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第一次的吻不算浪漫, 唇齿相依的时候,甚至还有方才的披萨味。但温以宁眼里星群成路, 照亮了唐其琛的滚滚红尘。
吻的透不过气了, 唐其琛才把头埋在她颈间,气息稍平缓了,他唇一偏, 轻轻贴了贴她颈侧的动脉,感觉到那里也在微微搏动。他从她(身shēn)上撑起来,笑的温和从容“吓到了”
温以宁也慌忙坐起, 人直直愣愣的看着他。
唐其琛抬手抚了抚她的眼角,低声重问“吓到了”
温以宁摇摇头。
唐其琛说“那就再来一次。”
抚在她眼角的手移了位置,按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身shēn)上压,唐其琛的吻又落了下来。这一次,温以宁很自然的搂住他的腰,仰起头接纳。唐其琛((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她的唇,低低笑了起来, “我念念很乖的。”
温以宁抱紧他,脸埋在他(胸xiong)口, 瓮声瓮气道“一直都很乖啊。”
她声音有百转千回之感, 不是错觉,唐其琛听出了其中的怅然和委屈。大概人都会在蜜意浓(情qg)的时候想当年, 所谓遗憾和误会, 也是真真实实的烙下过伤疤和痛苦的。
唐其琛揉了揉她的头发,“是我没做好。”
温以宁微微抬头, 露出一半眼睛勾着他,“你喜欢我什么”
唐其琛认真想了想,说“合眼缘。”
温以宁愣了愣。几年前的时候,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娇jiāo)蛮任(性xg)的姿态,非要从他口中得出一个所以然。当时的唐其琛淡如晨雾,好像永远不会被撩拨。也是在车里,她搜肠刮肚,倔强无比,扬着下巴质问他“唐其琛,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唐其琛说“我们有缘。”
年少负气,尖锐挠人,不懂感(情qg)的含蓄婉转,以为真诚态度一定要“我(爱ài)你”三个字才是最佳体现。她不明白三十岁的男人,在世间已是风雪赶路,经历过的种种是她数倍之多。
她的青(春chun)一往无前,却忘记要给对方一点时间。
时至今(日ri),唐其琛依然给她一个“缘”字,但温以宁能听懂了。
唐其琛被她长久的沉默挠的有点心慌,慢声开口“如果你要我说具体,我说不出。可只要这个人是你,哪里我都喜欢。年轻,漂亮,上进,倔脾气,我很喜欢。你对工作的认真,极强的适应力,还有偶尔的口是心非,我也很喜欢。”
温以宁眼睛向下弯,眉间悦色越来越甚。
唐其琛睨她一眼,平静道“哦,刚才的小舌头最喜欢。”
温以宁顿时凶巴巴的扑上去,往他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咬,狡黠问“现在还喜欢吗”
“喜欢。”唐其琛与她额头抵额头,故意用高(挺tg)的鼻梁刮她的鼻子,沉声笑“喜欢的要命。”
在车里闹过了这阵缠绵劲,两人各自坐回原位。再从副驾跨去驾驶座时,唐其琛觉得有点(热rè),便开了冷气。他贪凉,温度一下子调到17度,温以宁默不作声的又把它给调回25度。
唐其琛失笑,顺势握着她的手,“以宁。”
“嗯”
他把握着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宛若盖了一个郑重承诺的刻印,唐其琛说“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shēn)体。”
温以宁莫名看的出神,她微笑着把手从他掌心抽回,然后慢慢往上,竖起大拇指在他额头按了一下,她说“呐,长命百岁章。”
她在唐其琛那儿休养了已有两三天,路上的时候提了句,说今天就不再过去了。当时也就为了让他安心才顺从的,但总这么住着也不合适,温以宁有自己的考虑。再说,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就不是那种天雷勾地火,当然,再进一步的可能她也不排斥,但没必要太刻意,水到渠成的状态最为舒适。
