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如听得出陈立凡话里的犹豫,但是她刚才就已经感觉陈立凡有情绪,她不愿意让陈立凡带着情绪说话,她倒是同意周慧英的想法,既然她想到要让唐采莲说话,那先不管周惠英的用意,就听唐采莲说话,就听唐采莲说看法,这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呢?她针对陈立凡表现出的犹豫,对他说道:“陈总,听采莲姑娘说她的看法也好,从一滴水就可以知道大海,这是哲人都说过的话,唐采莲对我们公司的了解,那还止是一滴水那样吗?她都说是对我们的公司有大概的了解,我们听听她怎么说也好吧。”
陈立凡不想让唐采莲来评论公司里的事情,认为她能说出什么呢?而且他还有打算,还打算继续他的思路说话,却又给许韵的中插话打断,许韵如也说支持周慧英说法,让唐采莲来说几句,看得出他的神情里显得无奈,今天他愿意说公司里事情,有许韵如也在场的因素,现在听她也说让唐采莲说话,他也就不想继续再发表他对公司调整的看法,也以为许韵如说的话有道理,既然周慧英说,许韵如也支持,那就听唐采莲说她的看法也好,他又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呢?就带点无所谓的态度说道:“韵如说得话也对,是从一滴水就可以看到大海,我还知道有句老话,‘管内窥斑,便可知豹之全貌’,或许采莲姑娘的话就是‘管见’,还真的能给我们带来很多的启发呢,那我们就听听唐采莲说出她的看法。”
周惠英听出陈立凡话里勉强,嘲讽他说:“你这话说得是非常勉强啊,看来你就是那么一门心思,很少理会别人怎么在说话的吧?看你现在的表现不就是如此吗?只是在顾着想你的事情,就是不愿意听别人说话,就是不愿意仔细的听听别人说什么话,就是不愿意认真的听听别人说什么话。”
陈立凡当然不能同意周慧英的说法,周慧英怎么能说他不愿意听别人说话?她们说要听唐采莲说话,虽然他认为她对公司的情况不熟悉,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评论,他不是也没有反对吗?他就辩解说:“我怎么就会不愿意听别人说话呢?我哪里就会没有仔细认真听别人说话呢?我不是说我会认真听唐采莲的看法吗?即使她说的话,只是她的‘管见’,我也认为能带给我们很多的启发呢。”
周惠英就反问他说:“我说的话不对吗?你是能仔细认真听别人说话吗?就说刚才的事,你真是在仔细认真听别人说话吗?你是在仔细认真听唐采莲说话吗?我怎么看到你行为,像是应付差事似的呢?你听唐采莲说话时,不就是像在应付差事那样吗?你没有认真的听她说话,你也没有仔细的听她说话。”
陈立凡自以为,他刚才是听清楚唐采莲说的话,她不就在说她知道公司的大概情况,就在说不想再听他介绍公司的情况吗?这话他还能没有听清楚吗?周慧英这话就说得没有道理,怎么能说他是没有认真听呢?在说他没有仔细听听呢?能说他没有听清楚唐采莲说话吗?还会当唐采莲的面说这话,唐采莲会怎么想呢?就很不以为然地回答说:“我自以为是听清楚她说的话,刚才我不是针对她的话,还做出回答吗?你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吗?你怎么以为我没有仔细认真在听唐采莲说话呢?又怎么以为能有这样的以为呢?”
周惠英看来就是要批评陈立凡,还是坚持她的意见说:“你就是没有在认真听唐采莲说话,就是没有在仔细听唐采莲说话,你居然还能说要从她话里得到启发呢?你能得到启发吗?你都没有能认真仔细地听她说话,哪里能从她话里得到启发呢?你说这话是你由衷的从心里出来的话吗?你就听到唐采莲刚才说,她对我们的公司有好印象吗?你就听到她刚才说,她是‘毫不夸张’地说,她对我们的公司还很有好感’吗?如果你是在认真听她说话,如果你是在仔细听她说话,你听听她说的话,她对我们的公司有好印象,有好感,当她说出对我们公司的评价,当她对你管理的公司有这么高的评价时,作为公司的总经理,你怎么做到是毫无反应呢?从这里就可以看到,你并没有认真的仔细的在听她说话,不能仔细认真听别人说话情况也不是新问题,过去也曾经发生过的吧?别人与你说话时,你就是心不在焉,往往就是采取这样态度。”
陈立凡听清楚唐采莲刚才说的话,但是也没有多去想她说的话,这也是事实,他认为她说的话,只是在应付他的问题,是有点应景的性质,认为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而且她话里还表示不想听他再介绍公司情况,她说对公司情况大概了解,他理解这话只能是她的托词,是她不愿意听他对她介绍公司情况的托词,他问她有没有兴趣听他说,她说一直都有兴趣,只不过她已经知道大概,她真能知道公司大概吗?既然认为她是说应景的话,那也并不需他认真来对待吧,他刚才的确是没有在意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