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
止水在被鸣人生生套路掉了两个提问权限后,便在亲眼所见中,再一次刷新了鸣人使起坏心眼来,他的下限能够变得有多低。以至于在鸣人揶揄打趣间,一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狠狠紧盯着鸣人,一边生怕说错了什么话,导致自己仅剩的最后一个有问必答权限,被白白消耗在了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上的缘故,而紧紧闭上了嘴。
倒不是说,止水不想去反驳抗议鸣人的强词夺理行径……只是在见识到了鸣人的无耻程度之后,相比较于大海捞针一般的渺茫希望,止水宁可牢牢保护住自己辛辛苦苦充当了一整天搬运工,才好不容易争取到手的这最后一次提问权限。进而找寻机会,与挚友好好商议一番,以便尽可能在最大限度上,充分利用好这来之不易的宝贵机会。
嗯……当然,如果让止水知道,在他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现在却连该问鸣人什么问题,都绞尽脑汁想了又想的情况下。一向被他托以信赖,看似同样对鸣人的底细一无所知的鼬,其实早已将鸣人的老底掏了个一干二净。导致三人之中,其实只有他自己像个外人一般,被鸣人蒙在鼓里时……不知道止水会不会因为面对这天差地别的显著差距,而被刺激得直接进阶万花筒写轮眼?
也正因如此,面对止水吃瘪之后,便至始至终都一言不,显露出一副格外可怜、无助但很生气又能打的濒临暴走失控的模样后。为了自身的人身安全着想,深谙见好就收道理的鸣人,自然也不会自寻死路般过多刺激什么。随即一边吐了吐舌头,试图依靠自身萌混过关。一边侧转些许头来,看向身旁想笑又不敢笑,以至于努力憋笑浑身颤抖间,原本清秀俊美容颜都被扭曲在一起,变得异常滑稽可笑起来的夜叉丸。
“呃……嗯……咳咳!咿呀,抱歉啊,夜叉丸君,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短暂呐,哈哈……”
停顿些许后,从夜叉丸投射而来的目光中,察觉到了除开怜悯与同情交织在一处,还额外隐约夹杂着几分,隶属于朋友层次的幸灾乐祸念想的自求多福笑意后,便知晓对方明摆着是不会替自己分担“仇恨值”。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间,一边收敛起脸上刻意浮现出的委屈巴巴模样,一边为了安全起见,冲夜叉丸打着哈哈的同时,抱稳怀中的香燐,便暗自向后挪动脚步,规划起了之后的逃跑路……呃,不是,是回家路线。
“嘛,这小丫头逛了一天街,现在应该是出了一身大汗,浑身黏糊糊得难受吧……正好,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先行一步回去休息了。”
鸣人的多变性格,虽然让夜叉丸难以揣摩鸣人的真实心思。但在近距离观察之下,隐隐约约间,夜叉丸那敏锐的直觉,便给予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便是鸣人面对他所认可的朋友时,虽然也会偶尔施加恶作剧捉弄一番。但在对方显露出即将生气的迹象之后,却又会无视自身与对方的实力差距,识趣地立马乖乖认怂……换而言之,对待外人时,鸣人或许的确是心机算尽。但在对待同伴时,却是时时刻刻悄然留意着对方的情绪变化,所做的一切,皆是建立在点到为止的基础上。
除此之外,不知是不是自身的错觉……与鸣人相处得越久,夜叉丸从鸣人身上感受到的温暖放松感,便会如同润物无声的细雨般,悄无声息地逐步加深着。以至于前不久还对鸣人抱有深深戒备的夜叉丸,此刻已经能在鸣人与止水之间的嬉闹打趣间,自真心地显露出真诚笑意来。
“在朋友面前,完全没有丝毫强者该有的气场,反而像是个充满玩心、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或许,他并没有我想象得那般危险可怕?”
夜叉丸心中暗自嘀咕思虑间,却是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连自己都没怎么察觉到的情况下,不知不觉中,便将自身对鸣人的戒备与隔阂尽数消融于无形。使得夜叉丸眼底笑意更盛之余,不再像先前那般拘束紧张,而是恢复了平日里惯用的温柔贴心模样。随即嘴角微微上扬的同时,几乎纯粹出自本能般,毫无顾虑地揶揄打趣起来。
“哦?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再多玩会儿么?用不用我把我爱罗大人叫过来,跟你道个别?”
“……诺,你也看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哪儿还有那时间啊?等到明天准备离开时,再跟那小家伙好好聚一聚吧。”
听闻并察觉到在夜叉丸脱口而出的话语中,那前后判若两人的语气变化,使得鸣人微微一愣之后,微笑着故作无奈回应道。随即口中话语停顿些许,一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夜叉丸的身形,一边稍稍停顿下了后撤逃跑的脚步。眨巴眨巴眼睛的同时,故作神秘地继续说道。
“况且,我可没说明天离开了之后,我和那小家伙之间,就再也见不到了。”
“哦?这次你又打算留下什么‘预言’?”