几年的打磨,让女孩儿变女人,想法自然也通透了。搁唐其琛这里,精虫上脑也不是他会做的事,况且来(日ri)方长,相处岂非一朝一夕。他这个岁数了,对安稳的渴望更多。
两人的心思默契重合,亲吻之后的相处反倒更加自然了。
亚汇集团年中董事会召开在即,唐其琛后面几天忙到午休的时间都从一小时缩减至半小时。这天就在办公室吃简易午餐,柯礼总算能插两句工作之余的话,他顺口问了句“我今天去陈飒那的时候,看到以宁的位置是空的。”
柯礼是他的行政助理,挂个职务而已,两人之间这么多年的关系,早就超过了一般的上下级。他擅长筛查各方信息,也能领悟唐其琛的心思,并且习惯的向他汇报相关的任何信息。
“她回h市了。”唐其琛说“跟陈飒请了假。”
柯礼“对了,西平在你开会的时候电话打到我这里,让我问问您,周六晚上有没有时间。”
唐其琛想了下,和他们是有很久没聚了,于是说“回个电话给他,有。”
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也就只能逮着这点吃饭的时间汇报了。说完一圈,柯礼的饭都没动几口,最后一件,“老陈待会儿过来给您送药。”
唐其琛养胃的药都是老陈在配的,算算时间是差不多要送新的来。唐其琛表示知道,吃完饭后,柯礼把桌子收了收,就回办公室忙去了。
老陈十分钟后到的,唐其琛没马上投入工作,而是站了会消消食。秘书认识陈医生,把人领进来。唐其琛看他一眼,“亲自跑这一趟,晚点我让人去拿就是了。”走过来,他指了指沙发,“坐。”
老陈压了压手,表(情qg)是严肃的。
唐其琛坐到皮椅里,笑着说“怎么了苦大仇深的。”
老陈把几张单子放到他面前,“这是你上一次的体检报告单。”
唐其琛垂眸睨了眼,轻飘飘的掠过,“有问题”
老陈这人谨慎仔细,办事周到,顾着特殊场合,他一字没出声,手指在其中一张的三个地方用力点了点,凝着神色说“三项指标都不正常,哥们儿,要不要命了”
久病成医,唐其琛自然心里也有数。他不在意道“这个血清检查也不能代表什么。”
老陈冷呵了声,“是不一定代表什么,但我一直让你连续做这个检查的意义,就是提早防范。没瞧见么,都翻倍了。其琛,自个儿的(身shēn)子,别大意。对,这些异常指标吊几天水一定能恢复正常。但以你现在(身shēn)处的这个位置,你大意的起么不说你的健康,你的一举一动,对亚汇集团会有怎样的影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送水,唐其琛拿了一本文件盖在这些化验单上后,才让人进来。
秘书走后,唐其琛“所以”
老陈目光认真“做个活检。”
唐其琛似是仔细思考了一番,最后抬眸,“等董事会结束后再约时间。还有,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说的是任何。”
老陈点头,“明白。药我放这儿了,最近胃疼的次数多不多”
唐其琛笑了笑,“比以前少。”
老陈从柯礼那儿也知道了他最近是人逢喜事,也感到欣慰“不容易,总算肯找个知冷知(热rè)的人过(日ri)子了。”
唐其琛的表(情qg)始终是和煦温(情qg)的,轻声“知道,我心里有数。”
老陈把那些报告单都带走。偌大的办公室瞬入安静。唐其琛靠着椅背闭了闭目,几分钟后才打起精神,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温以宁是买了中午的高铁票回h市。
江连雪提前几天就一(日ri)五个电话的催,微信不停的发,状态几近癫狂。隔一小时就问她请好假了没有,嘱咐她一定、必须回家。
温以宁最近请的假有点多,昨天去陈飒那儿的时候还不太好意思开口。但这件事,她还必须要听江连雪的。
h市对她们那个老旧小区的改造计划,虚虚实实传了好些年。就在一周前突然下了红头文件,靴子落地,要拆迁了。
