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兄?”炎湘愣了片刻,想来这未免太过巧合。
这当然不是天定之巧,而是自炎湘进入正东城开始,便有荣家侍者注意到了炎湘,迅速回禀了荣奎。
“七师兄你来得正好,赶紧把你家的千年灵参拿出来,我要......”
炎湘话音未落,只见荣奎身后七名身披金色轻甲侍者已宝剑出鞘,瞬移在了陈闲与荣奎之间。
“陈闲,你敢来正东城,真是太不知死活了。”荣奎傲气道。
正东城内第一统治者自然是正合派,而要说第二统治者,便是荣家。
炎湘见此,疑惑,随后发怒道:“荣奎,你做什么,难道我还不能带个朋友回家了不成?”
“你说什么?”荣奎听得炎湘将陈闲称呼为“朋友”,愤怒神情更烈,呵斥道:“欺师灭祖,陈闲险些杀了师父,你居然还敢与他交做朋友!”
懵......
炎湘当即无声,竟是被荣奎所说之言惊的灵魂都不禁颤抖起来。
“胡说!”好一会儿之后,炎湘才怒吼道:“师父武级修为的境界,陈闲怎么可能伤得了师父......”
话未言尽,炎湘意识到,陈闲确实拥有着能击败朱雀的修为实力。
陈闲手指微微一动,修气已是凝聚。
他看着面前七名金甲侍者,嘴角上翘,冷笑道:“荣奎,那一日没有杀了你,真叫我后悔。”
陈闲不顾及炎湘,直言道出他不仅差一点杀了朱雀,同时也欲望杀死荣奎。
炎湘转过身,颤抖得瞳孔盯着陈闲,低沉问道:“你真的想要杀死我师父?”
说话声音轻,面色已僵,陈闲看着这样的炎湘,心中不免绞痛,但即便心疼了,也恐惧了说出实情会失去炎湘这位朋友,陈闲也无力再做隐瞒。
“那一日若不是清扬仁护在了他们,荣奎哪里还有性命至此。”陈闲冰冷道。
炎湘皱眉,上前一拳打在陈闲的脸颊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怕,你居然连我师父都想杀。”
“不杀她,她就该杀我。”陈闲回答。“难道你忘了,我是你师父抓给你的试药之躯?”
“可我没有真的那你试药,我给你吃的都是......”
“我知道,所以你还活着。”陈闲打断炎湘,依旧冰冷道。
炎湘哑了声,眼泪不禁已是划过了脸颊。
荣奎见此,扬鞭,对着七名金甲侍者喝令一声:“杀了他。”
侍者领命,挥剑一道,剑气破魂,直迫陈闲。
陈闲念诵一段经文,眉宇间锐气冲天,瞬时断了侍者手中的长剑,同时已瞬移在了荣奎骏马之前。
荣奎一惊,那金甲侍者可都是万世级修为,即便一个打不过陈闲,七人联手,也不该如此脆弱不堪。
“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能找来多少高手,明日在此,我等着。”陈闲不带情绪的言说着,随即扬起一掌,将荣奎从马背上打落在地。
而后陈闲转身,面对着炎湘,淡言道:“我不喜欢贵族,仅此而已。”
“你......”炎湘还想说话,可陈闲却已是消失在了炎湘的面前。
炎湘看着倒地的荣奎,看着金甲侍者面面相觑,便是知道陈闲将会在明日,大开杀戒。
陈闲确实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但比起这,他更在意黑魂棍。
没错,来到正东城,陈闲心中最大的目的不是解毒,而是黑魂棍,此刻他以极快的速度穿越过一座座琉璃瓦砌的屋檐,熟门熟路,向着正合派进发。
脑海中对正合派的印象十分深刻,这都是来自易无生的潜意识。
陈闲爆发出丹田中的修为,似有刻意要让正合派之人感受到他的到来。
很快,一身着修袍的弟子现身,在半空之中拦截下陈闲。
“什么人,竟敢擅闯正合派!”弟子手持长剑,器宇轩昂,看似三十不到的年纪,修为却是一点也不平凡。
“就你一个来送死?”陈闲问道。
“放肆,擅闯我正合派者,一律诛杀。”弟子,言罢,挥剑向前。
只在剑尖即将刺穿陈闲之时,那弟子却骤然停止。
陈闲阴笑一声,脚步踏过屋檐,继续向着正合派太虚殿前进,留下那弟子倒在血泊之中,浑身抽动。
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有千崇级五阶的修为,若是再筑炼两三年,或许就能有突破万世级。
陈闲心中叹息,但他可不会为自己出手凶狠而感到后悔。
“大胆狂徒,竟敢伤我正合派弟子。”声音从陈闲身后传来,陈闲回头,见得数十名弟子紧跟在后。
这回还不错,也都是千崇级的弟子,可见正合派的整体实力却是很强......但......
陈闲猛然停止脚步,回过头的同时,一记《坠星拳》已是震彻苍穹。
这样的小角色,还不至于让陈闲愿意浪费时间与他们搏斗,一招制敌,干脆利索。
然而接下来,一道令符不知何时贴在了陈闲的肩背上。陈闲下意识间感到不妙,想抬起手臂,却已无法动弹。
“符文咒!”陈闲皱眉,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符文,而是出自天下第一炼符师——白虎符王的定身符。
“好小子,势如破竹,我派弟子竟是挡你不住。”声音落下,陈闲的面前站立着一位年轻的男子。
男子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瞳孔发红,与白色肌肤相衬,显得极其渗人。
“你是白虎?”陈闲问道。
白虎微微一笑,道:“本座可真是吃了亏,让你这小屁孩子认了出来,却还认不出你这小屁孩是何人。”
“你无须知道我为何人,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解了我的定身符,否则。”陈闲怒目,威胁道。
“否则如何?看得出你修为了得,但我的定身符岂能是你得解。”白虎骄傲一声,继续道:“普天之下,除了我那非凡师兄和......哼,算了。”
白虎本想说出易无生的名字,但笑了一笑,还是作罢了。
只是陈闲已听明白,言道:“易非凡能解,易无生也能解,那我自然也能解。”
白虎听得陈闲竟是提及了易无生,稍有发愣,但神情不做改变,依如笑里藏刀一般。
“年纪轻轻,知道的不少,不仅认得我白虎,还知易无生,还狂妄自负,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