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吓了一跳,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我我就是想送他回去,呵呵
那不用你了,我来就好。尘九曜强势的挤开了陈莹,把自家媳妇儿扶了起来,顾薄戈一感受到她的气息,就靠了过去,窝在了尘九曜怀里。
尘九曜直接把自家媳妇儿公主抱的抱走了,临走的时候特地多看了一眼陈莹,把这个人深深的刻在了自己心里。
狐狸往往心眼小,觊觎她的东西,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陈莹。
陈莹被看的浑身发冷,连动弹都不敢动弹了。
尘九曜抱着自家媳妇儿,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回了家。
回家以后,她就有心凶一下自家媳妇儿,她不在,就喝这么多酒,万一出事怎么办?要是她今天没有及时的赶回来,说不定那个坏女人就要干坏事了。
唉,有个有魅力的媳妇儿,也是一种痛,看她媳妇儿,多受欢迎,害得她防完了男的,还要防女的
尘九曜构思了很久,终于构思出几句听起来很凶但是不伤人的话,准备教育教育自家媳妇儿,一振夫纲的时候,顾薄戈突然在她怀里呢喃了一句:阿九我好想你
尘九曜凶巴巴的脸立刻软化了,她无奈的抱紧了媳妇儿,准备把媳妇儿抱去浴室,给媳妇儿洗澡。
满身酒气,还黏黏腻腻的,睡觉肯定不舒服。
尘九曜就准备把自家媳妇儿先放了沙发上,然后去浴室里放水,她刚把人放下,还没有起身呢,就被顾薄戈勾住了脖子,来了一个热情四射的么么哒。
尘九曜酒量浅,浅到了自家媳妇儿嘴里的酒气,就把她熏晕了,整只狐狸都趴到了顾薄戈身上。
顾薄戈亲完了媳妇儿以后,还十分的不满足,抱着尘九曜开始在她身上摸索,一边摸索一边道:尾巴呢耳朵呢都去哪里了
尘九曜晕乎乎的,还被摸的浑身发软,当时就不行了,嘤嘤嘤的趴在了媳妇儿身上,先是头顶的耳朵,然后是尾巴,一股脑钻了出来。
顾薄戈攥着尾巴,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搂紧了自家媳妇儿,还不断的在尘九曜的脖子上蜻蜓点水一样的亲吻。
尘九曜作为一只活了八百年的雏儿,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阵仗,再加上她已经半醉,释放了本性。
然后场面就控制不住了,顾薄戈不断的摸着尘九曜的尾巴,还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上亲,从脖子,到脸颊,再到她的眉眼,额头,最后是萌萌哒耳朵。
白白的软软的耳朵,在顾薄戈的亲吻下,不断的轻轻颤抖,羞答答的折了下来,尘九曜略微清醒了一下,猛地睁大了眼睛:不行!她不能害了自家媳妇儿!
还没来得及挣扎的尘九曜,又被顾薄戈来了一个么么哒,蕴含着酒精的液体把尘九曜的脸颊晕染上了点点的红色,她晕乎乎的,连耳朵都给人一种泛着粉色的错觉。
顾薄戈一个翻身,就把尘九曜压在了下面,这个时候尘九曜还在眯瞪瞪的嘟囔:我我是你的相公!我要我要在上面
顾薄戈已经开始扒尘九曜的衣服了,她漂亮的锁骨,白皙的皮肤,慢吞吞的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本来白皙水嫩的肌肤,这下子全部晕染上了浅浅的粉色,简直美不胜收,已经完全克制不住了的顾薄戈,做了他生平最男人的一件事。
尘九曜是第一次,她疼得惨叫一声,身体都蜷缩了起来,惨兮兮的推拒:走开走开媳妇儿你干嘛扎我好疼
男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停下,那就真的禽兽不如了。
于是第二天尘九曜醒来的时候,就彻底懵比了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良久良久,脸色越来越苍白,到最后,已经面无人色,惨白的可怜。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的第一反应还是,自己是不是害了顾薄戈,可是等她彻底清醒以后,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她悄悄的掀开被窝,确认了一下以后,就直接化作了原型,逃了。
尘九曜以前就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一样,别人说她媳妇儿是男的,她不信,有种种的疑点,她也只当看不见,可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让她不得不从自己的世界当中走出去,去承认,她喜欢的那个人,是个男人。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尘九曜疯了一样的朝着家的方向奔跑,她怕,可是为什么怕,又不记得了,只是浑身的骨骼肌肉都在叫嚣着让她逃离。
