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品素正对烂醉如泥的庄锦言一筹莫展时,小包厢门口传来脚步声,回一回的老板娘出现在小包厢门口。老板娘见花品素上了楼半天都没有下去,怕花品素在小包厢有什么事,连忙爬上来看看。
“喝醉了?”老板娘进了门看到趴在酒桌上不动的庄锦言,眉头皱了皱,开饭店最怕碰到醉得神志不清的客人,像庄锦言这样喝多不整大动静的还好,那种疯疯癫癫,大喊大叫更让人头痛。
“一斤多白酒的空瓶子在这里,不醉才怪,他是借酒消愁了。”花品素把庄锦言左手上的白酒瓶子拿开放到旁边,酒瓶里还有半瓶白酒在里面呢。这一下午,庄锦言光喝酒没吃菜,桌上的几样菜看来都没少什么。
“这人你认识?”老板娘听花品素的话里意思,仿佛知道这醉鬼为什么喝酒。
“我们学校的。”
“你认识他家吗?认识的话通知他家里人把他接回家去。”
花品素摇了摇头,庄锦言父亲已经自杀,母亲几年前病故,他的家里哪里还有人来接他。
“哎呦!那怎么办啊?要不找你学校的老师,让老师通知他家里人。”老板娘以为花品素的摇头是不知道庄锦言家在哪里。
“学校已经放假,找他的老师不一定找到,婶婶,你找个人帮我把他扶到我家去吧,再过一会就有客人来吃晚饭了,他呆这里也不是个事。”花品素没有对回一回老板娘说出庄锦言正遭遇的事情,官员双规不是名誉的事情,即使人已经自杀。
“嗯,也好,我叫厨房的小丁把他背到你家去。”老板娘想了想,同意了花品素的建议,既然已经醉了的年轻人是花品素一个学校的,对花品素来说就不是陌生人,年轻人去花家倒是一个好办法,自己饭店再过一个多小时可是又要营业,因为自己的饭店生意非常好,通常包厢是最早被客人坐满,这醉了的年轻人一直不走可是要耽误自家生意的。
小丁是回一回饭店的大厨,生得膀大腰圆,在老板娘和花品素的帮助下,倒是把181厘米的庄锦言一下就背到了背上。庄锦言扔在桌子上的三百,老板娘只收了一百二,找的一百八被花品素塞到庄锦言牛仔裤兜里。
花品素家离回一回饭店只有200多米的距离,小丁背着庄锦言,只在花家楼底歇了口气,就顺利把庄锦言背进花家,放到了花品素房间的床上。
花品朴听到门响,一看弟弟带回个浑身酒气的人进家,不由捂住鼻子,等小丁离开,花品朴才探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醉鬼。
“咦!这不是庄锦言吗?”花品朴惊疑,庄锦言是仁爱学校的传奇,男生可以不认识他,女生可没哪一个不认识,如果有女生不认识传奇,那该女生定是火星上刚移民到仁爱的。
“是啊!这家伙高考都没考!”花品素一路托着庄锦言帮小丁省把力,短短两百多米距离,蒸发的汗把他身体里的水分抽掉了一半,在回一回饭店喝的那点水果汁已经消耗干净,和花品朴说话的时候,正拿着从冰箱拿出的绿豆汤在那狂灌。
“庄锦言不是拒绝保送的,怎么不参加高考。”庄锦言的父亲双规自杀,申市老百姓并不知晓,学校里除了学校领导,其他人都不知道,当然,因为有马鑫这个小狗仔记者的存在,花品素是少数知晓这消息的人中一员。
“他爸爸前几天,嗯,八天前自杀了。”花品素算了算马鑫告诉他庄父自杀的时间,今天是庄父头七的第二天。
“啊!”花品朴捂住嘴,看向庄锦言的漂亮眼睛充满同情,仁爱学校的大部分学生都知道庄锦言的父亲被双规,但不知道庄锦言父亲已经自杀。“难怪他没有去高考。”
“他在回一回饭店喝醉了,我看他可怜就先带回家。”花品素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姐姐说出自己把这醉鬼弄回家的原因。
“真可怜,叫人怎么受得住!”花品朴光顾着对庄锦言散发同情之心,没有注意到自己弟弟有那么点心虚。
姐弟俩在卧室门口正说着话,不想本来一直比较安静的庄锦言忽然一个翻身,半个身子趴在床边,在那‘哦哇’狂吐,顿时,花品素的房间充满一股酸臭味,差点没把门口的姐弟俩熏死。
庄锦呕吐时,T恤上都弄脏,花品素力气小,拖不动庄锦言去洗手间清洗,只能先用干净毛巾把T恤上的污物擦干净,姐弟捏着鼻子把房间收拾干净,把窗户通通打开通风,房间里的那股酸味依然让水产铺子打烊回家的花父花母捂了下鼻子。
