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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长的街道姬环排在队伍里面,帮着购买起一包糖酥外加两包蜜饯,往回走到拐弯的墙角,正逢看见一面色相熟的医师从小巷里面走出来,在她的手上还拎着两个包袱。
见到姬环,她先是一愣,然后与她见礼道:
“姬医师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我听闻你去了太医院,这可真是太好了,能跟着祁大夫这么好得太医。”
姬环也不回答她之前的话,只是问道:
“你这是去了哪里?还拎着包袱。”
她扁了扁嘴,才冲姬环道:
“最近药局里很忙,为了能够保持体力又节约时间,我得去药局住上一段时间。另外,我听闻贤俊王的病很严重,姬医师,这是真的吗?”
姬环见她无恶意,这才稍稍点了下头,叮嘱她道:
“切记不可外传。”
于是,她也向姬环说道:
“我听说为了这事情,药局里面调动好多人,去寻知母、鳖甲等物,还有啊,听说大内侍卫还带着一队人马去了蓬莱山。”
如此看来,当今圣上比想象中的更在意贤俊王,姬环这时才想起她得快些回去,与她告了辞,才两厢离开。
回到贤俊王府中,祁宜郢刚结束为他针灸,这时见到姬环回来,冲她招了下手,“去将药端来给贤俊王服下。”
姬环将蜜饯和糖酥放到药箱边上,直接走出去将药炉上面煨着的药汁端上,走进了里面。这时的姬环已经防护严密,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她看着贤俊王将药服下后,将端着药碗出去,这才将刚刚他接触过的所有物品都进行了消毒与清洗。
“姬医师,处理好了吗?”祁宜郢走过来问道。
姬环点了下头,又想起这让祁宜郢看不见她的动作,于是,她回道:
“祁大夫,已经好了。只等贤俊王那边的结果出来。”
祁宜郢这才走过她,去到外面,进入隔壁的房间,那里已经被改成了一间简单的药房,里面的药具一应俱全。
祁宜郢再进来时,姬环已经是在帷幔外面候着,每次隔上一刻钟,姬环便记录一次情况。这时候,他手上拿着药丸,他对姬环讲道:
“这种药是我与锦大夫提出后,由上官大人与商太医等联手炼制出来的,许能让贤俊王好上一些。”
“再者,翌日上官大人也会过来,听说贤俊王的母妃很是重视,陛下已经去另寻了其他的办法。我们能够做得,便是保住殿下性命。”
祁宜郢这话,让姬环愣了愣,她能感觉到祁宜郢说着这话的时候有点沉重,可是在她看来,贤俊王的病已经好转了很多。
“此事说来话长。”祁宜郢讲道,“做好你的本职。”
姬环小声地回道:
“是。”
见到贤俊王时刻都处在痛苦中,姬环这等靠近的人也不好受,在这一日里,她的眼睛没有闭上一下唯恐他的病情恶化。这连续守了十个时辰,姬环亦觉得有些疲惫,在让他服下最后一口药后,姬环闷声走到了外面。
这个时辰已经锦仲大夫要来与祁宜郢换班的时候,她将里面的用具一点点的收拾整齐,又连着消了一遍毒,这才感觉到自己做了点事情。
两人上到马车上,姬环这才找到了机会向向祁宜郢讲道:
“祁大夫,我今日去糖铺里面买糖酥时,遇见了药局里的林然,你知道陛下派了一队人马去了蓬莱山吗?”姬环的话,传进祁宜郢的耳朵里,他只是眉头动了下,又恢复平静。
姬环盯着他看,就是想要知道答案。这杏子对贤俊王的病有好处的事情,好似就是祁宜郢先提出来的,可见在这方面他懂得是相当的多。可这蓬莱山的事情到底是如何传到药局里面去的?
姬环一时也没个头绪,见到姬环这般,祁宜郢倒是开口回答了她,他说道:
“这蓬莱山除了有一位隐世神医之外,还有一种开着五彩花朵的杏树,这种杏子相当成迷,但有一丝机会总归是要试上一试的。若论到这病谁能彻底治好,我只能想起他。”
在他的叙说中,姬环睁大了眼睛,她听见自己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祁大夫,我知晓祁家也算是世代名医了,遇到肺痨这种病就真的是毫无希望吗?”
祁宜郢定了定神,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姬环只听到很小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那倒也不是。”
下到马车,姬环走在祁宜郢身后往宅邸走去。而门前阿离已经将大门打了开来,只听他说道:
“小姐,祁大夫,你们终于回转了,这阎公子都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祁宜郢抬步走进去,向阎罗森拱了拱手,和气地讲道:
“阎兄。”
阎罗森回了礼后,便被祁宜郢拉着又在石桌边上坐下,姬环见此,倒是往院落里面走去。两人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姬环才让茹茹将热汤端上,这秋季适时的喝些石榴汤特别的解除疲劳,还能够起到很好益处。
当她走进时,姬环发现他们赫然又是再讲贤俊王的病情,祁宜郢道了声,“棘手。”
阎罗森便立时不再询问,姬环到来也缓解了他们之间的氛围。
阎罗森的面部严肃,紧绷绷的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姬环将汤碗放到石桌上面,笑着讲道:
“喝点石榴汤,祁大夫忙碌了一日,你也累了吧。”
她的话结束,姬环就感到一股视线在看着她,抬头一看,就撞进了一汪很深的眼眸之中。
过了片刻,她收回视线,又重新盛了一碗,放到阎罗森面前。
阎罗森呆到用过晚餐之后,才带着都付离开,只是对祁宜郢讲道:
“祁大夫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悠贤客栈寻我。”
茹茹收拾着碗筷,姬环拿过兰香递与她的帕子,浸泡在热水里面,洗了脸,漱了口,又坐回到了桌前,这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当夜深时,姬环房内的油灯才熄灭。翌日早晨,她同祁宜郢回到太医院,就去了上官复那里,这个清晨姬环又见到了几位陌生的大夫,和从未熟识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