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金惊的额上冷汗淋漓,失声尖叫道:“你想干什么?!”
林云古神色很是不屑,板着脸问道:“这就害怕了么?年轻人,做人不能太狂妄,滚回去,敲门!”
“我……我才不怕呢!”吴大金嘴上这样说,脚下却倒退着朝门外走去。(好看的棉花糖
林云古哼了一声,转身收好剑,归入剑鞘中,将剑放在茶几上。当他身子刚欠了欠,还没等将剑放下,背后忽然有爆喝声传来。
“老东西,去死!”吴大金方才被林院长骂的恼羞成怒,他并未退出房门,而是变本加厉恶狠狠的朝院长后背冲去,怒吼着跳起身,俩膝盖犹如弹簧一样,双脚离地跃起,大腿毛根根倒挂,一脚狠狠踹向院长后腰。
“院长!”女助理紧张的叫道。
林云古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若是被这这一脚踹到身上,准保要了他半条命。
就在这时……
一道劲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了过来,吹的墙上画卷扬起,棕色卷轴用力撞着墙壁。
那黑影犹如一道闪电,又快又疾,挡在林云古的身后。一只手从容不迫,轻轻捏住了吴大金的脚腕。
若说吴大金的进攻犹如凶猛的湍急河水,南门策却是江海内********的礁石。
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级别。
吴大金一脚没踹到人,脚腕被抓结实,好像一脚踹进钢圈里,撸掉两成皮,疼的脸都绿了,抬眼朝前面看去。
只见南门策神色冷漠的站在那,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挂墙扬起的画卷重新落下。
房间内空调冷风激荡而出,吹的门口记者们脖后一冷。
李健手掌紧攥着手机,手心已经被冷汗湿透,他松了口气,转头问旁边摄影师:“刚……刚才怎么回事?”
摄像师嘴唇轻轻蠕动,很牵强的回了一句:“刮风了。”
“谁问你这些!”李健觉着心脏澎湃跳动的厉害,喘着粗气问:“你都看清了,南门策……他……”
摄像师摇摇头,眼神略显呆滞,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南门策原本就在林院长身后么,还是后来过去的?
井向纯志拍了拍摄像师背后,道:“快拍啊,他,他南门策打人了。”
“你这绿豆眼看不清楚人吗?怎么尽说些瞎话啊!”摄像师回了一句:“打人的明明就是那穿绿背心的。棉花糖”
井向纯志还想再说些什么,心里却猛地一慌,忙朝办公室内望去,只见南门策正望着自己,赶紧闭上嘴,缩入人群后方,心里却在嘀咕着:“我怕什么,我怕什么?”
南门策抓着吴大金的脚腕,朝前一推。“滚回去,敲门!”
吴大金后仰倒地,整个人在地上连打了六七个滚,才将力道完全卸去。挣扎了几下爬起来,惊恐的朝南门策瞥了一眼,匆匆退出院长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关上门。
林云古握着剑,很是更感激的看了南门策一眼,苦笑道:“我这身子骨是有些老了,反应也有些迟钝了。”
南门策淡淡的说道:“林老哥客气。既然公安局派不来人,不如咱们就把他送过去得了。”
林云古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南门策,认真的问:“行么?”
南门策点点头。
吴大金心知遇到了强硬的高手,脚腕处疼的厉害,已经伤到筋骨。但是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节骨眼,想着那高额的收入,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他忍着疼痛,举起手,敲了敲门。
砰砰砰!
林云古正襟安坐,沉声道:“进来!”
吴大金低着头推开门,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已经没有了刚才不可一世的猖狂,老老实实的走到林院长身前,说:“请院长帮我主持公道。”
林云古故作不知,反问:“什么公道?”
吴大金瞥了南门策一眼,低着头说:“他……乱开药方,医死了我兄弟。”
南门策后背舒服的倚在靠背上,斜眼看着吴大金,沉声道:“你看清楚,是不是我?”
“就是你,错不了的。”吴大金回了一句,紧张的扭头朝记者看去,说道:“你们可要帮我。”
南门策问道:“证据呢?”