“爸爸!快来帮帮忙。”花品素一见父母回来,立即扑到花父身上撒娇,他擅自带了个麻烦回来,怕父母责怪,心里有点发虚,所以先在花父面前卖个萌,讨个好,花家的主心骨就是花父,搞定花父,其他一切不是问题。
“小宝,怎么啦,开空调还开什么窗户,家里这味道是怎么回事。”花父搂着儿子的肩询问,如今这宝贝儿子已经成了他的骄傲,初一期末考试,花品素跃居全班第二,爬上了年级第十,终于上了学校的光荣榜。
花品素和花品朴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庄锦言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引得花父花母不停唏嘘。
“小宝,我们得给这孩子洗个澡,不然这股酒味散不去。”花父到庄锦言身边看了看。
“我给去煮点醒酒汤给这孩子用,醉酒最伤身了。”花母擦了擦眼泪,刚才听到庄锦言变成孤儿,心软的花母掉了眼泪。
花品素看到父母反应,舒了口气,花父花母对庄锦言双规的父亲没什么感想,要知道,人们只要听说哪个官员被双规,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贪官’。而老百姓对贪官可没有什么好感。
花品素协助花父把神志不清的庄锦言弄进了浴室,把庄锦言拖进浴缸,花品素和花父才开始扒庄锦言的衣服。花品素估摸着庄锦言昨天没洗澡,因为衣服上的味道实在难闻,酸味冲鼻。
庄锦言看年纪应该在十八、九岁,身材修长,骨骼匀称,皮肤紧致白皙。花品素托着庄锦言的头,方便自己父亲用莲蓬头给庄锦言冲头冲身子,眼睛看着庄锦言绝佳的身材,心里又有股嫉妒,为什么这身材不长到自己身上呢,要长到自己身上,他就不需要天天使劲灌牛奶,体育课拼命的上跳下窜,就为了身子强健长高,早日成为男子汉。
庄锦言的身材让花品素心里不平衡,当他眼睛瞄到庄锦言两腿间的东西时,心里的不平衡涨到了极点。庄锦言身材看起来不是那种特别雄壮魁梧,可两腿间生的那东西却相当雄壮,庄锦言现在醉了酒,那东西无反应的漂在水中,但看起来依然是很大一坨。
花父注意到儿子眼睛盯着庄锦言的性具在看,花父瞄了瞄庄锦言胯/下,不由一笑,开了句黄色玩笑:“这小子不错,以后他媳妇有福了。”话说完,醒悟到自己儿子太小,大概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四岁的花品素可能不懂,二十八岁的张建俊却是懂的,前世虽然到死都是处男一枚,可黄话荤话听得不要太多,花父说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不过这时的花品素听到的重点不是在庄锦言的媳妇有福,他心里在嘀咕:哼!不是有句话叫中看不中用嘛,这庄锦言的东西大归大,也许就应了那句话也不一定。
庄锦言清洗的过程中又呕吐一次,抱着花父叫了两回爸爸,抱住花品素叫了一回妈妈,好在清洗干净后,庄锦言到了花品素的床上,抱住空调被就死睡过去。
庄锦言做了个梦,他梦到了自己的父母。在梦里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庄锦言幸福得流下了眼泪,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医院刺鼻的药水,不是传来的凄厉哭声都是幻觉,母亲在他面前脸色红润,正严厉的教导他背着英语单词,而父亲依然一脸和蔼地在旁边看他的文件,不时抬头看他们母子一眼,那什么双规根本就是谣传,自己家里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哪里是有关人员搜查过后的凌乱,自己走到哪依然是受簇拥的王子,是同龄们眼里的偶像。
庄锦言眼角淌着泪水,嘴角却向上飞扬,他不时抱抱自己爸爸,再抱抱自己妈妈,不错,这是真的,身体是热乎乎的,软软的,有着股温馨的味道,是他熟悉的家的味道,可为什么爸爸好像变胖了呢?妈妈怎么变矮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