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吞童子满脸不屑,抱着双手站在那里,有风撩过他的头发,随意穿着的黑色皮衣露了大半个胸膛,那美的令人痴迷的脸写满了不可靠近。
那搬山老道人看了一眼酒吞童子,又对着那老人行了一礼,满脸尊敬的说道,“大人说的不错,不仅那黑白无常鬼来了,就连阴司冥地的陆判都现身了。我那费尽心机想要练就的阴尸便是被她给收去了,就连我那阵法都被她耗尽了能量,直接震碎了阵基,那大阵再也摆不出来了。我和酒吞费尽手段都被她压制,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主动地退走了。”
这时候,那老人脸上的皮肤动了动,“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连阴司冥地的那位也敢招惹,若不是她不想违背天地**,恐怕你们二人早就没命了,就连老夫我都未曾想过打他的主意!”
那搬山道人听到老人这番话顿时心中一凉,一阵担忧自己会惹那人生气。
别看那老人快要死了的样子,其实他才是最可怕的,日本平安时代最有名的阴阳师****睛明,有人传言他的亲娘是一只白狐,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如何从平安时代一直活到现在,阴阳术法更是精深莫测,那搬山道人的邪法便是来自于这老人,也算是他半个师傅。
那个打扮的妖艳的女妇人摇了摇身子,对那老人微微的笑了笑,“大人可知道阴司冥地的那位为什么亲自现身?媚姬可是听说了不少呢!”
那老人抚了抚手掌,眉头一挑,也是微微的笑了笑,从那笑容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年轻时候俊美的痕迹,“哦?我要请的人媚姬给请到了?看来媚姬的能力不小呢,那南张北谭早就不知踪迹数十年了,你这么快就找到了?”
那妇人身上绣了九朵菊花,花色不一,花型也是各异,她撩了撩秀发,抖了抖丰满的身子,露出一个引诱的笑容说道,“如今中国的开锁世家最出名的就是那南张北谭了,到了现在,也只余下一两个传人,着实费了一番苦心,不过凭我们九菊一派的能力也只是找到了南张传人。”
那九菊一派是日本阴阳界的一个派别,和中国的茅山道派有些类似,他们擅长天演局通法,以及各种风水阵法,可以根据道术中的“天演局通则”的算法推算出当地七关的方向,例如贪狼、巨门始明而暗,禄存、文曲、廉贞始暗而明,武曲、破军始明而终,则云垦关置干位、尚冂关、紫晨关置巽位、上阳关置离位、天阳关置震位、玉宿关至艮位,太游关便置坎位,涵盖了天演局通法中七星的明暗变化。
九菊一派的人热衷于日本的帝国主义,当年上海第一高楼就建在陆家嘴的龙脉的东北方,属艮,下元八运,后天艮卦主运艮,也就是七关中的玉宿关.风水讲究呼形喝像,八运从04年开始,上海第一高楼从05年动工,建成时,建筑的外势与内气遥相互应,钉住玉宿关,形成风水上的“旱日鱼肚白”格局。
玉宿关上本就死穴,而那九菊一派设计人很阴险,在鱼腑(死穴)上挑出两拔尖刀,代表让就在海边的鱼不被烤死,也没有能力回到水中,鱼肚破了,鱼自然不能活,企图从风水上败亡中国的气运而达到共建大东亚共荣圈的险恶目的。
那九菊一派的老妇人接着说道,“北谭的传人至今还没有找到,不过这南张传人似乎挺有骨气,看到我们是日本人,说什么都不愿意帮忙,我也只能把他绑来了。”
那老人眯了眯眼睛,伸了个懒腰,说道,“那些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我只要他打开盒子,剩下的就任凭你们了,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阴司冥地的那位到底是为什么而来的,这个世上能惊动她的除了我应该没有谁了吧?”
“大人自然有那份能耐,连五脉的那几位掌家人都没资格,不过这次却是因为一个小辈,那个小辈似乎便是易学五脉命字脉白家人,本该是死了的,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死而不僵,阴阳共存,半人半鬼,阴司冥地那位便是为他而来。”
“哦?”
那老人突然眼前一亮,咪咪的笑了笑,抿了抿嘴说道,“有意思,有意思......我现在倒真的开始佩服卜字脉王家王朔那个小子了,活的不够长,那占卜的本领却是分毫不弱,怕是连我都赶不上。他说的果然没错,白家那个小辈的确是个枢纽,因为他,五脉的陶家王家都出来了,余家也现身了,只是不知道那杜家会怎么牵连到一起?我想,或许我们还要靠他才能到那古楼兰城呢!”
