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震西听了阳夕山的控诉,愈加暴跳如雷。。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阳夕山,你尚且未曾成亲!你有什么权利说我不配做父亲?!”
“他没有!我有!”姑‘奶’‘奶’冷声打断郦震西的话。
“姑姑!你糊涂了是不是!你倒是成亲了!但是你有孩子吗?你要是有子嗣的话,也不会每天这么闲的来我郦家费尽心机的教育我郦家的孩子给你自己铺路了!!”郦震西一时嘴快,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反正已经到了这地步,大不了他把什么事都告诉父亲,他还就不信了,父亲竟是会相信姑姑和阳夕山,而不相信他这个儿子。
“郦震西!你太过分了!竟是如此说姑‘奶’‘奶’!你眼中还有姑‘奶’‘奶’这个长辈吗?且不说过去十多年,姑‘奶’‘奶’为了郦家付出了多少!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吗?!”阳夕山纵然多么不想管郦家的闲事,可姑‘奶’‘奶’对他的确是有知遇之恩,也很用心的教导他为人处世之道,而且他也答应姑‘奶’‘奶’,日后有机会回到北辽,即便将来两国开战,他也绝不会为难郦家,一定想法设法的保全郦家。
他敬重姑‘奶’‘奶’,犹如自己的老师。
“阳夕山!我真是奇了怪了!你一个外姓人,暂住在我郦家,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妹妹,做一个懂事之人呢!非要一次又一次的与我为难!难道你也喜欢郦长亭不成?我真是没想到,那个小贱人竟是如此大的魅力!呸!根本就是妖术!蛊‘惑’人心罢了!”
“你……简直是禽兽不如!!”姑‘奶’‘奶’没想到,郦震西竟是龌龊到当众侮辱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无耻下贱,也难怪刚才能做出打骂长亭的举动来。
“好!今天你是要故意把事情闹大是不是?我郦师惠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郦家究竟还有没有是非黑白了!你以为你能撑起整个郦家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家之主的做为?哪里有为人父的慈祥和蔼?简直是猪狗不如!!”
姑***话再次刺‘激’到了郦震西,他禽兽不如?他猪狗不如?那他们呢?一个个不就想着绑在一起觊觎郦家的家产吗?
郦震西如此想的,也是这么说出口的。
“姑‘奶’‘奶’!事已至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姑‘奶’‘奶’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护着那小孽畜!除了因为她有凌家血脉,是姑‘奶’‘奶’老相好的家人,还有就是姑‘奶’‘奶’想借着控制她,好跟阳夕山一起撺掇我郦家家产!姑‘奶’‘奶’,不是我说你,你夫君留给你的王府和王府的那些奇珍异宝,难道不够你下半辈子用的吗?就是三辈子你也‘花’不了!为何还要觊觎我郦家的家产呢!你自己觊觎也就罢了,还要拉上一个外人一起!你忘了白羊狼是什么意思吗?偏偏你们还拉上郦家一个最不学无术的孽畜来跟我作对!姑‘奶’‘奶’,你究竟想要多少郦家的好处,你开个口!只要价钱合理,我姿势能做主的!但你犯不着联合外人,平白无故的便宜白眼狼吧!”
郦震西说着,还恶狠狠地瞪着阳夕山。
以往他还忌惮他世子的身份,现在现在听说辽王都快不行了,新王即将登基,阳夕山这辈子就是要老死在京都了,如何还有机会回去?所以郦震西对阳夕山的态度也愈发恶劣,再加上阳夕山前几日才狠狠地斥责了他一顿,郦震西到现在还没消气呢。
“‘混’账东西!听听你这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姑‘奶’‘奶’恨不得一拐杖打死了郦震西。
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吧!任何人都不能动他郦震西的好处,哪怕一点也不行!更何况,姑‘奶’‘奶’自始至终就没指望过郦家贴补她什么。郦震西说的还是不准确,她死去的夫君留给她的家产何止是用三辈子,十辈子都够了!
“姑姑,你说我‘混’账!那么勾结外人觊觎我郦家家产的人又是什么?反正姑‘奶’‘奶’之前也说了,要跟我好好算一算,过去十几年,你都在郦家‘花’了多少银子,让我算清楚了还给你不是吗?那姑姑你就拿出证据来,我可以还给你!但是,没有证据的账,休想让我郦震西承认!还有,算清楚了之后,姑姑以后还是少来我郦家!姑姑不来,我们哪来的这么多争吵,不知道多太平呢,那小孽畜也没胆子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还不都是因为有姑姑你撑腰才会如此?!”
郦震西越说越过分,他是巴不得姑‘奶’‘奶’现在就甩手走人,以后一辈子都不要来郦家了,那就彻底没人给郦长亭撑腰了。反正他们郦家已经拿下了这一次的皇商资格,再一次选拔又是三五年之后了,那时候,说不定整个郦家就都是他的了,看谁敢不听他的?
