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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连夜赶去侍郎府这也是姬环没有想到的事情,祁宜郢让茹茹上前去敲门,半晌,偏出来一个毛茸脑袋,“谁啊?”他这般问道,目光在集中在姬环他们身上时,立马行礼道,“祁大夫,这么晚了,可是来有事?”他也不敢怠慢,只是将他们看着,随时准备进去禀报。
祁宜郢对他讲道,“这位护卫还请你走上一趟,我们想见钟大人一面,你就说老大人的药已调配好。”
他一听立马小跑了进去,这过了约有一柱香过半的时间,他又返了回来,身后还跟着看起来未睡得钟大人。
钟旻一见到是他们,立马拱了拱手,“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上一趟是我考虑不周。”说着,将姬环他们迎了进去。
一边走着,一边祁宜郢与钟旻交谈着,在听到这药已经熬好,特意送来之后,他谢道:
“太感谢了,这我们立马就过去父亲那里。这时候应该是洛伯在守着他。”
他又道:
“这此前还是喝的李御医开的药,因为这方子毕竟难得,我们进去吧。”他将门敲开,带着姬环他们走过去,药盒里面的药还是热和的,这在喝药之前,姬环先是看着祁宜郢将老大人之前用过的药碗细细地查看了遍,在确定没有药性相冲之后,才给他用了药。
钟旻将老大人的枕头垫高了一点,让他身体靠在枕上,姬环给他喂了药,又逗留了半个时辰,发现老大人的身体稍稍的暖和了起来,这才与钟旻告辞离开。
钟旻将他们送到门边,对祁宜郢说道:
“祁大夫,你说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你放心我会让洛伯一夜不停的守候。”
听到他的话,祁宜郢点了下头,“钟大人,那我们便先行一步。”
钟旻也没在提让小厮过去取药,而祁宜郢已经坐上了来时乘坐的马车。回到悠贤客栈里,已经是深夜,外面的喧闹逐渐变为寂静,家家户户燃烧着的烛火渐渐地熄灭姬环他们也进入了睡眠。
清晨姬环被茹茹叫醒了,她将衣裳穿上洗漱完毕便出了房门,到了楼下,才见到已经一身整齐的阎罗森,见到她都付就露出一个亲切柔和得笑容,“环环小姐,睡得可好?昨日见你们回来的晚,想必这会已经饿了吧,我们公子为你点了南瓜粥,正好和胃。”
姬环看了眼阎罗森,心中知道这估计是都付的主意还是谢过了他的好意,在桌边上坐下。
茹茹小声地说道:
“我们小姐和祁大夫去钟大人府上为老大人送药,回来之后就没有用过餐,还要多谢都总管的好意。”
他摇了下头,“茹茹姑娘客气,环环小姐慢用,这等下还会上两道小菜。俗话说,早上要吃好,这午餐要吃饱,晚餐要吃少。肯定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阎罗森盯了眼卖力解说的都付,他才慢慢地住了口。
“这麻婆豆腐和鸡蛋煎饼下饭最好。”小二端着盘子上来,都付又答道。姬环柔和的笑了笑,都管家这絮絮叨叨的性格还真跟阎罗森这个主子一点也不像。
阎罗森见姬环眼带笑意,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喝着身前的清粥,这时,祁宜郢从楼梯上下来,见到着装整齐的阎罗森与恬淡的姬环,迈步走了过来。
“姬医师、阎兄。”他叫道,“你们起的早,我可是睡了一宿好觉。”
阎罗森这时才抬了下手,对祁宜郢讲道:
“祁大夫,请坐。”
都付又开始忙碌开了,在都吃过早餐后,姬环还是跟着祁宜郢去了药局,在悠贤客栈里不好配药,这里托钟大人叮嘱的忙,倒是清净。只是,到底是不比药局里面想要什么药材可以选取,这一点,倒是让姬环感觉到别有一番新意。
在一众药材里面姬环拿了玉米须进入到里面,交给祁宜郢,她看着祁宜郢熟练地处理药材,便专注地看着,一边学习他的手法。
当忙过这一阵,姬环又开始将炉火升起,他们用的药还是昨日那熬的剩下的药剂,今日便是重新掺水煎煮,这一副药可以熬上两次,这煮的的这道才将药材里面所有的药效都煮出来,因着药材和水的渗透作用,直至药中的浓度达到平衡,药中的药汁才不会再往外面做扩散运动。
带着奥煮好的药,姬环被祁宜郢赶去送药,而他却是不去的,看他忙着研究药材,姬环在一旁站了会,只得小声说道:
“祁大夫,那我带着茹茹去了。”
祁宜郢见她慢吞吞地走出房门,才重新将视线落回到摆着的药材上面。姬环带着茹茹乘坐马车去到钟府前,将大门敲开,今日也门前扫的格外的干净,昨日里被风吹落的树叶一概都不见了身影。
她们被迎了进去,一个五十出头的婆子领着她们俩到了一处客厅,先是让她们两人小坐了一会,素舒才出来相见。
她一见到姬环,便笑着说道:
“昨夜多谢你与祁大夫了,对了,就环环你来了,祁大夫怎么不见身影?”
姬环与她见了礼,才回她的话:
“祁大夫还在为老大人配药,这喂药的事情一向是我在做,于是祁大夫便让我独自前来。”
说着,她将视线投向药盒,又对素舒道:
“这中药还需要趁着温热服下,方能起到更好的效果。看这时辰已然不早,夫人还请前面带路,让我过去将药给老大人服下。这药祛湿利水,直到水肿消除前都会用这药。”
素舒点了下头,“我看父亲昨夜睡得还算安稳,想来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若是不行,还请环环替父亲说上两句,让祁大夫帮着钻研钻研,更换方子。”
姬环知她这是关心则乱,只是默着跟在她后面,一步步地往老大人的房间走去。这外面一路的景色她还算是熟悉,昨日便走过两次,这素舒身边的丫鬟将门敲开,姬环这才跟着素舒进了房间里,“这闻着味道比昨日好多了。”
素舒一脸惭愧,“现在想来,倒有可能是我们没有做好防护,让父亲受了这许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