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竹筏放入沼泽地中,云鸿身先士卒的匍匐在竹筏之上,然后,双手在两侧的沼泽中划动。只见,竹筏顺着云鸿的力道就划了出去,慢慢的划向了石林。
看来,使用竹筏的可行性是很高的。
风轻染脸上的笑意都是遮掩不住的,她招呼着云鸿,告诉他可以先不用往前划了,先回来,等大家把竹筏都做好了,再一同的出发去石林。
只是让云鸿尝试一下,这竹筏在沼泽地的划行是不是可行的,她可没打算让云鸿一人就去冒险的。
云鸿听了风轻染的召唤以后,右手使劲使竹筏的前进方向发生了偏移,不再直行,偏移偏移再偏移,竹筏转了一个大弯,调了一个头,然后,云鸿才慢慢的划向岸边。
只是,划回来的时候,云鸿的动作的频率明显的高于去时的频率,而且力道看起来也会大上许多,前进的速度却是和刚才的速度是差不多的,看来,这回比去的阻力要大上许多,就像是一个是顺水航行一个是逆水航行的船,只是,这整个沼泽地,风轻染看着也没有觉得它有明显的高差的,难道是,实际上沼泽地里有着往着石林的方向流的暗流。
要是真的有暗流的话,那这个沼泽地的危险系数那就要上涨了。
至少的,暗流涌动的话,沼泽地的平静就有可能会被打破,那要是正打在他们的竹筏上呢?竹筏毁人掉落在沼泽地中,这又是沼泽地,又是暗流的,相信人要是掉下去了,一定会被拖入沼泽地中,无法自拔的。
就是没有这方面的情况发生,暗流只是给沼泽地添上往石林方向去的动力,那风轻染认为,有了这暗流作为动力的存在,竹筏肯定会是去时容易返时难,她要怎样的返航呢?
过了一会儿,云鸿也是到达了岸边,多塔伸长手,递给云鸿把云鸿从竹筏上给拉了起来。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云鸿走到了风轻染的面前,晃了晃他的手。
风轻染没有及时回答他,她的视线盯着他们没有收上来的竹筏,云鸿随着风轻染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竹筏并没有老实的停留在原地,而是慢慢的往沼泽地的中央移去。
这是,风轻染幽幽的声音响起了:“这沼泽地下应该是有暗流的存在的,这暗流和沼泽地双项的组合,是会很危险的,我在想要不要大家冒险穿过沼泽地去石林了。”
石林有什么危险,他们暂且还不太清楚,可是,就这个沼泽地,沼泽和暗流的双项组合,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组合,沼泽地本身就有吞噬一切的本领,暗流的作用也是相似的,这可不是一加一的威力的,它足以让风轻染在心里打退堂鼓了。
这跟风轻染胆不胆怯可没有什么关系,有时候,要对险境,还是需要量力而行,不然的话,付出的可就是生命的代价。
“暗流?”
云鸿是说那股阻止他回来的力道是什么,刚才看到竹筏的离开,他还在猜想着,这沼泽地下,难道还有什么未知的生物吗?
听到风轻染说的是暗流,他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暗流的,那比是什么生物的还是要更安全一些的。
这不是云鸿不知暗流的危险性,关于暗流什么的,他脑海中给他提供的信息,足以告诉他暗流是多么危险的东西。
可是,关于这个沼泽地下的暗流,他是最具有发言权的,这沼泽地下的是暗流的话,也不是那种活跃的暗流的,它只是一股助推力的存在,它并没有让沼泽地变得活跃起来的。
这样一来,他自然是要劝说风轻染的,他们都到达了这里,专门来取盐的,总不能空手而归的吧。
他把他刚才的感受和关于暗流的看法告知了风轻染,也是没有说一定的要去石林,不过,还是强调了一下,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去石林取的食盐的。
风轻染听了云鸿说的,自然是神色还是有几分的挣扎的。
因为,祭祀婆婆给他们说道的,此行有她在,就会逢凶化吉。
这话吧,说出来是化解了云鸿以及跟随着他们来去石林的人对于石林的畏惧之心,可是,又是无形的在她的心上添加了一个叫责任的枷锁。
面对沼泽的存在,她知道可以采用竹筏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可是面对有暗流的沼泽,她却是没有想到应对的措施的,那她自然是担心她会辜负了大家的信任,没有真的做到逢凶化吉。
要是莽莽撞撞的就去了,造成了族人们被沼泽吞噬了,不说族人会怎样的,反正,她心里自己的那一关她都是过不去的。
她把她的担忧也是陈诉给了云鸿了。
“谢谢!”云鸿给了风轻染一个拥抱。
云鸿惊异于风轻染的想法,他没有想到的是风轻染的退堂鼓的出现,是出于对大家负责任的心态,而不是内心的恐惧。
他才是族长,这其实应该是他的责任才是的,不过,风轻染愿意同他一同承担,不管她是不是被祭祀婆婆给赶鸭子上架做出的行为举动,但是,这让云鸿他觉得很是感动的。
而且,这样的行为,也是让云鸿他更能的体会,风轻染慢慢的融入了虎族部落,把虎族部落有当作是她的家了。
当初风轻染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回部落,宁愿独自一人的留在山谷生活的事,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却明显的感觉的到两人当时虽然是一起生活的,但是,他们俩之间的心里差距是相当的远的。
说白了,就是风轻染没有真的真心的融入这里,虽然她说过她是回不去了,但是······总之,就是要是风轻染有机会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这样的她,让他是不安的。
而如今的风轻染,部落的建设和发展都离不开她的努力,不说其他的,她现在把大家的安危视为了自己的责任,那当她真的有机会离开的时候,那么多的牵挂,她亲眼看着建起来的部落,部落里的那些她曾视为责任的族人,还有他。
她不会再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