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光剑
千惠美一愣,她急急后退,这种诡异的兵器不应该是只存在科幻世界吗
木屐发出噔噔噔的声响,女子及时的后退并没有换来多大的优势。
刷刷刷,光剑的攻击更迅猛,左侧,右侧,交叉十字斩连续的挥砍像炫目的荧光棒,嗖嗖嗖留下几道光弧,晃眼的刀光在夜间及其影响视线,将千惠美原本煞白的脸照得愈发泛紫。
短刀对长刀,气势被压,本就有些劣势,千惠美吃力地接住劈砍的光刀。这家伙的武器来路不明,碰撞下来竟然和金铁铸造的刀兵别无二致
这玩意几分钟前还是一柄手枪啊
千惠美很快镇定下来,武士的嗅觉让她发觉对方的漏洞。
等
这种能源武器,最怕的就是能量耗尽,她只要撑到对方激光耗尽,自己任旧有一战之力。
青一色也是被靳子跃突然暴露的武器唬住,她扭头看身旁的十三幺,没头没脑地问:“这是真的么”
“嗯。”
“这种奇怪的武器真的存在吗”旗袍女孩的眼眸中神采飞扬,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高科技的产物。
而这时候,靳子跃也察觉到对方刀客的路数变得难缠起来,但是袖刀轻盈,胜在刺杀与凶险,正面对战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所以他也更迅猛,凭借光刀,嗖地划斩,迅烈如电
千惠美咬牙死撑,右手架刀,突然对方一个翻转,光刀灵活地转了个弯,如同地龙突刺从下面朝脸窜出来。
女刀客窈窕的腰后仰一盈,这样,对方的刀即便到了脸前,她也已经后仰闪避。
按照刀客交手的常识,这种闪避方法无可厚非,但靳子跃的刀并非常识之刀。
突然,女刀客上身一痛,炙热的光刀不知何时拔高一截,胸骨被激光剖开,**辣的痛感让她近乎昏厥。
原本应该规避的光刀,却突然窜出一截刀尖,以至于千惠美闪避不及,刺穿血肉直破喉咙。
后仰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放倒在地上,华美的和服沾染血花,抖落的发鬓散落一团,将女人的遗容掩盖得模糊不清。
绢色的手纱与殷红的血混为一起,女人再也无力握刀,面容缱绻,像凋零的花。
命辞刀陪末座失去了宿主,缓缓消散,在空中徘徊了一阵,就寻找下一位宿主去了。
青一色面色不适,对方挥刀夺取异鬼性命的一幕,冷酷至极,干脆得像精密计算的杀人工具。这样的人,自己真的对付得了吗
靳子跃暂时也没有找她麻烦,冷冷地吐了声:“滚。”
随后,朝着厅堂走去。
而蹲坐在室内厅堂的妇人,从原先搏杀开始,一直静静地压着双腿盘跪坐其中,她的跟前就是两具被枪械洞穿的尸体,而她的眼眸低垂,埋着脑袋,沉默如睡美人。
靳子跃的靴子踩在血泊中,迈过尸体,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青一色涨红了脸,她没被人这样羞辱过,可是也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一时间站定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瞥见高了她半截身子的壮汉,问:“十三幺,我们联手,你有几成把握胜他”
“一成。”壮汉闷闷地说。
青一色脸瞬间就垮了下去,她知道十三幺从不夸大,但是这种概率实在是低得有些夸张。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他走么这家伙也太嚣张了吧”旗袍女孩攥紧手中的九节鞭,虽然称之为鞭,但却是金属打造,兵器发出叮铃铃的声响,仿佛应喝主人的共鸣。
“我已经通知附近的人了,看他们什么时候赶到吧。”十三幺说着,抬起手机,屏幕闪着荧光,明明是加长款手机,但是在他手里依旧小巧得像一张纸牌。
另一边,靳子跃掀开门的布帘,对面的女人缓缓睁眼。
“原来如此。”她端详着靳子跃,双手叠放在腿上,深深地朝着靳子跃鞠了一躬。
靳子跃没有理会对方的动作,而是在很努力地辨别对方的命辞。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靳子跃的光刀扎进对方的肩膀,吱吱声响起,女人的肩上,血都来不及留下,就成了焦黑的痕迹。
“我们在全城撒下无数的眼线,只要你还在活跃在黑暗世界,我们总有办法探查到你的踪迹。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竟有些造化弄人。”
靳子跃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更何况女人被洞穿肩膀却面不改色的模样,连靳子跃心底都有些忌惮。
“可能镜先生并不认识妾身,但我们之间还有不少渊缘。”女人丝毫不介意肩膀的灼伤。
靳子跃端详着眼前的女人,没有说话,隐约间,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他终于识别出对方的命辞。
睡生梦死
持有者介于清醒与迷糊两种状态中,浑浑噩噩度日,偶尔又异常精明,是一种相当飘忽不定的状态。大多数时日以浑浊居多,神智不清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睡眠过程中灵魂超然,梦境中可判人生死。
只要睡梦中不死,亦可无限自愈。梦境中死亡,则真正死亡。
难怪她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靳子跃心中警惕,对于命辞判断的描述,他也有些拿捏不准。睡梦不死,肉身自愈可以理解,但是睡梦中死亡,显然有些难以理解。
女人盯着靳子跃的脸,轻声笑笑:“说来也是妾身失利了,还没有做自我介绍。”
她顶着光刃的伤口站起来,与靳子跃平视:“妾身名为穗美,姓氏的话,嫁夫随夫,应该算是泽田吧。”
泽田穗美
“或者您对于这个姓氏陌生的话,对于小女可能会有些印象,小女名叫佐田晴子。”
靳子跃脑海中,所有的事件一闪而逝,泽田浩二的妻子,那也就是佐田晴子的生母。
他脑海中回想起佐田晴子的话:
“十岁,父母离异之后就没见过爸爸,听妈妈说爸爸出车祸死了;而妈妈找了新的男朋友,后来她被怪物吃了。”
幕后的黑手,不是泽田浩二,不是佐田卿助,而是将两个男人摆布其中的生母。
这么一想,竟觉得佐田晴子的人生愈发悲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