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告诉她,乖九儿,为什么你要是个女孩呢,这滚滚红尘路,三千众生苦,最苦不过女儿身。
乖九儿,只盼你这辈子,不要把心丢出去,这世间的男人啊,都长了两张脸,两颗心,一颗露给你看,貌似真诚无比,一个藏在肚皮,谁也看不透,一张温柔如水,都是甜言蜜语,一张藏在后面,无人能懂。
谁在跟她说话呢
尘九曜身上痛的很,在地上滚了一圈,白白的毛发也沾了尘土,变得灰溜溜,脏兮兮,她蜷缩成了一个球,躺在地上,身体冰凉,心也冰凉,只是不断的在颤抖。
有路过的小孩子咯咯笑着,貌似天真无邪,这个踢她一脚,那个踢她一脚,尘九曜一点也不痛,但是她的心脏好痛啊,痛的像是要裂开一样。
直到一双暖暖的手捧起了她,轻轻的,一点一点,擦干净她身上的土,然后亲了亲她的头顶:九儿,我们回家。
婆娑的眉眼像是结了冰一样的冷,她把小小的毛团子揣进自己怀里,就放置在心口位置,然后刻意的让自己的身体暖起来。
可不管怎么样,她怀里的那个小团子,都是冰凉冰凉的。
婆娑心里又急又恨,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她紧紧抱着小团子,飞快的往山上飞去,颜如玉见她刚出了山,没有两分钟工夫就回来了,就好奇的上前:怎么了?
婆娑心里着急,直接把他丢开了:闪开!别挡道!
颜如玉被打的一个跟斗翻了出去,倒栽葱的插进了水潭里,再拔出来的时候,就一脸的黑泥,他抹了一把脸,破口大骂:你个老娘们,万年老处女,发什么疯!
嘴里在骂,他却动作迅速的从水潭里钻了出来,跟了过去,他和婆娑作了很多很多年的对了,最是熟悉自己这个老对头。
能让婆娑如此失态的,只会是一个人,尘九曜。
颜如玉到的时候,婆娑,尘家几个哥哥,都坐在那里,气氛冷峻,相对无言。
中间的地面上,用最柔软的蒲草编织着一个小窝,上面趴着的,正是尘九曜。
他一眼就瞧了出来,尘九曜已经失了贞洁,当即脸色大变,拔腿就往外走:我去杀了那个凡人!
婆娑厉声道:你给我消停一点!先去把门关上。
颜如玉气得鳞片都快倒竖起来了,他咬着牙,半晌才默默的去把门关上了,几个人围着尘九曜,又沉默了很久。
尘家二哥沙哑着嗓子道:这就是命吗?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防住
尘家大哥闭着眼,半晌才道:老二,你去把姥姥叫来。
婆娑冷冷的道:我已经通知了,姥姥马上就道,再等等吧。
她不过才离开尘九曜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的愤怒和无力,已经让她快要疯了,她枉活这么多年,唯一想要保护的人,到头来还是受了伤。
这老天对她,向来不公平,她认了,毕竟那些不公,对她而言,都是不痛不痒的事,可是尘九曜不同,那是她最在意的人。
婆娑,莫要入魔。这里面最熟悉婆娑的莫过于颜如玉,他一看到婆娑身上慢慢酝酿的戾气,就感觉不对,连忙喊醒了她。
婆娑面无表情:不用担心。她怎么会入魔呢她早已成魔了。
怎么回事。姥姥来的很快,她一看到尘九曜,就变了脸色,整个人都苍老了很多,最后面色狰狞的看向天空:贼老天!你夺了我的女儿!害了我的孙女,到头来,还想再夺她命去吗!
平地惊雷,仿佛在表达老天的不愠,婆娑冷冷的看过去,眼底一瞬间变成了红色,却被颜如玉制止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九儿,其他的,等过后再说吧。颜如玉严肃的道:姥姥,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们当年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姥姥跌坐在地上,良久才道:九儿的娘,是被她爹亲手杀的,掏了心,掏了内丹,而刚出生的九儿,亲眼看到了一切,她的娘不想她受到影响,就故意的封住了她的记忆,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九儿昏迷很久,醒过来以后就很坚定的认为自己是男儿身,我只道她是受了刺激,便不敢再刺激她,就一直顺着她,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她如今的情况,可能跟记忆的封印被破有关。
是了,那的确是个温柔如水的男人,他一辈子,就做过一件错事,那就是错听了妖魔鬼怪的话,为了自己的爱人,害死了尘九曜的娘。
魔说,千年以上的狐妖,其心七窍玲珑,配上内丹,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可他带着尘九曜娘的心和内丹给自己的爱人服下的时候,他的爱人,瞬间爆裂成了一团血水。
凡人哪里受得住千年大妖的血肉内丹?
