臣妾快乐不起来!臣妾更是对不住先帝。”
一说到先帝,刘恒也不由得想到汉惠帝临终前与吕后的对话,当时他就在外偷听,那情景也不由得让他心碎。
“皇上!为什么你总是不听哀家的劝?”
“你…不要再说了…母后…你才是陛下…我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罢了…我为天下之至尊,皇后竟然是自己的外甥女,我为天下之至尊,爱到自己真心的,却被活活勒死,我和她的孩子,竟然被称为我和外甥女的孩子,我这个皇帝,江山都没权管,连喜欢的人都不敢喜欢,我还不如死了呢…”
“皇上,你为什么不明白哀家的心思呢?哀家都是为了你啊!”
“母后!你什么都是为了我,你明明是为了你自己!你掌握实权是吧,你这段不光彩的历史,后人总会说三道四的。”
“不管我做得如此狠毒,至少我没有让江山落在狐狸精的手里,我不管做得如此狠毒,高祖的政令依然畅通无阻!皇上,你跟张嫣联姻,那是因为我汉家的血统,我们刘家是赤帝的血脉,怎么能让一个低贱的宫女玷污了我们的血统呢?”
“赤帝之脉…赤帝之脉…赤帝的孙子,竟然是以这幅结局。”
回忆到这里,刘恒也忍不住泪水,哽咽道:“确实很悲痛!但是,寡人希望,我们不能再让悲剧重演,就从今天开始。”
“好!从今天开始。”
又过了半个月,窦漪房被查出怀孕了,她可是欣喜万分。
但是,神秘人又趁机要她去玉满堂酒店汇报情况。
神秘人来了,秦绍恭立刻去跟张释之商议对策。
张释之坚决的说:“应该打掉他!总之,窦美人接受了你的对策,通过买通宦官,得到代王荣幸,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默契。所以说,现在应该借机,把那些该抓的都抓出来!”
“我觉得不可!”秦绍恭喊道,“正因为她怀孕了,就更应该放长线钓大鱼,通过监听,获取更多的情报。”
“这个神秘人,我们掌握不了他的行动时间啊!所以,除掉他们应该抓紧。”
“我说你张释之怎么这么浮躁?刚有些成果就要行动,以为我的那些成果就不值钱吗?不行,再等一等,后面更有惊喜。”
窦漪房见神秘人时,神秘人就要求乘机让代王挂念她,因此接近政事,向他们传递情报。
然而这一次,可不像上一次了。上次窦漪房是很有使命感,对上级是无条件服从,而这一次她却心生叛逆之心。
那一晚,她将最悲痛的倾诉出来,得到了代王的同情,这本来是秦绍恭的馊主意,但是却因此真正的对代王产生了感情。一方面喜欢代王,另一方面却做出出卖他的事情,这到底该怎么办?
但是,她又不能向代王坦白,吕后的监听势力很强大,她坦白了,又怕伤害到代王。
于是,窦漪房再次选择了吹埙,以隐晦的形式来问秦绍恭。
秦绍恭听到埙声以后立刻赶到老地方,秦绍恭心里是非常高兴啊,没想到一次性就让窦漪房信任了。
“娘娘!有何吩咐?”
“你真的还可以为本宫出锦囊妙计吗?”
“只要娘娘信任我,我一定会为娘娘出妙计。”
“好吧!那我问你,你成婚了吗?”
“臣至今就是没有成家,所以才这样敢拼命!”
“那这个问题就不好问你了。”
“娘娘怎么一定知道,这问题就不好问了呢?尽管臣没有成婚,但是对情爱之事还是懂的。”
“那好吧!本宫问你,你爱上了你心爱的人,但是你却要伤害他,你知道该怎么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