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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主仆三人团团转,阿离实在看不过眼,于是他道:
“小姐,我打晕那守门侍卫,小姐带着粼粼跟茹茹进去,总能见着闫公子。”
阿离是姬府的家生子,从十岁便跟了姬环做小厮,自也是认得闫罗森的。他十分看不惯闫公子这样晾着他家小姐,让她家小姐担忧。想起昨日,阿离莫名地就有些恼火。
他家小姐千金之躯,这么眼巴巴地上赶着过来瞧他,他竟然那么对待小姐。想起这个,阿离就悲愤。越想越觉得这个闫公子不是个好人,这不小姐才遭遇一场退婚,他一个罪臣之后就敢这样的罪他家小姐。
“阿离哥,你没事吧。”
粼粼感觉到了身边阿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由担心地问道,她感觉到阿离哥的愤怒。
阿离没有讲话,只是将脸撇过,对她的问话不做理会。
当门前的护卫倒下那一刻,阿离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他家小姐就算是要踏平这闫府,他也能找着人将大门给他拆了!
“茹茹,这不好吧。”
粼粼拿着一根棍子战战兢兢,小腿都得厉害,可看着茹茹坚定的眼神,阿离哥冲锋在前的背影,看着茹茹也往里走去的背影,终于,提着棍子迈腿走了上去。
姬环被他们这么一搅和,顿觉心暖,阿离这是在为她抱不平。这打都打晕了,她不进去也会遭到诘问,还不如趁着这机会进去走一趟。遂整理衣襟,慢悠悠地向着敞开的闫家大门进去。
一路畅通无阻地道路,确实让姬环心中的郁闷都挥霍不少。昨日被提溜着衣领,今日这般进屋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就算是罗森哥哥也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你们就这么进来了!”
问话的是那太监,尖细地声音冲破空气,直逼院中站的正正经经地主仆四人。一个兰花手指翘的又长又翘,指尖抖动个不停。似是被他们的行为气的狠了,就连声音也带着音短的抖动。
不待他们回答,只有另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跑过来,跪在地上便说道:
“不好了,都总管,门护被打晕过去了。”
他急的满头是汗,这来锂镰乡的第一天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惊扰到公子可是罪责难逃,因此心情也是难以平复。
都付一看他那样子,就来气,喝道:
“没用的东西,别在这丢人现眼,滚后边去。惊扰了公子,看我不扒你皮。”
“是,是。”
跪在地上的小厮面上一喜,忙叠声道。双腿利索地爬了起来,霎时间,就转到了都总管的身后。
“小姐既然来了,不然随我到客厅喝杯茶水再走。昨日我们家公子的行为却有不妥,都某在这里向小姐赔罪。”
都付走上前,距离姬环一段距离,告罪道。刚来这里,不宜节外生枝,只得息事宁人。对方是个女子,他家公子也
想起这个,都付摇摇头,怎能说公子的不是!
“那好,就有劳都总管。”
姬环见目的达到,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对方这是再找台阶下,她也乐得给这个台阶。她与罗森哥哥不是仇人,更多的她是想探知清楚他的状况。
都付一路将姬环四人引至客厅,好茶好点心戴尔伺候着。那厢,便又报给了在屋内的闫罗森。
“公子不好了,昨日的那位小姐打上门来了。”
闫罗森直视地上跪着的仆从,眼神凌厉,这进来报告的人更是吓得不敢再动。
“起来吧。”
他寒声道,声音清清凉凉,愣是吓得阿聪出了一身冷汗。他家公子的表情太过骇人,他连多看的勇气都没有。无形的气场弥漫在闫罗森的周围,昨日里的那位小姐。忽而他抬起专注地目光,说道:
“我们去看看。”
“欸,公子。”
阿聪在后面喊了一声,抬腿就跟着小跑了出去。心中不仅为客厅中的小姐担忧,他家公子最不近的就是女色,除了夫人,别说是丫鬟,就是伺候的人也是小厮。
姬环在客厅干坐了会,掩嘴喝了口水,正与都总管套着近乎。都付一一回答着,姬环点头慢慢地吃着糕点。栗子糕好吃不腻,姬环一连多吃了两块。
“这是说你家公子初来这里,与我家小姐撞上了。”
阿离一旁暗中套着话,一旁观他神色。
那会闫公子虽说还小,可是也不是幼儿,虽到如今有些年头,但是关于他家小姐应当也还记着。可这都总管看着面生,言谈举止中也是从外地来的,似又不像是在作假。
姬环理解地点点头,心中却想着闫家落难后,似乎改换了许多东西,比如奴仆,比如罗森哥哥。
远远地看见紫罗兰色的带金边滚烫的长袍,束着纶巾的闫罗森。姬环心中被撞了一下,罗森哥哥现在可真是无情之极,就连他那双从前荡着温柔的眼睛,都充满了霹雳与冷漠。那是一种俯视人的淡漠,从心间的不在乎。
天边云霞翻滚,盘着绯红,落着奇形怪状的光芒。
远处的人也渐近,身高八尺的他,看起来气场十足,又如同冰川、雪原。姬环先是愣了愣,又闪过点诧异的悲伤,他果然已经忘记了以前,她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动弹。
因为她的脖子被他捏在了手中,只要身前的人一用力,她的骨头就会碎掉。罗森哥哥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这些年来,竟然让他成了这样的模样。那弹弓难道不是罗森哥哥去姬家看她时,放在里面的。
姬环有点悲伤,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然而,看着闫罗森一句一句得道:
“不要再过来,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脖子虽然被松开了,却让姬环感觉到她与他之间,隔了好大的一层间隔。无端地她的眼泪滑落眼眶,滴滴滴落,“罗森哥哥,你不记得环环了。”她唤道,好多的委屈一下就爆发了出来。
只是,这悲意没有打动眼前的人,他狭长的眼睛眯着,凉薄的话从嘴中说出:
“念你初犯,我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