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少主还活着?!”
“真的吗?!”
“少主!少主!”田豫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了公孙续的身边,抱起了公孙续连连呼唤道。
严纲用手指试了试公孙续的鼻息,公孙续鼻息尚在,严纲急忙叫来了唯一幸存下来地随军郎中,随军郎中给公孙续一顿地上药一顿地包扎过后,摇了摇头道:“少主伤势太重,小的无能为力,只能延续少主几日的性命而已。”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呢?”关靖仰天长叹道。
随军郎中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猛地精神一振,对田豫道:“启禀大人,小的听闻,被天下间称为神医的华佗便是左元帅的师傅,这神医应该就在渔阳城吧?这天下间恐怕也就只有这位神医能救得少主一名了!”
众人一听,均是精神一震,田豫当下道:“全军集合,火速赶往渔阳!”
河水滔滔,北风呼啸,半宿的激战,残余的幽州兵士此时以是人困马乏,而且又冷又饿,可是将军有令,又不得不遵,一个个强打精神,上船过河!
一个新兵此时缩在船舱之中的一个角落里,两眼起泪,瑟瑟发抖,一个老兵看着这个新兵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我追随咱将军整整十年喽,没想到啊,将军不在了,我他娘的还活着,打了一辈子的仗,没有再比这次更窝囊的了,这联军就是王八犊子!除了TND龟缩,狗屁都TND不会!”
刚刚回到渔阳的陈登连屁股还没坐稳当,就听帐外有传令官道:“报~~~!军师,主公的信使到!”
陈登闻言,心中猜测道:“难道虎牢关的战事出了什么问题不成?”陈登心中着急,一挥手道:“修要多言,速速将信呈上来。”
“喏!”传令官应诺道。
不一会儿,传令官将信件呈了上来,陈登拿过左傲冉的信,展了开来,定睛这么一瞧,看罢之后,陈登的心“怦!怦!怦!怦!”地急速跳动…………
渔阳左家军营寨之中,左家军的左字大旗正迎风招展,此时虽刚至卯时,可左家军士已经列阵准备操演,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顺其自然,杂而不乱,陈登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大声说道:“将吕旷、吕翔、廖立、高宠、沮鹄,唤至此处。”
约一刻钟后,吕旷、吕翔、廖立、高宠、沮鹄五人神清气爽地昂首而入,陈登将左傲冉之信交与廖立,而后只是静静的坐着不出一言,吕旷、吕翔、高宠、沮鹄四人立于廖立身后也是看得仔细。
五人不分先后地将这封信看完了,放置于桌面之上,廖立的双眼炯炯,开口道:“军师,好事啊!公孙瓒身死,鲜卑、匈奴必当南下,幽州牧刘虞再无倚仗,只得像我等求援,如此一来,这幽州唾手可得啊!”
“公孙将军身死,宠心甚痛!”高宠说道。
廖立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皱了皱眉道:“那刘备此时身在何方?”
“公渊可是以为刘备会趁虚而入占据幽州?!”陈登道。
“嗯!此人非久居人下之辈,此等良机怎会错过。”廖立道。
陈登哈哈大笑道:“登以为,刘备不死在幽州军中已属万幸了!哈哈!”
“哦?军师何出此言?”廖立疑惑地问道。
“无他,只因公孙瓒身死于两军阵前。”陈登言至此处,略一停顿又道,“那关羽、张飞皆万人敌,若刘备肯令此二人出手相助,公孙瓒何至于中箭而亡?此等狼子野心,幽州军中怎会无人看破?一旦看破,又怎会容得这刘备返回幽州?纵然无人看破,也只需要我等略施小计,嘿嘿,这幽州便无刘备容身之所。”
廖立点了点头道:“军师,你觉得联军与凉军之战,终将如何?”
陈登自然听出了廖立的弦外之音,略一思索道:“各路诸侯心怀鬼胎,面和心不和,相互掣肘,竟然推举袁本初为盟主,此战必败,唯一的变数乃是主公,若主公如今已攻下虎牢关,洛阳指日可待矣!”
就在此时,卢植缓步而入,众人一见自己主公之师到了,纷纷起身施晚辈礼,卢植挥了挥手,满脸悲伤地淡然道:“田豫,关靖率三千幽州残兵,已经在渔阳城南十里处安营扎寨,他们质问咱们左家军为何与官渡港伏击他们,并重伤了他们少主公孙续,而且人家手里拿的可是有咱们左家军的装备,华歆、许慈、陈震、杜微等正在安抚他们,这事你们就看着办吧。”
陈登听着听着,面色肃穆了起来,心中暗暗琢磨到:“什么?官渡港幽州军遭到伏击?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重伤?有左家军的装备?这怎么可能!难道我渔阳之中有内奸?又或是主公的意思?不能吧?主公向来………”
卢植看陈登面沉似水,也不言语,只是轻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陈登朝着卢植又施一礼后,严肃道:“卢老,等这就过去一探究竟,自然会给幽州将领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登急匆匆换上戎装,又特地将火红的披风换成了白色的后,这才来到马厩之中,坐骑看见自己的主人,先是扬起前蹄,后又拿头拱陈登,好不亲密。
陈登拍了拍月照千里白的脑袋,柔声道:“宝贝,又起事端喽!”月照千里白似乎听明白了陈登的意思,喺律律暴叫,仿佛在说:“谁找事?咱揍他!”
赵风哈哈一笑,牵过月照千里白的缰绳,随后翻身上马,出了渔阳城的南门,吕旷、吕翔、高宠、沮鹄四人紧随其后,五人胯下皆是宝马,四蹄翻飞,十里路眨眼即到,远远望去,这幽州军大营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
见此情形,吕旷、吕翔两兄弟的心头就是一紧,主公父亲去世的时候,我等不也是如此嘛?!触景伤情,吕旷、吕翔两兄弟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来到幽州军大营的辕门处,陈登自月照千里白之上跳了下来,朝辕门卫兵朗声道:“诸位兄弟辛苦,在下陈登………”
陈登的话还没有说完,幽州军中便有一小校道:“田将军有令,元皓先生若是前来可自便。”陈登被这小校打断了自己话,心中甚是不快,可转瞬间便又释然,不再答话,牵着月照千里白迈开大步,便直奔幽州军中军大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