这种工作一旦提上(日ri)程,效率就非常快了,要求每一户的家庭成员去派出所核对资料,本人到场还要拍照录入,周五是最后一天。为了这个,江连雪竟然破天荒的来高铁站接她。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温以宁真服了,“你掉钱眼儿里了。”
江连雪现在就是打鸡血的状态,人兴奋的不行,伸手就往她脑门儿上没轻没重的戳了下,“一百多万呢能不掉进去吗你见过这么多钱吗”
温以宁去捂她的嘴,“我天,你叫这么大声儿,等着人来你家偷东西”她动作不温柔,但脸上的笑容却是真心实意的开心。
江连雪直接把她拉去了派出所,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温以宁是偷了东西的贼呢。风风火火搞完事,江连雪豪迈道“不上美团了,走,咱们吃海鲜。”
温以宁(挺tg)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从后面揽住了江连雪的肩,“消停点好吗,买点菜,回去我给你煮火锅。”
江连雪被她这个亲近的动作弄的有点懵,不太自然的咂咂嘴,“干吗,看我现在有钱了,就对我好了啊。”
冷嘲(热rè)讽的玩笑话,温以宁不跟她计较,连连应声道“以后你就改名叫江百万。”
温以宁比江连雪能干,下厨房的活儿基本都是她在干。火锅简单,很快就上了桌。温以宁把肥牛卷下进去,又烫了几片青菜叶,江连雪美滋滋地做着打算,“拆迁费听说都有一百四十多万呢,还有人头费,哎呀,你这死鬼老爹可气死了吧,要他生前对我不好,这房子拆了,我连个骨灰盒都不会给他买新的。”
“陈翠美她女婿给她买了个什么v,在我面前没少炫,这钱一下来,我买他个一卡车气死她。”江连雪越说越起劲,唾沫横飞的,全是苦(日ri)子过到头的得意劲儿。
“你这钱买一百个包就没了。还什么一卡车。”温以宁泼她一瓢冷水,江连雪瞪她一眼,“好意思说么你,她有女婿,我没有,还不是拜你所赐。”
温以宁抵了抵舌,筷子挑着碗里的青菜,安静了几秒,搁下筷子,说“我交男朋友了。”
江连雪也是瞬间停下手中动作,看她一眼,随即面无表(情qg)的哦了声,“你老板。”
温以宁默认。
火锅汤底被小火炙烤着,冒着气泡,(热rè)气升至半空,跟浅色的蘑菇云一样缓缓散开。空气里辛辣鲜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沉默里,嗅觉更加敏锐,隐隐闻出了几丝淡苦。
江连雪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依旧吃着火锅,把米粉嗦的滋溜溜的响。
终于,她问“他妈妈干什么的”
“没有做什么,应该就是照顾家里。”
“他爸爸呢”
温以宁嘴角动了动,找不到说辞,只好摇了摇头。
“他上海人,家里住哪儿的”
温以宁默声。
“他家里人知不知道你的(情qg)况”
江连雪一串问题轻描淡写的连贯而来,换来的是温以宁愈发无言的懵懂眼神。江连雪淡淡扫她一眼,轻声一呵,难辨(情qg)绪。
她又下了一碟鱼丸进锅里,平声道“谈个恋(爱ài)也没什么,谈吧,自己舒坦就行。”
江连雪的意思虽隐晦,但也不难体会。男欢女(爱ài),及时行乐,又不是非要一个以后。谈就谈呗,真还指望谈婚论嫁,那也不是一定的结果。
温以宁的(情qg)绪被她这一嗓子吊的很高,心猿意马之后,又低落了下来。
江连雪忽又笑嘻嘻的说“不过也没关系”
她极尽谄媚和得意,沾沾自喜的冲温以宁挤眉弄眼,“我们是拆迁户了,有钱,没什么好低人一等的。”
温以宁真服了她,夹起一个(肉rou)丸喂进她嘴里,“吃你的吧”
江连雪的乐观不是空(穴xué)来风,她这人天(性xg)如此,搁她这里就没什么长久的烦恼。吃完火锅主动洗起了碗,哼着歌继续计划她的美好生活。
不多久,唐其琛的电话也打了来,温以宁到卧室接听,“唐老板晚上好呀”
唐其琛被她的称呼逗笑,“温小姐你也好。”
温以宁站在窗户边,单手把窗帘撩开,敞了窗户过风,她背对着站,头发一丝一丝吹起。短暂的安静,静到能听见彼此呼吸的缠绕。