“在我兜里。”吴大金小心翼翼拿出两张揉搓的不成样子的纸片,冲着记者展示了一眼,说:“这就是你两天前给我兄弟开的药方。”
南门策向前一伸手,语气不容反抗的说:“拿过来,我看看。”
吴大金不敢不将药方递给南门策,又怕南门策撕了药方。一边递药方一边色厉内荏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可别毁灭证据。”
南门策看药方笔记确实是自己写的,只不过最后多加了“乌头”这一味药。自己的药方里有贝母,贝母和乌头两种药可不能同时使用。
南门策将药方按在手下,说道:“这乌头是通过川乌蒸煮等方法炮制,即便减弱毒性,使用时仍然要谨慎。这种药是用来治疗病危症和疑难杂症,可以收获奇效果。可与贝母为伍,就会使毒素代谢过程大大减缓,从而增强毒性。这一直都是用药禁忌。普通中医师都清楚,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不可遏。
吴大金身子一哆嗦,支支吾吾的说道:“你和陈思衡有仇,他的鼻子就是被你打没的。你们两人这么大仇,你……你下药害他,多……多正常。”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仇?”南门策质问道:“既然有仇,为什么还要找我来用药?我把他鼻子打没了,按说占尽便宜,还用得着再害他么?”
吴大金被南门策一连串的提问给问懵了,说:“我……你想的什么,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药方的问题?”南门策问道:“你亲眼看着他用药,然后死了的么?”
吴大金使劲点头,说:“对!就吃了你的药。”
“那症状呢?”南门策冷笑着问:“吃完药以后,有什么症状?”
吴大金被问得懵了,舌头像是打了结,说:“这……”
井向纯志见吴大金连连败退,赶忙挺身而出,说道:“这川乌毒性那么强,对循环、呼吸和神经系统都能够产生影响。患者当然会出现全身发麻,阵发性抽搐,脸色发白,身体冒冷汗、恶心,呕吐。”
吴大金一拍手,说道:“对,就是这样!他折腾的要死要活,都把我吓傻了。”
南门策看着井向纯志,冷笑着说:“个子不高,脑袋里装的东西倒是不少!我在问他,你一边呆着去,别废话。”
井向纯志被骂的老脸透红,连连跺脚。
南门策站起身,直盯着吴大金说道:“那我倒好奇他折腾了多久?”
吴大金说道:“有……有一两个小时。”
南门策道:“当真有这么短?”
吴大金慌了,说:“不对,四五个小时。他打电话叫我来的,具体的时间,我哪儿知道!”
“打电话?”南门策冷冷的说:“我看,人是你害死的吧。中了川乌之毒不仅头疼,而且会神志不清,怎么能给你打电话。”
“不是我害的……你别血口喷人,真的不是我。”吴大金这下完全傻了,杀人这顶帽子太重,他可受不起。
井向纯志见南门策全然占据主动,心道:“这可怎么办才好……不能让南门策继续问下去了。”他心乱如麻,一时间想不到主意。
南门策继续道:“就算他给你打了电话,几个小时的时间,还是有机会向医院求救,你怎么不叫救护车?”
吴大金头上冒着冷汗,脑袋发懵,说道:“我慌了……都慌了……忘了打电话。”
南门策又道:“那人死了以后,你打电话报警了没有?”
吴大金摇摇头。
南门策眼神从容镇定,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院长,你的茶杯碎了。”
林云古见南门策控制住了场面,由衷高兴,笑道:“无碍,无碍!”
南门策喝着茶,再朝吴大金看去。
吴大金使劲低着头,心里一万个后悔,自己财迷心窍,怎么就听了井向纯志的话呢?
南门策调整语速,不急不缓的说:“我不问那陈思衡是什么时候死的。这药方是两天前,医道交流会时你找我开的,对不对?”
吴大金有些畏惧的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南门策眼神中带着笑意,说道:“陈思衡的病情算是严重,急需用药。你倒告诉我,为什么过了两天,他才被毒死……他被毒死了以后,你为什么不报警,在掩饰什么?”
吴大金擦着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嘴皮子哆嗦的说道:“我……我想私了,多赚钱,不行么?”
“还敢撒谎!”南门策腹部用力,精气上行,喉咙管像压缩滚动中发出犹如霹雳般的声音:“这药方被人修改过,对不对?!”
南门策这一声厉喝,虽然不如杨负龙那般可以蛊惑心神,却也震的吴大金耳内鸣响不断,一屁股蹲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傻楞在那了。
“走,跟我去警局!”南门策俯身抓住吴大金的肩膀,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说道:“我们不防这样,先验证一下这张药方的真伪。然后呢,再仔细调查一下,这陈思衡究竟是怎么被你杀死的。”
“我没杀!我没杀陈思衡。”吴大金拼命挣扎了两下,扭头朝人群看去,道:“是他,他……他跑哪儿去了?”
院长办公室内,哪里还有井向纯志的身影。
记者们相互张望着,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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