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雨落的声音听着很舒服,有种类似黄鹂鸟的叫声,好吧,我语文不好,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六十)
后来,我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瓶,意识已经处于与肉体崩溃的边缘了。不过雨落是真能喝,也喝出了状态,还在不停地劝酒。
半梦半醒间,张美玉提议大家玩猜拳脱衣服的游戏,肖凯和金光蹦高赞成。几个女生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但张美玉找了几张海报,把门上的小窗后贴死后,大家好像也都没了顾虑。
雨落和我玩游戏猜拳时,总是输,借着酒劲我也挺疯的,让她脱了不少衣服,到最后只剩下衬衣衬裤,我有点清醒了,这么整容易出事,就说什么也不再玩了。肖凯可没一点顾虑,窜上窜下的像个猴子一样。金光则目中无人般,和那个小妹玩的火热,酒真是能让人荷尔蒙爆发的东西,尤其还是这个再青春不过的年纪,男男女女都一样吧。
……
再醒来,我居然躺在寝室的床上,头胀胀的疼,全身哪都不舒服。我看了下表,居然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阳光穿透窗帘,一条一条的洒在寝室的水泥地上,好不真实。
唉?我昨晚没吃药啊,呵呵,看来喝酒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能掩盖原本针刺般的头痛。
我锤了金光几下,这B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算了,这年头,还是自个最心疼自个,买点吃的抚慰一下我饱经摧残的胃吧。
“铃铃铃……”我看了眼手机,雨落?这怎么回事?我没存过她电话啊。“呵,你什么时候偷偷把电话存上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呀,你终于醒了!”雨落的声音听着很舒服,有种类似黄鹂鸟的叫声,好吧,我语文不好,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怎么?看来你知道我睡了很久。”
“还说呢!你知道你多沉嘛?人家现在肩膀还有些酸酸的呢。”
不会吧?这么说,居然是雨落送我回来的?“啊?真的啊?真不好意思,还让你送我回来。改天,请你吃饭!”我说。
“陶然……”雨落的声音很小,好像有什么委屈。
“怎么了?”
“哦,哦,没什么,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嘛?”雨落说。
“恩?”
“如果是你的朋友……骗了你,或者是背叛了你,你会找他算账吗?”雨落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什么问题,这丫头绝对是昨天把智商给喝坏了吧。我笑着说:“那要看是什么样的朋友了,怎么了?你被人骗了啊?”
“额……那倒没有,额……记住,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呦,拜拜!”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真是一怪人,打电话也不说点有营养的。呵呵,不过这样神经质的女生,也挺有意思的,你何时都猜不透她脑袋里想的是啥。
我再度回寝室的时候,金光已经爬起来了,但神志明显还没恢复。一条湿毛巾盖在他脸上,手指夹着烟灰已经半截多了的烟。
我伸手把烟拿下,丢掉,金光立马动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又盖上了毛巾。我也没理他,打开刚买的炒饭,大快朵颐起来。
金光的鼻子,像狗似的嗅了几下,瞬间就坐了起来,喊道:“哎呦喂!是后院食府的酱油炒饭吗?”
“对啊,还加了蛋,配上这几样小咸菜。”我吃的很开心,尤其是有个饿鬼在盯着我吃,我就更开心了,哈哈哈。
金光蹲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我狼吞虎咽,抿了抿嘴,说:“喂喂,我说你慢点啊,给我留一口呗。”
“你想……想吃啊?”嘴里塞得太满,我吐字也不清晰了。
金光半跪着爬到了窗边,咽了口吐沫,你知道嘛?他此刻脸上写满了渴望!
我端着饭站起来,递到金光面前。金光张大了嘴,说:“啊!”
眼看他的嘴就要玷污我的饭时,我果断闪身,保持一米远的距离。“啊你妹啊,想吃自己买去。刚刚叫你你不醒,这会儿知道饿了。”我继续大吃特吃,哈哈,有观众的感觉真不错。
金光眼巴巴地看着我,不停地吧唧嘴。
“算了算了,这样吧,你要是也能把拳头……”还没等我说完,金光已经把拳头整个塞进嘴里了。
我靠,这……“草,真是败给你们这帮吃货了。”我转身拿出了早就给他带的那份炒饭,扔向床上。“给给给!”
“唉唉?别扔啊,洒了咋整!”金光小心翼翼地接过盒饭,又冲我比划了个“耶”的手势。
“赶紧吃吧,高兴个什么劲儿!”我说。
“草,筷子啊,大哥!”
