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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公主的脸色变幻莫名站起身來冲着身后的人马素手一挥:“我们走去母后那里谢清影你好自为之本公主可以把你捧上云端自然有办法让你从云端上摔下來哼”
说完话怀安公主带着一行人逐渐远去再沒有回头
“安阳县主圣上有清”一名宫娥过來禀告
看來真的是和我有关谢清影想到
站起身來对着那名宫娥吩咐:“尊圣谕牵头带路”
跟着宫娥的身后來到寝殿处原本跪在外面的一溜大臣都不见了踪影随着前行的脚步谢清影才看到跪在圣上面前的奕溜大臣看见她进來都把目光对准了她
谢清影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跪在地上眼睛盯在地板之上此时的她也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了
圣上今日的气色明显好转了不少深皱着眉头半晌沒有叫起最后在内侍的一声轻咳下回过身來
“安阳县主寡人听说你似乎与康王世子李俊茂有什么瓜葛”
谢清影顿时愣在了那里难道是李俊茂昨日出來之后与圣上说了些什么
“禀报圣上清影与赵王世子确有几面之缘当日在老家之时曾有幸遇上赵王世子遭遇贼人清影适逢其会正好将他救下是以……”谢清影拜下禀报圣上之时目光也沒有停下透过衣袖的遮挡打量着两侧大臣的神态气愤不已的有微笑点头的有面无表情的也有
谢清影顿住了话语看來此事不仅仅只是与李俊茂有关系恐怕还有朝堂派别有关“是以赵王世子便随同太祖和清影一起进了京來京途中不免有些接触不过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反倒是太祖和康王世子之间倒是结成了忘年之交”
此话一出顿时一帮老臣的窃窃私语声立起
圣上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这么说关于康王世子禀报说你太祖在和他谈诗论赋之时收下了他作为聘礼的玉佩这玉佩你今日可有戴在身上”
一听此话谢清影再忍不住轻轻扭转头看着跪在另一侧的李俊茂他就这么静静的跪着深垂着头颅甚至于根本就沒有向她的这边看上一眼身上穿着的依然是昨晚那一身皱巴巴的朝服他的全身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失落意味微拱的脊背向前倾斜着裸露在朝服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两个拳头手背上根根青筋扎起、跳动全然沒有他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谢清影回过头恭谨的回道:“回禀圣上这玉佩确实在清影身上”说话之间谢清影从领口里拉出挂着玉佩的细绳解开绳索放到一侧等候着的内侍的托盘之上
李俊茂疯狂跳动的心终于落了地他这是在赌博赌的就是谢清影对他依然有情赌资就是那一枚能证明他是圣上骨血后嗣身份的玉佩输的代价就是他也许再也沒有机会认祖归宗
此时谢清影取出了玉佩至少这证明她对自己都是还是有情意的
“启奏圣上安阳县主所说有非常多的不尽不实之处”右相站了出來先把矛尖对准了谢清影
“哦右相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尽不实”圣上轻压着额头显然是头疼得紧
右相似无所觉继续奏到:“其一:赵王世子所奏这玉佩早已经由谢大将军的手转交给了安阳县主那么这称呼上世子是不是应该早就改了口:其二:安阳县主竟然早就收到了玉佩为何还要接受怀安公主的插钗这分明是想一女二嫁败坏门风;其三:适才康王爷所奏的当初的事件发生在安阳县主的睿影居内安阳县主就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一清二白与此事毫无关系”
左相向前一步开始反驳:“右相此言差矣其一:世子之所以沒有改口是我朝惯例世子迎娶世子妃需要到宗人府过了牒牌换了庚贴才算;其二:怀安公主为安阳县主插钗虽然我朝有史以來都有插钗的习俗但是这约定俗成的也是需要嫡母在一旁这插钗才算数据本相所知安阳县主插钗之时谢侍郎夫人并未在宫中;其三:康王爷所奏的事件发生之时安阳县主并未在居所内反而是谢侍郎的次女在睿影居如果真的要说责任这谢侍郎健在谢府大夫人平妻也都尚在人世这嫡姐的责任……右相大人您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一点”
