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你称我一声姑姑,我作为你的长辈,要是你这个当晚辈的做错了事,我给你点儿教训应该不为过吧?”
“这一巴掌,是对我们嘉宝在酒吧差点儿被人……”
周边围观的学生神色异样,关凤云顾及顾嘉宝的名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聪明如关雎,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话里的口风。
冰冷的雨水顺着雪白面颊滑落,她挺直脊背矗在原地,透过雨幕细细打量近在咫尺的女人。
那张略施胭脂的面孔狰狞恐怖,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晦暗诡谲,不知道还有多少恨意没散发出来。
而就是这样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竟然会和她冠有同一个姓氏,有着扯不断的亲缘关系……
呵——
“关……凤……云,”
关雎捏成拳的两手骨节泛白,一字一念地读着对方的名字。
冰冷的声音里夹带一抹嘲讽,“就你这样尖酸刻薄的姑姑吗?”
“关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关凤云深眯起一双细长凌厉的丹凤眼,声音如破碎的瓷器。
“明明当天晚上就收到了信息,结果你第二天晚上才告诉阿风,就是存心想害我女儿吧?”
话落,不省心地瞪了一眼身后的人,“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就一点儿心计都没有呢?”
“这死丫头跟她那个贪慕虚荣嫁入豪门的妈一样,毒辣的很!不然你舅舅他也不会跳楼自杀,”
关雎脸色已经异常难看了,关凤云还在喋喋不休。
“哼,说是资金断裂才想不开,我看八成是让那女人给带了绿帽子,你舅舅的钱不定被她卷走多少呢,”
“关凤云,你给我闭嘴。”
如果不是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又是学校这样的地方,关雎真想冲上去狠狠的给这个女人几巴掌。
偏偏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儿,关凤云一句长辈晚辈的把话堵死,让她这个三好学生有所顾及。
唏嘘不已的声音将关雎团团包裹,关凤云说的有鼻子有眼,大家好像都站在她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
给出的结论是,父亲死了,死于母亲给她带了绿帽子。
一道道震惊的目光袭来,那颗深藏不露的自尊心仿佛被曝晒在烈日下。
关雎心如刀绞,这种被人揭开伤疤的滋味儿很不好受。
顾嘉宝站在一旁,像看跳梁小丑一样洋洋得意。
心情也大有好转,就差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出声儿了。
须臾,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预约的快车已经到校门口了。
关雎蹲下身拾起雨伞,抖干净上面的雨水跟杂质。
“很好——”
她目光冷寂地狠狠一笑,不再同她们浪费时间,“人在做天在看,不怕报应的话,你们尽管在这里一唱一和吧。”
—
位于锦城最繁华地带的商业区,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发达便利的交通枢纽通往各个关口角落。
纷纷暮雨持续一个多小时,在关雎即将到达目的地时收场。
车子在地铁二号线附近停下,关雎付款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