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曹溪觉得自己陈述得公(允), 在太子的眼里, 却是这两个恶毒的女子联合起来, 陷害了少傅。
好好的脸儿竟挠成这样凤离梧只恨不得将那侍女再踹下水池, 淹死了事。
想到这, 他沉着脸道“孤礼贤下士, 招揽各国人才,却被人传幕僚连游览花园都要被蛮横的侍女抓脸,成何体统传孤的话, 以后花园不准女眷游走,诸位幕僚经过花园去孤的书房免了避嫌的烦扰。田姬的那个侍女无状, 送去外院打板子, 若是教导不明白,就发卖出府去”
这一席话, 实在大大出乎田姬与曹姬的预料,那个被麻绳缠嘴的侍女还不及换衣,就被侍卫湿漉漉地拖拽了出去。
田莹这时倒是真的流下眼泪, 因为震惊与委屈。暂且不提太子(殿diàn)下的偏心, 以后她们不能畅游花园, 岂不是要被幽(禁j)在自己的院落里,连个散步消食的地方都没有了吗
可是(殿diàn)下的脸色太过难看,侍女的前车之鉴犹在, 田姬不敢自讨没趣, 便是咬着嘴唇, 被其他侍女扶着离开了。
而曹溪也是一脸的震惊, 有些不明白太子方才说的是什么。只瞪着眼被侍女也扶着离开了花园。
凤离梧这是时走过去,拉起了姜秀润,看着她的脸儿,觉得似乎又红肿了些,抓伤明显,便道“不是教你防(身shēn)的功夫了吗怎么叫个丫头片子近了(身shēn)一会去孤的书房上药,不然岂不是要留下伤疤”
其实姜秀润也震惊于太子方才的处置,虽然太子(爱ài)才,可是她总觉得(殿diàn)下的命令哪里不对
现在听了(殿diàn)下的申斥,她低声道“毕竟是侧妃的侍女,总不能一下子摔得她骨折筋断吧总要有个上下之分”
风流梧没有接话,只拉着她的衣袖一路拽回了书房,然后命人拿来了药油。
太子亲自上阵,一边用巾帕蘸着药油给她涂抹脸上的伤痕。
姜秀润哪敢劳动太子金(身shēn),正要躲闪着自己来,就听太子(阴y)恻恻道“你擅自与同窗饮酒的事儿,孤还没有跟你细算,现在老实些,莫要动”
于是姜秀润干脆不动,只能风流梧赏赐了药才道“原是不想去饮酒的,可是想到那酒楼的烤鱼不错,才去浅酌了两杯,主要是为(殿diàn)下买回那酒楼的竹心烤鱼,好让(殿diàn)下尝一尝新鲜。”
太子斜眼看她,心道(奸jiān)猾的东西,当他不知吗从酒楼回来的时候,酒气熏天,倒头便睡,乃是空着手的。大约是怕自己责罚。睡前才想起让浅儿买鱼回来充数,然后醒酒跑到自己面前邀功”
换个时间,风流梧都会惩了她的油滑。可是今(日ri)她才受了委屈,那白白的脸儿上几道刮痕让人看了心疼,就此高拿轻放,暂时不跟她计较罢了。
姜秀润看太子的神色,也知自己逃过了一劫,待得抹完,便叫人拿来盘碟碗筷,殷勤地打开包裹的荷叶,用箸取了鱼(肉rou)送入到凤离梧的口中,问“怎么样,这烤鱼的味道可是鲜美”
凤离梧说一口吃不出味道,便让她再送一口。
就这样,一条烤鱼喂完,太子也没有提及她私自去饮酒的事(情qg),姜秀润浅浅松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然后便陪着太子批阅文书,顺便她在一旁核对账目。
姜秀润有自知之明,若不想以色事人,便要拿出些真本事,不被凤离梧小看,才免了被他囚(禁j)宅院里的可能。
可她的本事不多,唯有理账这一件事傲视洛安城,所以便主动领了活计,每天到凤离梧的书斋里,理算修建运河的账目。
初时她还担忧着算盘声太吵,恐怕烦扰了太子的思虑,没想到太子却说无妨。
于是主上与幕僚每当这时,便是各自做事,共处一室倒也相安无事。
太子批阅了一会,觉得眼睛乏累,便抬头缓一缓眼。
这举目之处,便是清俊少年打扮的佳人(挺tg)(身shēn)跪坐,一双纤长的手指在轻轻拨打着算盘
那指尖触动圆润珠子时,倒是叫人忍不住会想起那纤细手指的另一番灵巧,也是这么拨打轻捏,双手把握
(殿diàn)下一时想得悠远,一不小心,竟然觉得这裤下有了些许的不妥
姜秀润正在仔细核对账目,可突然发现有一笔账目不清,抬头正要问太子,却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少傅不明所以,只拎提着竹简走到太子(身shēn)边询问,可是这么一坐下,眼角余光便瞥见了太子盘腿处的不妥。
她当然知男子那般是怎么回事,可是批着公文,究竟是哪里助兴了是以,涨红了脸儿也不看太子,只绷脸儿问那账目的事(情qg)。
凤离梧却觉得这小脸挂着药油的模样甚是惹人垂怜,便忍不住伸手拦住她,在她的脸颊处亲吻上一口。
姜秀润实在忍不住了,拿那竹简去敲凤离梧的头可敲完后,看着凤离梧(阴y)恻恻瞪着自己的光景,便后悔冲动了,连忙伏地磕头准备请罪。
可是凤离梧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贴附着她的耳边道“胆子越来越大,这是要行刺国储”
