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谁说话你还看不明白吗?”那桃红色衣裙的女子早就看不惯许如意,如今却是众多女人当中第一个出头的那个。
许如意瞪着双眼道:“如今在这祁王府,我才是连城哥哥的侧妃,你若是要说正妃,那你倒是给我长本事爬上去啊!”
桃红色女子冷笑:“你那爹爹淮城太守……可是赶回去了?哼,自己家事都自顾不暇,居然还来管我们的闲事!”
她此话一出,身后几个女人当即跟风附和。
“就是!”
“许姑娘,你可得好好想想清楚了!咱们就算要听,那也得听主母的。等王爷什么时候娶了正妃,再来数落我们才是。”
“我看啊……就算有了主母,也是要被这许姑娘爬到头上来咯!”
“哪能啊,如今侧王妃刚刚嫁进来,王爷连见都不愿意见她。这日后若是娶了正妃,这侧妃是该搬出去住了呢。”
几个女人越说越是夸张,偏偏她们的话全都戳到了许如意的痛处。侧妃的位置,还有连城的冷漠。许如意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可她实在无从反驳。
半晌,她才咬着牙道:“你们也不过就是一群内院弃妇罢了,有什么好嚣张的!”
“咱们哪有你嚣张呀。”
许如意终于忍无可忍,若不是为了衬托自己,她早就将这些女人统统赶出去了!
她白着脸站了一会,最后铩羽而归。
许如意心里到底是不甘心的,她翻来覆去,做梦都想让那些女人统统闭嘴。晚上做梦之际,耳边全都是女人叽叽喳喳的笑话声
。
所有人都告诉她,连城根本就不喜欢她。
所有人都告诉她,连城碰都不愿意碰她。
许如意心中酸楚,此事却又不能告诉旁人。她们说的都是对的,许则正走得太急,他淮城有急令,适才那样赶回去。可即便有
公务在身,许则正依旧还是放心不下她这个女儿。
如今,她岂能如此轻易地被这些庸脂俗粉打倒?
翌日,许如意早早起身,直接去了内院。她让小娟打了一桶水来,小娟不明所以,见许如意亲自接了水去,不禁有些慌乱道:“
小姐……”
“怎么?”许如意回头,斜昵了一眼小娟。
如今她嫁入祁王府来,诸事不顺,连同看着小娟都顿觉她有些碍手碍脚的。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若是被王爷知道的话……”
“我昨天晚上想过了,连城哥哥知道才好呢!他若是知道我在这闹,必然会来见我。若是他不愿见我,自然也会帮我。我见不到
连城哥哥,难道还要忍着让这些女人给我受气吗?”
“小姐,可是……”小娟委屈极了,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没有可是!况且我又不要你来,我是打算自己来。”许如意说着,已经将那桶水扛了起来,她径直走进后院昨日那桃红色女子
的屋子,一桶水直接往她的头上淋头浇下。
那个女子当即惊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许如意:“你怎么进来的?给我出去!”
“我今日便要拿你开刀,让整个后院好好知道一下,这里究竟谁最大!”说着,她便当即回头。
而那被浇了冷水的女子当即又换上一身桃红色的衣裙,才刚刚穿上,便发现衣裙统统被人剪烂了。
又是许如意干的!
女子气极,顿时走出后院,而后院里的大多女子,只要是眼色稍微出挑一些的衣裙统统被剪烂。
此时,许如意冲着后院的所有女人警告道:“你们但凡穿的出挑一些,我便安排杂物房那把你们的衣服统统剪烂,我倒是要看看
这府里的下人听得是我的话,还是你们的话。”
那些女人正欲发火,却听许如意又落下一句:“你们也别痴心妄想到连城哥哥那儿告状,你们在这里这么多年,连城哥哥都从来
没有见过你们,更何况听你们诉苦呢?我劝你们最好是太平一些,听我的话,好歹这祁王府还养着你们,若是不听我的话,银
子别想拿,也别想吃好的东西!”
起初,还有人不把许如意的话放在眼里。可是时日一久,许如意当真说到做到。
后院的那些女人本就没太多头脑,如今吃了苦,再没有人敢造次。
祁王府宁静数日后,连城那儿却又有了新的难题。
据他的探子回报,许则正被连峪擒了!
溯越面露难色:“这许如意刚刚嫁进来,许则正就被抓了。王爷,许则正被皇上查到寺造兵器吞并屯粮!皇上竟然……他是在淮
城查到的!王爷,属下担心此事会烧到王爷身上来!”
连城脸色一变,不禁颇为仓促。
“本王的玉牌呢?”连城下意识地想到这个,便立即让溯越去寻。
溯越不明所以,还未反应过来:“玉牌,王爷不是收着么?”
“的确本王一直放在书房里,可前几日已经不知所踪。怎么?本王一直以为,那玉牌兴许是你在替本王收着。”
“王爷,属下失职!”
溯越当即跪下,整个人神情惶然。
如今许则正被抓的可是罪同谋逆的大事,若是此事真的引到连城身上……那后果几乎不敢想象!
“无碍。”连城不过随口问了一句罢了,玉牌的事情,他自己心中有数。
然而溯越却越发为连城担忧:“王爷,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本来皇上就对王爷你虎视眈眈。若是等皇上查到许大人与祁王府有
关,那岂不是……”
其实就算连城与许大人没有关系,他也未必能逃过这一劫。
连城在连峪的眼里就是眼中钉,他装模作样地忍了那么久,岂能一直忍下去?
连城叹了一口气:“也罢,该来的总会来的。”
“那属下究竟要如何助王爷一臂之力?”
“溯越,此事必须要先查清楚。许大人如今被擒,你必须去查他被押往何处,此时又到了哪。”连城顿了顿,不禁无奈道:“这里
的事情,本王会亲自处理。”
“是!”
连城不禁头痛地发紧,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他几乎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