……
次日一早,四眼儿就叫我、肖凯和金光去她办公室。
“说,你们最近又给我惹什么麻烦了?”四眼儿背着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没有啊,老师,我们什么也没干那。”金光说道。
“你闭嘴,别以为考了把年级第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四眼儿又踱步到肖凯面前,不过这回的语气,明显比刚刚训斥金光要温柔多了。“肖凯呀,又干什么坏事啦?快主动跟老师承认下错误。好不好?”
“老师,我们真没干什么坏事呀。”肖凯可怜兮兮的说,眼睛特真诚,真的,我觉得都可以去参加奥斯卡评奖了。
“哎呀,那没准是王校长弄错了吧,你们仨现在就去他办公室一趟,在对面机关楼四楼,知道谁是王校长吧?”
我点了点头,“知道!”这个王校长,就是管学生德育的副校长,没事就在学校周边抓牵手的男女,抓穿奇装异服的,平时不知道多少恨他恨得牙痒痒。
刚出了四眼儿的门,金光就拍了拍肖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咱看表演打架的事儿?”
“那天根本也没打起来啊,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啊?”肖凯说。
“得了,别瞎猜了,去了就知道了。”我觉得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淡定,很多学生都是,犯错了其实老师根本就不知道,一吓自己把有的没的都招了出来,欺负学生心理素质不好,如果真有什么,直接就处理了,还用谈什么话啊。
“当当当!”肖凯走在最前面,敲了敲门,我们几个鱼贯而入。
办公室真大,至少得有两个四眼儿得办公室大,还是个套间,里面还有一个屋。一张大大的办公桌,一个略有些秃顶的中年人正在伏案疾书。他头也没台,就问:“什么事儿?”
“校长您好,我是高一16班的肖凯,孙老师让我们来找您。”
秃头这才抬起了头,目光如炬般扫过我们三个,像看犯人似的,弄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哦,是你们三个啊,知道犯了什么事叫你们来吗?”
我和金光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齐声说道:“不知道。”
秃头突然站了起来,狠狠一拍桌子,道:“还给我装糊涂,你们做的事,我,我个当老师的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心里琢磨,不好意思你就别说啊,个这费什么话。不过,也就心里想想吧,除非我真不想念了,要不然还是别得罪此人的好。
秃头不知从哪翻出来个MP3,仍在我们面前。“听听吧!然后告诉我,是不是你们?”
我们都傻了,没明白这TM什么情况。肖凯拿过MP3按下播放键。
“傻啊!把耳机给我插上听!”秃头突然吼道。
“哦,哦,好。”金光帮着把耳机插上,他和肖凯一人一个,听了起来。我从他俩的表情里看到了疑问和惊恐。
“校长,这,这你从哪搞到的?”肖凯有些紧张地问。
“那你别管,你就告诉我里面几个男的,是不是你们仨吧?”秃头翘起了二郎腿,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支烟,点燃了。
“这个,你得听我们解释……”金光忍不住了,插了句话。
我趁势接过肖凯手中的耳机,听了起来,里面很乱,像是有人在唱歌?等等,这不是肖凯的声音吗?怎么还给录下来了?还有肖凯的叫喊声:“脱啊,你快脱啊,你不脱我可帮你了啊!”
我靠!我瞬间回忆起了前天晚上,张美玉,欢乐迪,原来被录下来了?但仔细一听,发现这个音频里断断续续的,并不是所有都录了下来,但录下来的绝对都是对我们不利的只言片语。
“还解释什么?我告诉你们,早上几个女生到我这来哭诉,说你们差点强奸了她们,要去法院告你们!我好说歹说给拦下了,你们说,怎么办吧?”秃头瞪着个眼,目露凶光地看着我们。
“校长,这个录音不全,很多地方好像被剪辑过,真实情况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解释道。
“你就说这声音里有没有你吧?你去没去跟他们唱歌?”
“有倒是有,但是……”
秃头情绪激动,又拍了下桌子来表达他的愤怒:“我不听你的但是,话是你们说的,事也是你们做的,还有什么可解释的?真是不知廉耻,才多大啊,就做出这种龌龊事,我都替你们难堪!”
“铃铃铃……”秃头接起电话,说:“恩,对,来了,我正在训斥他们呢,不给点教训,他们以后还得了?小小年纪就敢做这等恶劣之事?什么?谁?哦,哦,认识认识,是他家的公子啊,行,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秃头换了一副表情,和颜悦色地问:“你们哪个是肖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