他一遍遍的抚摸着那半块从忍者手中得来的镶玉金钱,微微的抿了抿嘴,将那半块镶玉金钱丢下,说道,“把这玉佩还给余家那小子,我想,他会对那不死丹很感兴趣的......”
一直等到过了五天我才从昏睡中醒来,那晚的一幕幕隐隐约约的在脑海中闪过,头脑中不时传来的疼痛感令我痛不欲生,脑海中的另一个灵魂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若不是还能够感受到他的痕迹,我几乎已经认为它已经死了。
我刚刚醒来,便被告知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首先是那半块镶玉金钱玉佩连同着余恒一起消失了,然后便是一封来自五脉陶王两家的信,连陶龙和王如晦两人都不被允许看的信。
我翻看那封信,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不禁大惊失色。
那信上说的是如果我想要救活外婆,他们陶王两家可以帮忙,不过作为交换,我需要答应他们一个条件。
我看到这里不禁开始沉默了,外婆还能够活过来吗?
我有些失神,整整六天了,我却始终能够感觉到外婆她还在,还会像以前一样微笑着叫我的名字,现在真的有机会可以让外婆活过来,我又怎么能够拒绝呢?
我抚摸着外婆的脸,还像以前那样温暖,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陶王两家已经把七星续命的方法告诉我了,而那陶龙王如晦二人也被强制要求不遗余力的帮忙。这个时候我才开始相信关于我的一切似乎都是他们陶王两家算计好了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我往一个深渊中走去,而我却无法拒绝。
那七星续命之法只在诸葛亮的记载当中存在过,不过连当年的神鬼莫测之人都没有成功,我这个半吊子的道士能够成功为外婆续命吗?
而且最关键的是,外婆还与当年的诸葛亮不同,一方面是诸葛亮道法精湛,神鬼莫测,是道法研修的集大成者,自然有那个底气和资本去行那逆天之术,另一方面是他日薄西山,命星不稳,魂魄尚在肉身之中,而外婆早已经命星坠落,想要逆天而行更是难上加难。
虽然那陶家掌家人陶倩安说的信誓旦旦,但是我也知道这行法的艰难,除了那七星续命之术,更要远赴阴司冥地将外婆的魂魄带回来,此行更是艰难,那阴司冥地又岂是每个人都可以进进出出的?我此时的状态半人半鬼,虽然可以到达那阴司冥地,可是又要怎么从那凶险之地将外婆的魂魄带回来呢?
要知道昨晚那番恶战,天魂的实力大大受到限制,阴气消耗殆尽,早已经陷入了昏迷,只是一个陆判外加数百阴兵就能令得天魂陷入那样的境界,更何况我这样根本不懂得什么强大术法的小人物呢,恐怕还会把自己的命留在那里。但是我又不想要放弃这个机会,唯一可以救活外婆的机会。
“川子,虽然我没有教过你什么术法,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要知道阴司冥地那该是多么凶险的地方,别说是陶龙,即便是如今的易学五脉四大掌家人联手都不一定能够活着从那阴司冥地回来,更何况是你这样不懂什么术法的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条路一旦开始走了,就无法回头,说不得你连阴司冥地的大门都没有进入就已经丧命了,到时候非但救不了你外婆,就连你自己都没命了!”
此时的王如晦收起了那份野蛮的大小姐性子,难得一见的严肃向我劝说,就连陶龙眼神都一直落在我身上,想要开口劝说又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很懂我此时的境地,若是他也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去救自己的父母,想必就算明知道可能连命都会搭上也会义不容辞的冲上去。
老妈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不松开,她的眼神里满是泪水,她知道那阴司冥地是多么凶险的地方,古往今来,修道者多不胜数,道法精湛的人更是多如牛毛,可是谁都逃不过一死,死后都没有再从那阴司冥地里回来的人。
“川子,我们不去了好不好?你外婆活了那么久,此番安安静静的走了,没有受什么病痛之苦,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儿子,昨晚的那番场景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
我望了一眼静静躺在哪里的外婆,怔怔的失神,“我会活着把外婆带回来的,妈你要相信我!他们陶王两家不会做赔本生意的,既然他们要我答应一件事,那就说明我能够活着回来的,那阴司冥地我是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