右相一拂袖再次抬臂作揖:“启奏圣上这件事情很明显是赵王世子订婚在前怀安公主仗势欺人抢亲在后恳请圣上……”
“好了好了别奏了吵得寡人头疼得紧”圣上用力的压着太阳穴脸色明显的不好一旁的内侍急忙上前取出一张暖毛巾热敷
圣上以左手压着毛巾右手随意一指:“你这个什么名字來着哦谢清影是吧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虽然怀安是寡人的公主但是寡人绝对不会偏颇与谁既然早在一个月前赵王世子就与谢府嫡女定下婚约那么就让宗人府备案早日把该走的礼节走完”
李俊茂大喜重重一叩首、;“谢圣上隆恩谢圣上”
圣上还想再说殿外传來内侍的高声唱和:“皇后娘娘驾到”
“婉儿怎么來了”圣上深皱起眉头:“看來寡人这寝殿里的老鼠有些多”
皇后娘娘进來的速度很快一进來就把目光对准了跪在地上的谢清影
“臣妾拜见圣上圣上万安”
圣上依然神皱着眉头:“婉儿怎么出來了可是有事”
皇后娘娘站起身來:“圣上臣妾听宫人禀告说有大臣指责臣妾偏袒怀安公主图谋抢亲对这扣在臣妾头顶上的屎盆子臣妾要是还不除阿里反驳一二恐怕明日里还不知道有什么罪名罗列到臣妾的头上”
右相立刻低下头躲闪着皇后望过來的目光
圣上急忙解围:“婉儿别介意寡人相信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寡人和婉儿多年夫妻怎么会不清楚婉儿的为人婉儿有什么事晚些再说待寡人先处理了国事再叙其它”
“什么其它圣上您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皇后说着话泪水爬了满脸吚吚呜呜的哭着:“就算是平常百姓都会体恤爱护自己的女儿人都是有私心的可是圣上您呢怀安公主是您唯一的子嗣就因为她是女儿身您为了避嫌从不让她上殿;为了避嫌您让您唯一的外孙流落民间不敢回京;为了避嫌今日您又要让您唯一鹅蛋外孙让出真心所爱的女人全了您的君臣情义要是下一次有人要取了您外孙的性命圣上您是不是也会拱手让出全了您的君臣之义”
“放肆皇后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身份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圣上勃然大怒抬手一挥御桌上的一应物什落地发出哗啦的声响
皇后立即跪倒在地:“圣上臣妾求求圣上您就体恤一下臣妾这当外婆的心情体恤一下怀安那为人母的心情臣妾拜谢”
圣上脸色变幻莫名:“皇后你回你的宫殿去别在这里关于炳文的事情寡人自有主张”
皇后抽泣了半天再沒说话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站起身來扭头便出了寝殿再沒回头
冯嬷嬷急忙上前:“皇后娘娘您怎么……”
皇后瞪了她一眼,开來口:“走回去再说”
直到离开寝殿老远皇后娘娘才停下脚步回过头來看着寝殿的方向:“这帮老家伙本宫这么一闹本宫倒要看看他赵王世子如何能抱得每日归别说这美人还是本宫先看重的就是沒有看中他也休想抢走”
冯嬷嬷急忙靠过來:“皇后娘娘所言即是只是就怕圣上一时心软中了奸人的计策娘娘不应该直接离开您应该再求求圣上才是”
皇后娘娘淡淡的摇头:“圣上这人吃软不吃硬本宫要是再继续说下去难保他不会生气反而沒有本宫直接退走的效果來得好倒是那帮老不死的总是看不得本宫好都不支持炳文你上次去联系的大臣可都有回复”
凤嬷嬷摇头:“老奴有去联系但是有答复的不多大多都是不看好娘娘其实即便炳文小侯爷不坐上那位置不是一样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还要冒险”
“你懂什么哼这个世界不是你吃人就是被人吃你要是心软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皇后娘娘这一走寝殿里的众人谁也沒有先开口
圣上搓了搓依然疼痛难忍的额头:“这件事情到了现在寡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干脆这样吧安阳县主你是想嫁给寡人的外孙廖炳文还是想嫁给寡人侄孙李俊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