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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雅,你闻闻。”
荣银将已经凝固成行的香薰放在湘雅的鼻尖,笑声似银铃。
“好闻。”
一边说道,湘雅也小心的将香液混合物倒入固定模型中,压好盖子,等了半柱香时间,就取了出来,一个爱心模样的熏香就成功地制作了出来。
另外一边,凌柔还在努力的搅拌着,额头、手心都冒着细细的汗珠,晶莹剔透。
汀儿将煮沸的云雾茶端上桌,姬环此时也闲着,于是乎邀请荣银、湘雅二人先去品茶,而汀儿还在陪着凌柔做一些技术上的简单指导。
要说搭配这些香花的比例,她一定不如凌小姐。但是这固定的简单步骤看着容易,做起来实际上就困难些。这力用大或是用小都会有损品质。
她教的细致,凌柔学起来也很容易。虽然汀儿只是个丫鬟,可她还是爱听这些的。
“可有我的位置?”凌柔手心里包裹着她做出来的小小香薰,亲和的笑意弥漫在眼中,浮现于面部。
“当然有。”姬环亲自给她斟了云雾茶,绕绕雾气蒙蒙,茶香聚集。
泡茶技术是一项很古老的技术,这茶叶分为季节、气候、时分来采,而更为苛刻地便是要女子云英未嫁,不能经时采质,方被视为上上等。
这些茶叶是从她外出刚回的父亲姬豪处所得,被姬环用来店中招待贵客。
“真不错。一来这里,我仿佛觉得所有的闷气都不堵了。”凌柔轻轻地叹息了声,“自从上次刺客事件过后,我这心里总是惴惴的不安。这下好了,和你们三位聚在一起,我仿佛轻松了起来。”
湘雅赞同道:
“听柔柔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比上香求佛,更加的令人振奋。倒不是听经抄佛不好,只是我们这个年纪的女子,大多好动。”
“是未免苦了些,枯燥了些。”荣银轻轻地盖了下茶杯,“环环这儿清净,又布置的清幽令人心静,在这炎热时节是个十分好的清闲地方。”
姬环和和暖暖地笑开: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有找着了一项理由。这店开着,跑不了,你们什么时候想来,只要差个丫鬟、小厮来就行。我给你们留着。”
“那敢情好,要是店中忙不过来,我又觉着人多,便会那样做。”荣银拉拉她的手,“我这心里还忐忑着。”
姬环仔细观她神情,不像是有忧愁,倒是像有好事临门。她脑内隐隐闪过一点头绪,就被湘雅接过话头。
“环环和柔柔是知道你的婚事的,在她们俩这里也不是件特别保密的事情。我还希望她们俩能送你点压箱底的东西。”
“那好。”凌柔立即就同意了湘雅的说法,“到时候你可得通知我。我婚礼时,也希望你去。”
姬环无奈,她这下倒是陷入了两对甜蜜的婚事中去了,这压箱底的礼物她还真是要送了。
三人见姬环沉默着摇头,“环环,你的礼物我可是等着了,你倒是可得给我些好的。”
凌柔不客气的话,让姬环的神思回归,她应道:
“少不了,你们我都送,一视同仁,行吧。”
“这才对嘛。你这手艺放着也是放着,看看我们三人这容颜就知晓。”
湘雅无疑给她戴了顶帽子,姬环也只能认了。
她回道:
“我保证拿出看家本领。”
得到姬环的保证,她们三人齐齐谢道:
“那便多谢环环慷慨解囊。”
因着见姬环心痛的表情,故有此说。说完之后,凌柔心情颇好的起身告辞道:
“荣银、湘雅再呆会,我要去普法寺上香祈福。就不能再多做逗留。”
“好。柔柔定能求仁得仁,幸福美满。”
她与余毅的事情已经在福仙县传为一大美谈,两人成婚也只是分时间早晚。
而荣银也是真心祝福她。
“再见。”姬环礼貌地道别。
回到屋内,荣银和湘雅也一样站起来又坐下,闲聊了又近半个时辰,便起身告辞。
姬环送客到门上,“慢走。”
马车缓缓前行,又逐渐远去。姬环的店中也安静下来,这一天到访的也就是十分相熟的几个好友。
就这样一直到傍晚时分,她正从土壤里面刨出里面细心养护的药材,将它们分开又一株株的种好。
种草活动进行到一般时,门外来了一个年轻人与一个夫人,直到他们下马车到了她跟前,姬环才抬起头来,“夫人,您来了。”她行礼道。
又冲宫玧缓缓说道:
“宫教习你也来了,里面请。”
虽说是女子居多,但也不是不允许男子进入,姬环吩咐粼粼给他上了壶茶,又给对面的夫人拎壶倒了茶水,对她笑了笑,“路上劳顿,夫人稍作休息。”
她也在一旁陪同坐了下来,“宫教习怎么还在福仙县中?”
宫玧嘴角带笑,“自然是因为你叫我教习,我才来的。”
姬环知他句不达意,但也没在细问。只是陪着两人品着茶,倒是没像先前那样展现泡茶技术。
这一壶砌好的茶,出自姬环之手,这技术她练习了半年有余,味道回甘,清新悠长又有韵味。
“行了,不用忙碌的…”宫玧有化身话唠的本质,被他姨母铳依夫人阻止了。
“夫人,您躺下放松,其余的事情不用担心。”姬环细细安抚道。
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这里面装着的药膏是她精心准备的,就是为了年入中年的妇人准备。
这药膏外面购买不到,属于秘密药方。
“温度如何?”姬环观她面部湿润度,关心的问了句。
铳依夫人是个大度、仁和的人,自她被宫教习带入府中为她诊治,便一直关心她,又亲自来这店中。
别的不说,就是以她的身份、地位,姬环上府去摆弄这些瓶瓶罐罐,她也是会答应的。
这与银两多少无关,而是因为铳依夫人这个人。
“嗯。”她轻轻哼了声,“你觉得我的侄儿宫玧怎么样?”
姬环正准备药膏的白嫩素手突然停了下,道:
“宫教习是个很好的教习。”
闻言,铳依夫人深深地无语了下,这算是什么回答。看来,他这侄儿的情路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