唐其琛很轻的笑出了声,温以宁也弯了嘴角,“吃饭了没有”
“吃了,工作简餐。我还在公司。”唐其琛问“家里事(情qg)还顺利”
温以宁也没跟他特意说过拆迁的事儿,但想到他上次与这边政府官员的私密交(情qg),估计也都知道了。她说顺利,两人又聊了聊,温以宁说的很琐碎,大致描述了一下邻里的兴奋心(情qg),顺着话头又说到了江连雪,“我妈(挺tg)搞笑的,总拿翠姨做比较。”
唐其琛回话不多,偶尔嗯一声,表示他有在听,“翠姨是”
“邻居呢,说她女婿给买了包,成天在她面前炫。她说她很没面子。”
这不重要,一语带了过去,温以宁又说了几件好玩儿的事,世事百态,知(情qg)知趣的人间烟火,也是看不到彼此,其实电话那端的唐其琛,跟着她的节奏,早已弯了好几次嘴角。
“呼好啦,不跟你多说了,你快点忙完工作,早点回去休息。”温以宁控制好了时间,十分钟内也差不多了。
唐其琛(身shēn)在亚汇,也是一样站在窗边,俯瞰落地窗外的黄浦江夜色。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还有技术部的几位负责人在,柯礼在一旁汇总他们的意见,完毕后,注意力都在这位年轻少帅(身shēn)上。唐其琛的表(情qg)称得上是温(情qg)和煦,与平(日ri)大相径庭。
面面相觑,然后疑问探究的眼神都压向柯礼。一位资历深的工程师含着笑问“唐总这是”
柯礼笑了笑,没说话,让他们自行领会。
“明天回”唐其琛问。
温以宁嗯了声,“只买到明天中午的票。”
“时间正好,我来接你。”
“好,拜拜。”温以宁挂电话前,唐其琛又把她叫住,“念念。”
“怎么啦唐老板”
两个人聊天时的音量都很小,轻声细语不乏温柔。
唐其琛说“老板想你。”
拆迁的事儿足以替代打牌的(热rè)(情qg),江连雪天天跟人在外面打听消息。李小亮的爸爸以前就在规划局上班,虽然退了休,但消息来源也可靠,据说下个月,拆迁款就能到位了。
温以宁走的这天,江连雪忽然问了一句“在上海买个房得多少钱呐”
温以宁真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冷飕飕的打断她的肖想“就你这拆迁款,稍微好一点的地段,就买半个厕所吧。”
江连雪皱了皱眉,“这么贵啊。”
温以宁换好鞋拉开门,瞥她一眼道“还有,别总化这么浓的妆,跟吃了小孩儿一样。”
“滚蛋”江连雪直接把人推了出去,“嘭”的一声关紧了门。
下午五点多到的上海,唐其琛就在出站口接的她。
温以宁看到人时眼前一亮,“啊,老板换发型啦。”
唐其琛之前的发型就是很精英的背头,这一次也不算换,打薄了鬓角的碎发,也稍稍修短了一些,利利落落倒显年轻了。温以宁伸手,掌心轻轻摸了摸,评价道“扎手。”
唐其琛环着她的腰,架上墨镜说“怎么喜欢摸,回去随你摸个够。”
这话怎么听都不太正经,温以宁接不上他这一茬,只得闭语装没听见。唐其琛看了她两眼,勾着笑,故意的。
他有个习惯,周末哪怕要加班,也不太穿正装,今天一(身shēn)儿都是浅色,往人群里一站,真是活脱脱的移动衣架,没少引人回望。到了车里,唐其琛才说“带你去个地方。”
前两(日ri)答应傅西平的邀约,周六晚上朋友聚个会。
这公馆是他们常去的,也算是根据地了。年纪轻的时候喜欢新鲜,流连各种声色场,三十而立之后,就很自觉的收了心,连玩儿的地方都固定了。加上这里又是傅西平一堂弟的场子,做事聊天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唐其琛一路牵着温以宁,进了旋转门,侍者早早候着了,态度恭敬“唐先生。”
领着人乘电梯往楼上去,穿过走廊到了最大的那一间包房。里面也有号人,开了一桌牌,傅西平正对着门,一看他们进来,忙着起(身shēn),笑容堆了一脸,“啧啧啧,这是哪个美女妹妹呀,来,多年之后兄妹相认,小念念,跟哥抱一个。”
傅西平生得英俊,但这份英俊和唐其琛的不一样,他更有色气一点。吊儿郎当的吊着眼梢,那双桃花眼太能招人。