姜秀润急忙要辩,却被他含住了樱唇,只一把抱起,便转入了书斋屏风后的内室里去了
几番纠缠,当姜秀润的内衫都快要散开时,急得落了泪,凤离梧才依依不舍地歇手,只露着宽阔的(胸xiong)膛,将她搂在怀里道“脸儿这般的薄,真是不(禁j)逗的,你出波国时,难道没有宫中的女官开解教导你(床chuáng)笫之欢吗”
姜秀润深吸一口气,决定给太子一剂猛药,让她绝了对自己的念想,便大着胆子道“其实我在波国,已经有心仪的郎君,并立志为他守(身shēn)不嫁我与他立下海誓山盟,还曾幽约数次,(殿diàn)下英伟,当由贞洁女子相伴我实在是配不上(殿diàn)下的”
凤离梧原是在兴头上,虽然小幕僚别别扭扭不甚开窍的样子,可是这么挨近缠绵却有说不出的舒心畅意。
没想到的是,这东西竟然猝不及防,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嘴,直言自己的心里早已经有人,并且要为那个(奸jiān)夫立志守(身shēn)。
凤离梧的心里顿时打翻了一缸子的醋坛,一把将她拉扯起来道“你怎么敢那人叫什么现在何处”
姜秀润不过是临时起意,哪里编得出名姓只挣扎着想要挣脱太子紧握着她的手道“我们波国的民风向来较比中原开放,太子也看到了,我妹妹便是怀了孩儿才来大齐的,这婚前男女相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qg)哎呀”
姜秀润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凤离梧一把掐了脖儿,咬着牙道“既然君这般的经验丰富,倒是孤客气了,只是这放浪与守贞原是挨不着的,既然你是经了人事儿的,倒显得孤太过客气了。君离开波国(情qg)郎,也是空旷甚久了,莫不如今(日ri)便让孤派遣了君的孤寂,暖一暖枕榻可好”
说完这话,便要不客气地剥衫解了缠布。
姜秀润没想到这一番话竟然弄巧成拙,便又急忙大喊“(殿diàn)下,我方才乃是胡言,并未曾有过什么(情qg)郎哎呀,(殿diàn)下请住手”
最后竟是她害怕得嚎啕大哭,才算是止住了凤离梧。又借着验明清白的由头,被他轻薄了一番后才算了结了这桩官司。
最后凤离梧((逼bi)bi)着姜秀润发下誓言,尽忘了波国的放((荡dàng)dàng)教养,以后当洁(身shēn)自好,此生只能有(殿diàn)下一个男人。
凤离梧觉得自己对这说话滑头的东西也是太过纵容了。之前怜惜着她小,怕吓到了她,才决定循序渐进着来。
没想到她转(身shēn)竟然能编撰出个(奸jiān)夫来,又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当着是不受教的。
倒是要早些收了她若不是顾忌着眼下他的周遭遍布着凶险,让她早早诞下孩儿,恐怕惹了那些居心不良之人的觊觎。真想让她快些大了肚子,好绝了那些有的没了的念头。
一时二人从书房里出来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快要入夏,(春chun)(日ri)迟迟,天色变黑也渐渐变晚。田莹立在自己院落假山的亭上也足有两个时辰了。
她的院落离太子的寝院甚远,但因为地势较高,若是远远眺望,倒是能看见太子书斋院落的(情qg)形。
当她瞥见(殿diàn)下拉着那姜禾润的手从书斋出来时,不忘替他整理鬓角的乱发,还替男狐狸整了整发冠时,只恨得牙根磨得霍霍作响。
方才在花园子里,太子明显偏心眼,曹溪闹不清楚缘由,可是她心里却清楚地很
波国可是有半点羞耻感竟然将一对兄妹同献太子,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田姬心里琢磨着要联络那公孙无言,看看如何将这男狐狸彻底铲除掉
可是当她联络公孙无言时,却发现寻不到人了,据说他回老家探亲去了,归期未定
田姬还想再有什么动作,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幽(禁j)起来,就连她唯一的侍女皎月也被发卖出府了。
田姬心里满是怨恨,想要捏泥人设咒不提。
这(日ri)姜秀润从书院出来,却看见有个书生守在门口等着自己。
这位书生便是她先前在工部的门房取暖时,结识的小吏季秉林。
别人不知,可是姜秀润心知,这位乃是以后权倾朝野的国相季秉林大人,是以随后二人倒是有几次浅交。
而季秉林陪着工部主司入宫,在宫门口等候的时候 ,也常跟在宫门口等候的太子的姜秀润聊天。
只是将姜秀润不知季秉林突然来找自己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