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女孩子的名誉要紧
不过在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就在不久以后,因为惹恼了南正十雄,南正街与二道巷子爆发了一场旷日**的斗殴,最终以赵江波遭到南正街的男孩子的疯狂报复,那条被打成粉碎性骨折的胳膊永远不能自由收放自如,他也必须不分春夏秋冬在头上戴一*帽子,以遮挡脑后的那道伤疤,还有二道巷子的完败而告终,他们也没有想到不久以后,镇果果会在下了晚自习回家的路上遭到袭击,三比一,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那种羞辱和无奈,还有被那个野蛮的家伙洞穿的痛苦永世难忘。而在他们第一次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这是他们天长地久的开始,却没有意识到那就是一段历史的结束。
虽然因为在解放电影院羞辱了那个叫石头的田坚强,虽然南正十雄后来用更大的暴力和更强的决心踏平了二道巷子、把赵江波打成了残疾人,赵江波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工商局副局长却显得很冷静,他并没有和他老婆那样哭哭闹闹要去报警,也没有采取以暴制暴的报复手段,前者几乎没有用,一个目击证人也没有,南正街的那些男孩子做得很干脆利落,不留下任何把柄,就是报警有用吗?那个叫廖解放的片警就是南正街的保护神。加上以暴制暴也没有绝对取胜的把握,如果再输一次,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走!我们都走!"等到赵江波的伤慢慢痊愈,他的父亲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二道巷子都认输了,我们不能硬撑着,随便挪到哪里不就又是一片天空吗?"
赵江波的父亲就很有本事的把自己的工作从峡州调往了江城,赵家人就默默无语的从二道巷子搬走了,赵江波是个学习很好的男孩,离开了打打杀杀,也就专心复习了,很顺利的考取了中南政法财大,也就不得不和镇果果暂时告别。两个人有过多少的山盟海誓、卿卿我我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知道,赵江波当然会留给镇果果一句话:"我在江城等着你,相信你,努把力,一定也会考进中南政法财大,我们就可以长相守、不分离了。"
镇果果就那么想,也那么做的,虽然和自己心爱的人暂时分别有些孤苦伶仃,也有些情绪不高,可是既然制定了奋斗目标,就有了努力方向,日子就变得不那么难熬,学习就成了她唯一的乐趣。那段时间,她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孩,一个目不斜视、专心读书的女孩,只有她知道,那个赵江波对她意味着什么。
可是谁也没有想过那三个歹徒会在黑暗里盯上她,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在二道巷子的一个拐角处就把她放倒在地上,很**、很野蛮、很卑鄙的用他们的方式剥夺了她的清白,而且乐不可支,那仅仅是开头,如果不是南正街的那个叫警长的男孩子突然出现,她就不得不满足其他两个家伙的**,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过了许多年,就是已经成了董胜开的妻子,而且也有了自己的女儿,小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可是在睡梦里她还是会回到当年的那个时候。那个家伙肯定不是第一次那么做,也肯定很满意自己的收获,扑过来的时候就像一头恶狗,**的时候就像一头独角兽,那就叫生不如死。可是最大的羞辱则在于自己的那个已经不太干净的身体不仅被董胜开看见过,还被他的那个看不清面孔的朋友看见过,那就是她最大的心病。
那几天晚上,镇果果捂在自己的被窝里呜呜的哭了**,她的那个当税务所长的父亲就闷着头抽了**的烟,和**说了**的话,全家人都彻夜未眠。梁咏琪的那首歌是这样唱的:"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象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这首歌很好听,就多记了几段,敬请原谅,和大家一起唱也是一种乐趣。
几天以后,等到镇果果的情绪稍稍平和了一些,那种伤害的感觉也稍稍消退了一些的时候,她们家开过一个绝密的家庭会,也就是一个补救措施。
"这件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要报警,果果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不是一件好事,而是一个不幸,讲出来会叫人笑话。"税务所长这样解释:"只能自己把痛苦咽下去,女孩子的名誉要紧,我们家的名誉要紧。"
"可是……"两眼哭得像小桃子似的镇果果虽然表示默认父亲的决定,可还是有些担心:"可那三个坏家伙怎么办?以后要是他们在来怎么办?那个救我的男生我认识,是南正街的,他不会对别人说吧?"
"这就是我和**要对你说的最重要的一件事。"镇果果的爸爸说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你得要那个叫董胜开的男生当你的男朋友!"
"什么?"镇果果大惊失色:"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就算是他救了我,就算对我有救命之恩,也不必要以身相许吧?再说我就算是以前就认识他,也不过就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不了解他,更不喜欢他,再说他可是南正街的人!"
"南正街又怎么了?不还是峡州人吗?就是冤家对头又怎么了?连国共那样血海深仇的死对头都能够二次合作,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吗?"她的母亲也在表示自己的意见:"男朋友会把自己女朋友遭到的不幸到处去宣扬吗?会把这样讳莫如深的秘密告诉给别人吗?我和你爸爸想了很久,也只有这一条最靠谱、最有可操作性。"
"我已经了解到,那个叫董胜开的男孩已经报名参军,而且通过了政审和体检,就会离开两三年,在这好几年的时间里,你可以从容地整理自己的心情,把这件不幸的事情忘得**,还可以慢慢的和那个叫警长的男孩子加深了解。"税务所长点燃了一支烟,大大的抽了一口:"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万全之策。"
"可是我不能……"她泪如**:"可是还有那三个家伙!"
"听说了没有?那个欺负你的家伙不知怎么就溺水身亡了,尸体在临江溪被人发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肯定是南正街的人干的,目的就是杀一儆百,就是要剩下的那两个家伙闭紧自己的嘴。"她的父亲接着在说:"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值得交往吗?南正街又怎么了?贫民窟又怎么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照样把咱们二道巷子的这些小子打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吗?你应该懂得成则王侯败则寇的道理。"
"不行,我对南正街的人恨之入骨,誓不两立。"她的眼前晃动着赵江波那条不能伸直的胳膊,还有脑后的那道伤疤,尖声的叫了起来:"那我和江波的事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她的母亲的话说的冷冰冰的,简直就是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撒了一把盐:"果果,清醒一点好不好?人家的父亲是官场的大红人,人家的儿子以后非官即富,现在都躲得多远,以后难道还会看得上你吗?春花秋月的事可以做,海市蜃楼的梦可万万不能做!再说,人家要是知道了在你身上发生的这件事,说不定跑得和兔子一样快呢,别做梦了,人家现在不就已经走得远远的了吗?"
镇果果不得不面对现实,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母说的有道理,她又好好的哭了好几天,又好好的将那件事的前因后果,还有她与赵江波的爱情想了一遍又一遍,就知道自己的父母为自己设计的那条道路是行之有效、最为稳妥的,事到如今,也就只有默默地向命运低头了。本来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