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最新研制的东西注入里面，会得到什么？”
看着在淡绿色溶液漂浮着的头颅，程田野突然提出这样的设想。
一来是因为长时间的重复性实验实在是太过无聊，不光是程田野感觉有些疲倦，就连在他身边的冷潇也在悄悄打着哈欠。
除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稀奇仪器的诸葛莉依旧兴致勃勃地看着实验室里的人不停地忙活着。
二来是突然想起来程氏集团最新制作出来的一种试剂，虽说已经制作完成，但是没有进行具体的实验，从而无法获得更多的实验数据，功效也只是理论上的，并不知道实际上会有多少偏差。
借这个机会也可以实验一下那个新试剂。
听到程田野的设想后，队长立刻点了点头，转身去另外一个实验室。
去拿试剂还需要一段时间，几个人便继续看着实验室中的人忙来忙去，不停地记录着数据。
看着诸葛莉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的样子，程田野倒是提出一个关于她的问题。
“诸葛莉，你过来，我问你件事。”
“啊？马上来，老板。”
看到程田野招着手，诸葛莉看了一眼实验人员记录的不明数据后，才来到他的身边。
“你现在能感觉到那个东西有什么灵气的波动吗？”
程田野用手指着淡绿色溶液中漂浮着的那个没有生命力的头颅。
“没有。”
诸葛莉摇了摇头。
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程田野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不过还是如实回答。
那个头颅确实一丁点儿的灵气波动都没有了。
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废弃品。
“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头颅重新活动起来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诸葛莉先是一愣，然后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程田野，嘴巴缓缓地张开。
“失去生命力的修仙者是不会再驱使灵气的。因为灵气需要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作用才可以任意驱动。现在这个人的肉体被破坏了，精神也没有了，自然没有任何的可能性让他重新运动起来，灵气的驱动也是没有可能的。”
诸葛莉的境界太低，还没有到达元婴境界，自然就不会知道在精神和肉体这两个修仙者基本的东西之外，还有一个名为灵魂的存在。
不过，即使是这样不完善的叙述，还是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力。
原本正在紧张做实验的人员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在诸葛莉的身边围上一圈，仔细地聆听着这个真正修仙者自己的描述。
看着人群逐渐围了上来，诸葛莉还没有注意到，程田野便继续引导诸葛莉说出更多她所知道的东西。
“对于肉体和精神，你还知道些什么？”
“对于修仙者来说，肉体是非常重要的。没有肉体，灵气就无法运转，自然就无法转化成身体的灵力，灵气和灵力的相互转换也会受到影响，法术和法阵也无法发挥作用。
而精神则是和肉体相同重要的东西。没有强大的精神，很容易被对手的法术或者攻击影响到，精神崩溃。失去了精神的肉体就是一副没有任何用处的烂肉，很容易击溃的。”
这几乎是在元婴境界之下的修仙者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在这个时候由诸葛莉说出，格外的真实。
而程田野也是清楚这些事情的，他想知道的是更加深层次的东西。
在以数万次失败的实验中，所有针对修仙者的实验都有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存在着。
除了肉体和精神这两种与凡人相同的东西外，似乎还存在着另外一种蕴含着强大能量的东西。
而那种东西似乎要比精神和肉体更加重要。
可是，无论用什么方法去尝试捕捉那个东西，都是得不到任何的结果。
相比于可以接触到的肉体，触碰不到但是可以感觉到存在的精神，那个东西的存在形式更加诡异，甚至人的感觉都会因为它的存在而有一些扭曲，更别说观测到了。
所以，程田野尝试在诸葛莉这个熟悉的修仙者身上找到突破口。
虽然也想问问林千，可是他已经跟其他人去炼器部门了，短时间是见不到面了，只好取消这个想法。
“那你知不知道修仙者除了肉体和精神外，有没有其他东西对于修仙者同样重要？”
看诸葛莉一脸茫然的样子，程田野就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了。
毕竟一开始就不太指望诸葛莉能真的说出来这个困扰程氏集团许多实验室问题的所在。
“老板，我不知道，印象中只有肉体和精神，没有其他的东西啊。”
诸葛莉讲的是实话。
她的境界太低，根本就无法接触到灵魂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能力去思考灵魂存在的功效，也无法与别人讨论灵魂到底对于修仙者有什么样的作用。更别提让她自己去感知、叙述灵魂的意义。
“老板，你知道些什么吗？”
感觉程田野提出的问题是这样的奇怪，诸葛莉便反问了一句。
“只是觉得肉体和精神这两样东西似乎普通人也有，会不会是修仙者有着额外的东西存在，所以才会与普通人区分开来。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没关系了。以后再考虑吧。”
程田野在说话的同时，将围在诸葛莉身边一圈的人全部用手势打发走了。
整个过程，诸葛莉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她身边不到一米的距离，而且是一大群人站在她的身边。
“你继续看吧。”
程田野用另一只手将诸葛莉打发掉了。
看着诸葛莉依旧没有办法满足的好奇心，程田野倒是露出了苦笑。
“老板，你在笑什么？”
冷潇觉察到程田野的笑容很是难看，便问了一句。
“我只是觉得实验的数据太少，而且无法搞清楚的东西太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行业人士，却得到了一个没有太大意义的答案，所以有些失落。”
就在程田野感慨的时候，队长从旁边走过来，向程田野递出一个托盘。
“老板，东西已经拿到了，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