桀桀狂笑的魔掠走了内丹和心脏,留下他后悔绝望。
最后那个温柔的男人,哭瞎了双眼,一步一步爬到了尘九曜他娘的坟前,撞死在了墓碑上,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真的疯魔了,却害了一个善良的女人,还有他的女儿。
那一天,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尘九曜的父亲,一个是大妖般若,般若杀了魔,抱着尘九曜,把她托付给了婆娑以后就自尽了。
婆娑那个时候不明白,跟她一样,天地同寿的般若,为什么连自己爱的女人都抢不到,还窝囊到了为她殉情的地步,现在,她知道了。
那应该是神魂乱了。婆娑看着尘九曜,她刚刚是乱了心神,等冷静下来以后,就看明白了很多。
任由阿九沉睡的话,她迟早有一天会醒来,但是记忆不会出现问题,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就不知道了,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让阿九和我结成道侣,双修神魂,第二婆娑闭上眼,很久很久以后才道:人人都道,佛祖菩提树下悟道,顿悟成佛,却不知,菩提又名婆娑,我这颗心,受了他成佛的一分功德。
接下来的话,婆娑没有说,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婆娑的意思是,把她的心给尘九曜,功德护身,足以让尘九曜恢复,并且此生无任何坎坷。
可是她失去了这颗婆娑树心,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众人猜也猜的出来。
姥姥沉默很久以后,然后道:道侣大典的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了吧。
几个人点点头,姥姥继续道:把九儿托付给你,老身很放心,婆娑,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你与九儿就结成道侣吧,老身在此多谢了。
婆娑郑重的道:也是我所愿。
广发请帖,大办。姥姥的目光,宛如一口古井,深邃而无波澜:把老三他们,也都喊回来吧。
尘家二哥点点头,然后道:我去。
婆娑小心翼翼的抱起尘九曜,把她放在自己的心口,走了进去,颜如玉咬着唇,把下唇咬的鲜血直流,最后黯然的离开了。
另外一边,顾薄戈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里他和顾薄戈缠绵悱恻,鸳鸯双飞,可是梦醒以后,身边却是空的。
顾薄戈起初只是以为尘九曜去洗漱了,或者是出去了,可是他心里总是不安,四处找也找不见,打电话也打不通。
急躁过后,顾薄戈坐在沙发上,抓着自己的头发,慢慢的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以后,他就想起了很多之前没有想起的细节。
比如那长长的洁白的尾巴,比如软软的舔起来会抖动的耳朵,很多之前察觉到的细节,都串联了起来,然后告诉了他一个事实。
尘九曜不是人。
她是妖,狐妖。
顾薄戈以为自己会害怕,可是并没有,他只有满满的担心,尘九曜到底去了哪里?他们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应该是尘九曜最虚弱的时候才对。
顾薄戈越想越是心慌,他会不断的想起那些故事里,话本里,人和妖结合的后果,就越发的担心尘九曜是不是因为昨晚,然后出了什么事。
他现在再去想,就会发现,婆娑也是不对劲的,他有婆娑的手机号,然而还是打不通,并不是关机,或者是被挂断,而是不在服务区。
顾薄戈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他从早上,一直坐到晚上,可是尘九曜并没有回来。
顾薄戈彻底慌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除了电话,他竟然没有任何联系尘九曜的方式,而且,他连尘九曜的老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的老家在山上,现在差不多也想明白了,狐妖的老家,不在山上,能在哪里?
可是国内有那么多的山,她到底住在哪里?
顾薄戈觉得自己不能一直坐在这里等,他捡起外套,就出了门,尘九曜是妖,婆娑是妖,那涂瑞瑞呢?
如果涂瑞瑞也是妖,那么他肯定知道,尘九曜现在在哪里!
找到涂瑞瑞,就有机会找到尘九曜,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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