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选择了逍遥派的功夫,而没有去练易筋经。但这并不是因为少林派的功夫不行,纯粹是因为太费时间而已。
实际上,田伯光略微翻阅过易筋经,对于其中博大精深的功法是十分佩服的。
怪不得少林寺能够屹立千年而不倒呢。
除了历代人杰辈出之外,有绝顶的武学倚仗也是重要的原因。
单要论武学的等级,实际上易筋经还要在北冥神功、小无相功之上,绝对是天下第一的武学宝典。
别的不说,单靠一门功法就能同化其他的真气,这一点除了易筋经,就没有其他的神功能够做到。
而且仔细研究了易筋经之后,田伯光赫然发现,他的北冥神功是吸不了习练易筋经之人的内力的。
易筋经在固本培元方面,有着强大的功效。
固守自我不被攻破,易筋经在这个方面绝对是天下第一。
这也是原著中令狐冲被吸星**困扰,最终要靠易筋经来化解的原因。
此时任盈盈问起,他便把这点告诉给了对方。
却不知,听到他的说法,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方正了。
这老和尚眼冒精光,立刻道:“阿弥陀佛,田帮主慈悲为怀,竟和老衲不约而同。田帮主现身之前,老衲也诚心邀请任教主在敝寺清修,化解戾气,弃恶从善的。”
兜来转去,最终又回到了少林寺的头上,这让任我行十分的恼火。
“哼哼,老和尚说的好听,还不是想把老夫囚禁在这里吗?哼,老夫已经被人关押了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得脱牢笼,焉能再受制于人?”
任盈盈关心他的安危,急切道:“爹爹,你……”
任我行一摆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神情之狂傲,举世无双。
“哼,我任我行纵横天下,全随本心。区区一个吸星**,老夫既然能够创出来,自然也能够找到办法化解。要想以此来要挟老夫,那是休想。”
此人性情倨傲,目中无人,那是宁死也不会受人钳制的。
任我行表明了心迹,立刻踏上一步,看着方正等人。
“老和尚,咱们刚才定了三战之约,还算不算数?”
听到他提起这个,方正、冲虚等人面面相觑,脸色十分的难看。
之前他们发现了任我行等人的行踪,以为己方人多势众,高手如云,可以将任我行留下,所以定下了三战定胜负的约定。
可谁想到田伯光横空出世,举手投足之间,就伤了方生、左冷禅和冲虚。
名门正教这边,高手虽多,但顶尖的高手也就这么多。此时只剩下方正一个人,要对付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个,那是千难万难。
想到这里,方正看向了田伯光。
“田帮主,丐帮乃我名门正教。今日之战,不知丐帮欲做何为?”
老和尚倒是精明,刚才见识了田伯光天下无双的功夫,立刻就想拉拢来对付任我行。
有田伯光的话,就算是任我行和向问天一起联手,恐怕也难以讨到好去。
田伯光那么精明,怎么看不透他的心思,呵呵一笑,自有想法。
“这是你们的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抓叛徒的。你们胜负如何,我是不参与的。”
岳不群急了,出言道:“田帮主,你是我名门正教中人。今日乃是我万千武林正道与魔教妖孽的道义之争,你也要袖手旁观吗?”
田伯光最看不上的人就是他。
“什么正啊邪的,是你们说了算的吗?你们说谁是邪的,谁就是邪的?你们比皇帝还霸道呢。”
任我行虽然心里对田伯光恨极,但是对他的话却又极合胃口。
“哈哈哈,没错,没错。他们这些家伙,就是虚伪的紧。表面上口口声声道义正统,实际上男盗女娼,做事比谁都要邪恶。”
岳不群气急,大喊道:“田帮主,魔教妖孽坏事做尽,伤天害理,这是我万千武林同道的共鸣。难道田帮主要令丐帮与天下有识之士为敌吗?”
