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旺点头:“没错,我去了她的别墅,也见到了她,不过后来她就让我离开了,中间并没有交待找我去的目的。”
杨筱兰叹了口气道:“是我帮她约了你们!”
“嗯?”张旺感到有些意外。
“杨光是我表哥!”
“哪个杨光?刑警队长杨光?”张旺忍不住问。
杨筱兰点点头。
张旺更惊讶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杨筱兰杨筱竹姐妹居然会和杨光扯上关系。
不过这就更奇怪了,身为刑警队长,杨光怎么会对杨筱竹的困境视而不见?
有自家表哥是刑警队长,却不找表哥找他一个半神棍性质的心理咨询师,这太不合常理了啊!
加上刚才杨筱兰那刻意的亲近行为,让张旺意识到这里面应该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他想要跟杨晓兰深谈一番。
不过那边江蕾看着都快炸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看着也太难受了。
于是张旺起身走到江蕾跟前,道:“我跟她谈谈,你去跟上次来的芝麻哥他们碰个头,帮我问问这些情况,说完,他把一个手写的纸条递给江蕾。”
江蕾接过纸条,却没看上面的内容,而是瞥了他一眼:“呦,这大白天的,臊不臊啊?”
“啥玩意?”张旺一头雾水。
江蕾抓起包包,用肩膀撞了一下张旺,嘴里嘟囔道:“我这里可不是酒店,不好白日那啥的,要是那啥上头,如果实在忍不住,对面爱夜酒店里水床、皮鞭、吊绳,什么都有,别脏了办公的地方!”
张旺为之气结:“你这都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江蕾歪着脑袋看着他,虽然没点头,但那小眼神分明就是一副你是你是你就是,没人比你更是的样子。
张旺挠了挠头,江蕾比了个中指,拧歪着身子走了。
看着江蕾离开,张旺转身想要回到沙发上,但迎面就是一阵暗香袭来。
香、真香!
张旺差点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杨筱竹抽到墙上去。
这女人啥时候来到自己身后了?
很奇怪,杨筱兰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非常的陶醉,她紧紧地贴在他身后,用力地嗅着,像是在闻很好闻的味道。
“我身上有香味吗?”张旺好奇地问道。
杨筱兰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向上挑起,闪着一丝晶亮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很好闻的味道,让人不自觉地亲近!”她实话实说。
张旺皱眉,自己怎么不知道身上还有这种味道?
也不应该啊,作为一个手速分钟过300的单身宅男来说,从来也没有往自己身上喷香水的习惯,他就是一个除了汗味和个别夜晚带有个别味道之外啥都没有的普通男人啊。
再说昨晚老五也宅着没出工,不可能带那种味道啊?
那对方图他啥?
馋他身子?
那可不行呀!
明知道自己心软,不懂拒绝的……
现在杨筱兰就站在他面前,双方距离不超过200毫米,早超过了一米的社交线了。
双方这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突然变这么亲密了?
张旺的心底隐约升起一丝警惕。
女人很少会热血上头的,尤其是这种顶级的女人,这情况不对劲!
张旺双手抬起,抓住杨筱兰的双肩。
杨筱兰身子一软,发出一声婴宁。
张旺觉得现在一定是高宠附体了。
强忍着心猿意马,张旺对着杨筱兰缓缓后退,一直来到沙发前,将她按回沙发坐下。
“做好,咱们好好谈!”
杨筱兰撅了噘嘴,道:“不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觉得你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
张旺苦笑道:“我连香水都不用,又不是香香公主,身上哪来的香味?”
杨筱兰身子前探,小巧的鼻翼微微翕阖。
张旺立马抬手遮住半拉眼睛,没办法,套裙端坐着还好,一弯腰那就有点闹……
“你就让我闻嘛,我一边闻一边和你说话!”杨筱兰声音中带着撒娇的味道。
张旺无奈,伸手挡在两人面前,缓缓地点了点头。
深深地做了个呼吸,杨筱兰才变得严肃起来,她轻声地说道:“之所以找你帮忙,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张旺一挑眉:“什么理由?”
杨筱兰摇头:“我没法告诉你,时机还不到,等一切都水到渠成了,我自然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现在,我只想跟你说说我妹妹的情况。”
张旺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我现在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要来找我,又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能帮你们做这件事!”
杨筱兰道:“不是能帮,是只有你能做成,其他人都不是好人选。”说完,她抬手摆出一个拒绝的姿势:“别再追问我,我能说的都会说,不能说的请你先别强迫我!虽然你要做什么人家都很难拒绝,可人家真的不希望你用强的!”
张旺苦笑:“我现在真怀疑你是不是苹果日报的记者了,是不是还是1024学院毕业?咱别说两句就踩一下油门好么?”
杨筱兰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的妹妹很痛苦,这种痛苦也深深地影响着我,我不想她一直这么下去!”
张旺好奇地问道:“你一直在说你妹妹多么痛苦之类的,而我去她家的时候,也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中有一种很古怪的东西,就像是承受了多大的苦难似的,到底她经历了什么?”
杨筱兰突然垂下头,双手捂住了脸。
“这事真的很难开口,可为了筱竹,我不得不说。”
张旺坐正了身子,仔细倾听着杨筱兰述说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事实上这件事他之前也听说过,只是没和眼前自己接触到的哦事情联系上。
几年前,市里曾经发生过一起大案,连环杀人案。
凶手是一个小区供热锅炉房的工人,叫张连广。
张连广自幼父母离异,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
不过因为是单亲家庭,母亲生活压力大,所以就走上了失足岗位,因为岗位性质,白天受到欺凌,晚上就回来拿孩子撒气,经常会对他不停打骂,而这种行为,就严重地影响到了张连广的性格。
等张连广长大后,刚刚找到一份工作,他母亲就自杀了,因为还没结婚,就他一个人独居。
这人平时很老实,他值的是夜班,每天晚上五点半到锅炉房,烧一夜锅炉,第二天早上八点和来人交班回家,因为没有老人需要照顾,又没结婚没有家庭牵绊,所以多年来整个锅炉房就他一个人值夜班。
如果是平常人,也就是每天晚来早走的生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因为他特殊性格,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