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习安就来到了江玄墨这边,而他也已经起床了,习安将早点放在桌子上,走到浴室门口,对着正在洗漱的男人说道:“你没有必要起那么早的,学校上课是八点钟,而现在,”她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半一点。”
是的,今天江玄墨要回学校教课了,他如今右手画画也画得很好,而且,他只是去给学生上课,并不需要耗费太多的精力。
江玄墨挂好毛巾,转身对她说,“正如你所说的,那你们出版社上班是九点钟,你就更没有必要起那么早了。”
“我不一样,我那是早起锻炼身体所以才起早了。”习安解释着,目光却不经意地撞入他的幽幽黑瞳里面,他刚洗了脸,额前的发丝恹恹地垂落着,而那双原本就水波荡漾的眸子此刻因着真的沾了水,看着更是妖异非常,偏偏此刻他还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勾人摄魄不过如此……习安立刻转开了视线,无比确定这人是有意勾引她!
她目光所落之处便是他的胸前,这才注意到他如今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长袖衬衫,衣袖挽到了手肘处,露出一截比那白衬衫更加明丽的肌肤来,竟说不出来的舒适耐看。
江玄墨是从不顾惜自己对习安的美□□惑的,不过从不点破罢了。“我早起也是为了能够跟你一起用早餐啊,我们现在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说,如果连早饭都不能跟你一起用,这一天过着都没有多少意思了。”
“……”习安想起昨天晚上,她要离开的时候,他拉着自己,试图将她挽留下来,脸上就忍不住发烫,这一大早的他又在暗示她什么……
好吧,她知道了,她明白了,反正她怎么都是说不过他的,所以她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
两人用完早餐之后,江玄墨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习安,帮我打下领带。”
习安吃饱了饭就歇在了沙发上,听到他的话,她头也不回,理所应当地回答道,“我不会。”
江玄墨手上动作缓了缓,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倒也理解,他兴致不减,“这样的话,我教你好了。”
习安晓得他是有意让两人亲近些,她撇撇嘴,其实她倒是不反感,甚至有些纵容两人这样下去,“好的,”她坐直了身子,手指缠上江玄墨手上拿着的黑色领带的一端,入手是一片丝滑柔软,又有一点儿暗色的纹路布于其上,突然想起似乎是在自己发现他“比较”有钱之后,他身上的衣服、装饰物也跟着变得奢华昂贵起来了,这人……她想了想始终没有想到有什么合适的话可以说,索性也就不破坏着良好的气氛了。
如他所说,两个人相处的时光其实很短暂,还是不要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干扰了。
“现在普遍使用的打领带方法有五种,分别为四手结、平结、半温莎结、温莎结和普瑞特结。”江玄墨拉直了领带,先展示给习安看,然后开始慢慢系,“我现在在打的呢,就是四手结,四手结顾名思义就是只有四个步骤,它也是最便捷的领带系法,适合宽度较窄的领带,搭配窄领衬衫,风格休闲,适用于普通场合……”
习安耳朵听着他的话,眼睛则是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生怕错过一个小细节,而事实证明她多想了,这个四手结真的很简单,说是四个步骤真的只有四个步骤,一点都没有多的,江玄墨话都还没有说完,这结就已经打好了……虽然他也有意拖慢了讲话速度,但是这个结确实比她想象得要容易得多。
“平结的系发和四手结非常相似也比较适合窄领衬衫。你先试试这个四手结然后我再给你示范平结。”他说话间就把领带解下来了。习安接过他的领带,依样画葫芦地摆弄了起来,真心很简单,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领结就诞生在她的手下了。
“还真是简单啊。”她把领带摆摆正,忍不住感叹道,又对着江玄墨说,“那继续下一个吧。”
然而,试图解下他领带的手却被他按住了,“怎么?”
她疑惑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眸中笑意满满,薄唇勾勒出一个明晰的弧度来,“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我们以后慢慢再学。”
习安懂了,他是想……
真是幼稚的人!
“那好吧,今天就这样吧,你赶紧上班去吧。”习安催促道,已经七点了,嗯,不早了。
江玄墨哀声叹气道,“习安,从这里坐车到学校里也就才十几分钟的车程呢。”
“你要等车,到了学校还要走一段路,早点出发时应该的。”
他不时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真舍不得你啊。”他突然开口感叹道,坦诚无比。
习安诧异之下不禁愣了一愣,不过,转瞬她就恢复常态,也不知是否是害了羞,嫌弃道,“得了,不就是□□个小时见不着面吗,又不是生离死别!”
她软硬不吃,他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向她讨要一些其他的东西了,“习安,亲我一下。”
呃,说得甚是直白……坦荡……
习安继续愣了一愣,但想想吧,反正自己又不是没有过经验,上次不也亲过了,也不差这一次的,说起来上次最后还是被他抢去了主导权,这一次她可要好好杀杀他的威风才是。
习安突然压下他的脖颈,对着他的直接发起猛烈的攻势是江玄墨没有想到的,他原本的意思就只是要她一个普通的轻吻罢了,像一般情侣,或者说一般夫妻那样的。
不过既然她喜欢这样那就让她这样吧。这一回他将主导权全权交给她,任由她带着馨香的舌尖在他的口中、乃至心中留下一道又一道冲刷不去的痕迹……
只是奈何好景不长——“嘭”得一声,大门豁然大开了。
江玄墨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把大门的锁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