田伯光真想揍他。
“你连一个破华山派掌门都要做不下去了,还代表起天下武林来了?他们同意了吗?再说了,你岳不群行事,嘿嘿……”
“咳咳,田兄,我师……岳掌门乃是天下共知的道德君子,你不要妄言。”
眼见着田伯光又要怼岳不群,令狐冲忍不住打断了。
他始终不明白,田伯光为什么对自己的师父那么大的偏见。
幸好他和田伯光的关系不错,还能克制的住。
但有人却怒极,直接拔剑了。
不是别人,正是宁中则。
她长剑一扬,英眉笔挺,不让须眉。
“姓田的,你多次辱我夫君,是欺我华山派无人吗?今日不说清楚,我华山派就算是血溅当场,也要讨个说法。”
对于这个女人,田伯光倒是挺佩服的,不过嘴上却还是那么尖酸。
“对啊,你们华山派有什么人啊?你们华山派厉害的那些,当年不都死光了吗?还是你的夫君定的计策,全都害死的呢。呵呵,华山剑、气之争,说的好听,最终的胜利者还不是阴谋诡计?你们华山派要死死远点,别脏了人家少林寺的地儿。”
宁中则气急,挺剑就要冲上来,田伯光的话又到了。
“上次和你女儿说的话,你收到了吗?宁中则,你人不错,我才善意相告。从今以后啊,多顾着你自己吧,还有保护好你那傻乎乎的女儿。有时候,最让你痛苦的,就是你身边的人。”
宁中则一阵恍惚,看向了岳灵珊。
显然,那次田伯光对她说的话,她并没有告诉给告诉给宁中则。
岳灵珊被母亲鄙视,实在躲不过了,才开口道:“你……你这人居心叵测,谁知道有什么阴谋诡计?你的话,不听也罢,没的侮辱了我爹爹、妈妈的耳朵。”
田伯光嘿嘿一笑,却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
“你既然觉得我说错了,那令狐冲的剑法是独孤九剑,而不是辟邪剑谱的事儿,你自然也没说了?”
岳灵珊更加慌乱。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假的?那什么劳什子独孤九剑,说不定是你伙同令狐冲编造出来骗人的呢。”
田伯光步步紧逼。
“那风清扬的事你也没说吗?哼哼,你们华山派栽赃令狐冲偷了辟邪剑谱,却不知令狐冲的剑法,乃是你们华山派的上一辈风清扬传给他的独孤九剑。呵呵,有人做了恶事,掩盖的倒是很好啊。”
当风清扬三个字从田伯光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方正、任我行、岳不群、宁中则等人全都震撼不已。
“阿弥陀佛,田帮主,你说的乃是真的?风清扬前辈尚存人世?”
任我行哈哈大笑。
“怎么地,老风还活着?当年他遭遇那么大的劫难,竟然挺过来了?”
岳不群倒是没有开口,但明显看得出来,他的手臂颤抖个不停,眼神里也带着意味难明的东西。
宁中则倒是光明磊落。
“什么?风师叔……风师叔还活着?冲儿,既然如此,当日你为何不说清楚?”
令狐冲万分无奈,只得道:“师娘见谅,风太师叔传授我剑法的时候,特意吩咐我,不可对人提及他的事,他更不想见华山派的门人。”
宁中则疑惑不解。
“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追问道:“既然你学的是风师叔的功夫,那辟邪剑谱去了哪里?”
令狐冲神色狰狞。
“徒儿实在不知,当日醒来的时候,怀中的袈裟就不见了踪影。如果他日被我知道是谁偷了剑谱,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还我清白,报八师弟被杀之仇。”
随即他又看向田伯光,眼神十分的哀怨。
“田兄,风太师叔的事,他老人家郑重嘱托我保密的。可你今日当中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怪罪?”
田伯光才不会在乎这些呢。
“他怪罪能如何?叫他来找我啊,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得,又是这一套,弄的令狐冲哭笑不得。
武功高了不起啊?
田伯光呵呵一笑,虽然没说话,但是神情里已经表明了一切。
对不起,武功高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方生站了出来。
“阿弥陀佛,当年风前辈对我有大恩。只可惜后来没有了前辈的消息,贫僧还以为前辈已然仙逝。想不到前辈尚在人间,真是可喜可贺。”
方生年轻的时候遭遇了极大的凶险,险些丧命。恰好被风清扬撞见,救了他一命,这些年一直铭感在怀。
废话说的也太多了,田伯光有些不耐,直接问道:“喂,你们不是要三决胜负吗?还打不打?”
情况又被他转了回来,名门正教这边的人却唉声叹气不止。
高手们伤了许多,拿什么和任我行等人对抗?
而且看令狐冲的架势,无论如何也是会相助任我行的。有他的独孤九剑在,这边也没人能讨得了好去。
事不可为,方正只得道:“阿弥陀佛,今日比武一事,就此作罢。任教主,就请离去吧。他日江湖中想见,咱们再分个是非黑白来。”
听说不用打了,任我行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才刚刚脱离牢笼不久,一身修为还没有全部回来。正教这边的高手又太多,真打的话并没有多少胜算。
“哈哈哈哈,大和尚开明,老夫感激不尽。他日遇上,老夫可以绕过少林寺一回。”
说罢,他对任盈盈、向问天道:“咱们走吧。”
向问天没有别的,唯独任盈盈涟漪的目光锁定在令狐冲的身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令狐冲被看的不好意思,只得道:“你且先去,回头我来找你。”
不用多,这一句话就够了。任盈盈立刻笑靥如花,如同花蝴蝶一样,转身随着任我行去了。
看到这一幕,岳不群怒火中烧,喝道:“哼,魔教妖女,不守妇德,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