“哼!我明白了,你想赶我走!你就好有机会对长亭痛下杀手?是吗?”姑‘奶’‘奶’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底已是清明一片。只可惜,郦震西这回却是被疯狂和得意冲昏了头脑,根本顾不上去观察姑***表情。
“郦震西!有我和姑‘奶’‘奶’在的一天,你都休想动长亭一根汗‘毛’!”阳夕山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来,可能真的是在京都压抑了太久,隐藏了太久,当心底的缱绻情愫萌动而出的时候,这一瞬,他真的控制不住心下的在意感觉,亦或者是,就是想要说一次实话,只为自己不曾产生的感情。
第一次,如此弥足珍贵的感情。哪怕注定是遥远的,触不可及的感情。
“哟,我就说嘛,世子怎么会如此主动的帮那小孽畜,原来真的是‘私’情了!怎的?世子是已经尝到那小孽畜的滋味了吗?哼!世子下手倒是快呢!不过也得那小孽畜主动勾引,你二人才能暗通曲款,勾搭成‘奸’不是吗?”
啪!
郦震西才将说完,响亮的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
郦震西捂着脸,后退了好几步。
姑***手掌却没有收回的意思,反倒是再次扬起。
“还想打我?!姑姑!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郦震西第一巴掌被姑‘奶’‘奶’打懵了,眼见姑‘奶’‘奶’想要打第二巴掌,当即握住了姑‘奶’‘奶’扬在半空的手,狠狠一甩。
就在这时,姑‘奶’‘奶’后退的时候踩在了郦震西之前摔碎的白‘玉’杯子的碎片上,眼见姑‘奶’‘奶’就要滑倒,郦震西眼睛一亮,迅速松开手。
“啊!”姑‘奶’‘奶’身子失控的朝一边倒去。
阳夕山不顾自己会被瓷器碎片划伤,快步冲了过去扶住了姑‘奶’‘奶’,却在身体倒下之前撞翻了一侧的‘花’瓶,‘花’瓶倒下之后,不偏不倚砸在了姑‘奶’‘奶’和阳夕山身上。
阳夕山还好,因为是背对着‘花’瓶,砸中是后背,可姑‘奶’‘奶’却是面冲着‘花’瓶,只听到一声闷响,‘花’瓶重重的落在姑‘奶’‘奶’面‘门’,当即,鲜血飞溅而出。
“姑‘奶’‘奶’!”
“姑‘奶’‘奶’!!”
“大姐!!”
三声惊呼同时响起。
一声来自顾不得自身疼痛的阳夕山。
第二声来自才从外面赶过来的长亭。
第三声来自于长亭一同进来的郦宗南。
“这……姑姑……我……不是我碰倒的你,是你自己滑倒的,那‘花’瓶也与我无关,是……是阳夕山撞倒的……”眼见姑‘奶’‘奶’满脸是血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郦震西也吓呆了,他只想‘激’怒姑‘奶’‘奶’让她滚蛋,可没想过要伤她如此深,怎么说姑‘奶’‘奶’都是朝廷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位同四品大臣,这伤害朝廷命官可是不轻的罪名啊!他可得摘的一干二净才行!
“姑‘奶’‘奶’!姑‘奶’‘奶’!来人!快带姑‘奶’‘奶’回房!去找大夫!快!!”长亭一手扶着姑‘奶’‘奶’,一手摁着阳夕山被割破的手腕,不过就是去个后院的功夫,等她再来的时候,姑‘奶’‘奶’和阳夕山竟然都受伤了。
带着冰棱寒霜的眼神狠狠地‘射’向郦震西。
此刻郦震西说不出的惊惧,恐慌,只能讲求助的眼神看向郦宗南。可郦宗南这会也是震惊不已,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带着冲天的的怒火和不解。
尤其是看到郦震西此刻心虚的样子,郦宗南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这不关我的事,是姑姑动手打我,我只是躲开!我……”
“父亲,现在不是忙着开脱的时候!难道姑***伤势比你开脱还重要吗?”长亭冷冷出声。
她和郦宗南都不是瞎子,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花’瓶倒向姑‘奶’‘奶’和阳夕山,而阳夕山还能下意识的抬手护着姑‘奶’‘奶’身体,可郦震西当时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瞅着‘花’瓶朝姑‘奶’‘奶’头上砸去,甚至于,当时,郦震西嘴角还带着一抹畅快的弧度,似乎是嫌这‘花’瓶的力道还不够。
“你……”被长亭噎了几句的郦震西,面‘色’由苍白转而涨红,可还不等他开口,郦宗南已经沉声下令,
“震西!你现在立刻回房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踏出院子半步!”
郦宗南此刻如此下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为了保住郦震西!先让他躲起来冷静一下,至于姑‘奶’‘奶’这边,就由郦宗南出面帮他搪塞过去,毕竟,伤了一品诰命夫人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蒙’‘混’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