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大皇子卿明摸着嘴唇,低头打量着地上的女人。还在不住的议论着“可惜了这身皮肤被打成这样还没玩过”的低语。
周围的千金们面面相窥,不敢确定自己所听到的。
太后娘娘一愣,正要出声,眼前却飞过一黑影。
“呛”一声,那黑影拔出长剑,刺向大皇子!
太后娘娘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得长“呃”一声,捂着胸口,瞪目结舌,半个字都喊不出。
好在卿明也不是废物,能上战场打仗,也不是一点功夫招式都不会的人。
一个闪身便躲过黑影的袭击,又快速抽出腰带,手腕一抖,那腰带赫然变成一条硬鞭,对着黑影便打去!
二人几个回合下来,黑影速度越来越快,大皇子应接不暇,明显越发吃力。突然黑影一个跃起,直接将大皇子踢翻在地!
没有乘势追击,黑影收起长剑,默默站到了国师面前,脱下帷帽后,抬手作揖。退至国师身后。
众人这才看清,那黑影乃是一个女子。
“冉云愁!你好大的胆子!当着哀家的面派人行刺大皇子!”
太后拍桌起身,气喘吁吁。
国师冉云愁不解反问:“太后娘娘此话何意?微臣实在不懂。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之力,怎么可能行刺大皇子?”
“重辰国上下谁不知道大皇子年少英才,带兵打战,功绩了得。她一个弱女子去行刺大皇子,岂不是螳臂当车,自讨苦吃?这大皇子刚才可是亲口所说。微臣不敢谬论。”
太后听得呼吸猛猛地一上一下,那只刚拍桌而起的手此刻正发红发烫。
刚从地上起来的大皇子,没想到国师居然拿自己说的话来塞自己,他堵着气,嘴角一抽一抽的,恶狠狠的瞪过去。完全忽略了这一场的千金小姐们。
“这刺客行刺国师失败,被属下略略用刑,便招出她与大皇子苟合,想入主大皇子府中,无奈皇后娘娘不接受她的身份。”
“为此,大皇子便与她合谋,让她去万花楼行刺国师,最后再向皇后娘娘邀功,便可入住大皇子府。”
“放肆!”
辰溪话一落,太后娘娘气得浑身发抖,嘴角止不住抽筋。
她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大孙子,在外面玩乐的事情。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国师给挑破,便是对大皇子的名声有损,便是对那个位置的距离可能又退了几步。
想到此,太后娘娘瞪着国师的目光,一抽一抽的带着狠厉。
“放屁!全都是放屁!我一个字都没说过!跟我没关系!”
大皇子再次跳脚,这次他是主动跳的!整个人很是暴怒,俨然对一切真的不知情。
“国师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若随便抓一个女的就可以跟大皇子扯上关系,哀家随便去大街上拉一个乞丐,指认你通……”
在太后咬牙切齿的话语中,辰溪不急不慢的拿出一纸供状铺开。
“此女子已经画押,对所供应的一切供认不讳!”
“屁话!这都是什么屁话!她说我跟他合谋?我为什么要跟他合谋?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让他杀了国师对我有什么好处?”
卿明冲过去抢过供状,快速一看,额头青筋跳起,直接把供状朝地上一丢。辰溪不急不慢把供状又拿起来,收在左手,右手往身上又掏出了一份。
“大皇子您放心的扔,撕了都可以,这供状还有好几份呢。”
嘴角一咧,卿明气喘吁吁,气得面部已然扭曲。
本来长相就没辨识度,这会辨识度上来了,扭曲的五官,通红的皮肤,吓得靠的近那些千金们,纷纷愕然。
“此女子乃是万花楼里的女支女,她说是因为怀了大皇子的骨肉,所以才想入主大皇子府中。因为皇后不接受她的特殊身份,又说大皇子舍不得她,才想出这一办法。”
闻言,卿明整个人愣住了。他微垂脑袋,向着那女人的方向,慌乱的眨动眼睛,似乎若有所思。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国师不解:“什么不可能?”
闻声,卿明下意识看向国师,神情却更是慌乱不堪,步伐还频频后退。举止怪异得很。
“大皇子指的不可能,是什么不可能?”
国师再问。
“什么窑子里的东西?”
太后娘娘冷着脸,还在努力吸着气,平衡呼吸。
“我皇孙乃是自幼在皇宫里教养长大,怎么会认识那些不干不净、破窑子里的破烂货!我皇孙指的自然是这些。大国师不要随意听信了什么下作之人说的胡话,便冤枉了无辜之人。”
“对,我不认识他,我根本没见过她,我不认识她,她说的都是屁话,我从没跟她见过,我也没有跟她合谋,她撒谎,她污蔑我!”
得到了太后娘娘的眼神示意,大皇子急忙抬起头道。
“大皇子这话可是认真的?”
国师眼眸微眯,整个人更是坦然的望着大皇子,这一坦然气势,顿时令慌乱的大皇子整个人被动得冷静不少。他稳下心神,看见一个太医在辰溪的带领下走上来。
那太医给那女人把脉后再次确定是怀孕了,连时间都说了出来。
大皇子低着头,神情有些困惑。
国师安排太医这一举动,着实让太后无语又更是气恼。直觉得国师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窑子里的破烂货,千人枕万人骑的玩意,谁知道她怀的是哪个奸夫的孩子?怀了不知道谁的孽种就妄想攀扯上皇家?简直痴心妄想,不知天高地厚!”
话落,太后恶狠狠的瞪向大皇子。带着护甲的手指曲起,另外的手指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大皇子被瞪得无奈。
纵使这女人的孩子时间跟自己的相好橙瑟一个时间的,但他真的没跟其他女人啊。这些事情,他可都是有跟皇祖母说过的。
“我、我在皇宫里长大,不认识这些不三不四的呀。”
“是吗?”
国师依旧淡定,跟来时一样。
大皇子不耐烦了,他觉得自己说得够清楚了。
“要本皇子说几次?本皇子不认识这人,她肚子的野种是人的是狗的,都跟本皇子没有关系!反正不是本皇子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