他和温以宁是认识的,几年前那一次,唐其琛就没避开她慢慢进入自己的圈子。
傅西平张着胳膊就来了,被唐其琛一把挡开,“哪来回哪去。”
温以宁跟他打招呼,“西平哥。”
这一声哥叫的傅西平浑(身shēn)舒坦,也看出来了,这俩人的关系到什么份上了。他乐呵着说“早该来了,其琛一直护着你,藏着你,是他该打。”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温以宁(身shēn)上。
这都是唐其琛的发小朋友,熟了,自己人,是他最的那个圈子。
唐其琛一直牵着温以宁的手,没松开过,他声音清亮,平静的说“认识一下,以宁,是我女朋友。”
他公开了,就不是外人了,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宣告所有权了。朋友们闹腾了几下,嘴上都没留(情qg),唐其琛一一笑纳,偶尔飞出两句痞话,眉飞色舞的,看起来心(情qg)极好。
他拦在温以宁(身shēn)前,一个保护的姿势。
傅西平揽了把他的肩,“过来玩牌。”
唐其琛侧头对温以宁说“会么”又问傅西平,“玩的什么”
傅西平(挺tg)体贴女生,笑了笑,“念念玩的话,斗地主吧。”
温以宁也不扭捏,在位置上坐下来。唐其琛抽了条椅子坐她旁边,说“干翻他。”
温以宁拉开包,“我没带太多现金。”
傅西平听乐了,“实在。”
唐其琛也笑,帮她拿过包,放在自己(身shēn)上,说“输了算我的,赢了是你的。”
他们玩牌不结现金,先记着数,一根烟代表四位数,一个打火机是五位数,一场牌下来几十万的输赢也正常。
温以宁是会记牌的人,手气也不错,傅西平哎呀哎呀的叫唤,“最有钱的就是你男朋友了,没必要这么帮他赢啊。”
温以宁扭过头,看着唐其琛,认认真真的说“我不让你输。”
唐其琛翘着腿,眉宇间清风徐来,笑起来时,连眼纹都透着神清气爽。
打完一靴,唐其琛自己来了,温以宁走去沙发边儿吃果盘。
傅西平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对他说“还真是不一样啊,都是陪你玩牌,安安从来都是捣乱,以宁好,一门心思帮你赢钱。”
唐其琛瞥他一眼,“你懂什么,她赢的不是钱,是帮我挣面子。”
傅西平有点受伤,“啧,欺负我没对象儿啊。”
唐其琛挑了挑眉。
“不错。”傅西平把他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满意道“活得不像苦行僧,有点人样了。”
吧台那边,没玩牌的几个朋友也在跟温以宁聊天,都是好心,也都是哥们,不存在说刁难人。但毕竟是唐其琛头一回带女朋友到这个局,免不了调侃闹腾。
唐其琛时不时的看一眼,看他们气氛也还行,就任之由之。这个分寸他掌握的很好。
太多人围观,温以宁也有点招架不住,好几次都红了脸。
唐其琛冲这帮臭男人喊了声,“过了啊。”
其中一个笑着说“打你的牌,隔的这么远还要护你媳妇儿呢。”
温以宁脸颊更烫,匆匆忙忙与唐其琛对视一眼,然后苦笑了一下,(挺tg)无奈的。
唐其琛撂了牌,推开椅子直接走了过来,牵起温以宁对他们说“行了,该吃吃该喝喝,叫酒吧,都记我账上。”
众人欢腾“喜酒吗”
唐其琛笑骂“吃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温以宁便稍稍踮脚,在他耳边小声说“没事儿的,你玩你的,我去一趟洗手间。”
唐其琛揽了揽她的肩,“好,门口服务生带你去。”
温以宁在洗手间补了点妆,包厢里还是有点闷,她想透透气再进去。这时,手机来电,她一看屏幕,随手按的免提,“妈,怎么啦”
江连雪疯狂的嗓音要掀翻天花板“温以宁你那个老男朋友为什么突然送了我这么多包还全他妈是v他是不是搞你了所以心有愧疚所以拿包来补偿我告诉他,没门儿别想收买我天啊,这什么有钱的人渣啊,我查的这一个就是三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