放下心中隔阂后,夜叉丸与鸣人之间相处对话起来,也渐渐没了先前那么刻板生硬的后缀称谓。以至于听闻鸣人话语后,夜叉丸便仿佛顺理成章般,面色自然地接过鸣人的话头,揶揄打趣着继续说道。
“每次都喜欢吊人胃口……你还真是有够恶趣味的啊,鸣人。”
“嘿嘿,没有一点悬念的话,那还能算得上是惊喜吗?”
从夜叉丸变化显著的口吻中,鸣人便确认了自身在对方心底所处地位的变化。进而眼底笑意更盛之余,一边收拢些许臂弯,抱稳怀中不安分扭动着,并伸手轻扯把玩起自己头的香燐。一边微微歪头些许,让香燐能够更为轻松地触碰到自己的头的同时,顺势作出一副满脸无辜的理直气壮模样来。
“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迟,也只要等到我爱罗再长大一些,能够参加中忍考试时,我们就会再见面了。”
听闻鸣人的话语提示后,夜叉丸微微一愣间,便想起了在暗地里,早已被当做各大忍村展现实力的舞台,以至于变相夹杂上了军备竞赛意味的中忍考试。进而在心里暗自推算的过程中,现等到我爱罗的年龄在正常情况下,足够参加中忍考试时,似乎正好轮到木叶忍者村担当主办方,来举办新一轮的中忍考试之后。便理解了鸣人所指的再度会面,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中忍考试吗……原来如此,看样子,等到了那天到来之后,你们俩会以主考官和考生的身份重逢吧?”
念及于此,再加上眼前人展现出的神秘莫测的强大实力,以及成熟稳重的青年外表。自然而然间,便让第一印象认定鸣人是个成年人的夜叉丸,将鸣人与我爱罗重逢时所扮演的身份,想象成了中忍考试时的主考官之一。以至于在这一误会下,微笑着打趣逗弄起鸣人来。
“到那个时候,你可得手下留情,别对我爱罗大人太严厉了啊,鸣人。”
“主考官?我么……嘛,也许是,也许不是。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从夜叉丸理所应当的话语中,所得到的出乎意料的答案,让鸣人顿时傻愣了片刻。进而回想起,如今自己所使用的身姿,属于已经趋于成年的“波风面麻”,而不是五岁门槛都未曾踏入、看似嗷嗷待哺的“漩涡鸣人”。随即眼底浮现出些许古怪笑意之余,在夜叉丸起疑心之前,犹如神棍一般摇头晃脑起来。一字一顿间,装腔作势煞有其事地继续说道。
“况且,未来究竟会生些什么……在亲眼所见之前,又有谁能够百分之百地肯定下来呢?”
不过,这话倒也不算是纯粹的忽悠糊弄……
毕竟,在火影世界中,哪怕是预言梦百试百灵的蛤蟆仙人,估计也怎么都想不到,它曾经梦见的预言之子,此刻早就已经被一道来自异世界的灵魂给占据了躯壳。进而将鸣人接下来的整个人生,都给占据替换掉了吧。
而在连蛤蟆仙人都有可能已经预言失败的同时,鸣人又将未来的历史进程,给大幅度偏转改写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对原定命运会生些什么,完全一无所知的夜叉丸。哪怕是作为穿越者的鸣人,对于自己提前篡改命运之后的未来,到底会不会按照原有主线走下去,都已经渐渐失去了牢牢掌握的信心……
换而言之,如今看似胸有成竹按部就班的鸣人,实际上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尽量慎重选择未来面临的每一项抉择,以免日后回想起来,会为此感到懊恼悔恨。
……
与夜叉丸道别之后,鸣人虽然因为本体环抱着香燐的缘故,而腾不出多余的手来。但在止水无声怒视的危险目光威胁下,倒也识趣地分出四个影分身来,帮助止水分担着数量惊人的购物袋。只不过,为了避免在同一时间内,因为出现了五个具备相同面容的人,而过多引来旁人的注目礼。鸣人制造出这四名影分身时,也刻意用变身术伪装了一番。将全员变化成了常人若仅仅是看上一眼,便会难以记忆住的大众路人脸。
而这么做,显然不是多此一举的……虽然在人数上,因为多出来了四个影分身并肩而行的缘故,使得鸣人一行人踏上回旅馆的道路时,看起来显得气势浩浩荡荡不少相当吸睛。但最终,也都只是在好奇心驱使下,多看了两眼之后,便失去了兴趣,继续各自埋头做起自己手头的事来。倒是让鸣人将自身存在感压抑保持在最低限度的同时,除了避免身上挂满大包小包的尴尬场面,还免除了因为自身过于轻松,而彻底激怒本就不爽的止水,当街来一场真人k的风险。
不过此刻,鸣人显然没有丝毫为自己的机智决定,而感到沾沾自喜的趋势。反倒是眉头紧皱分心二用间,陷入进了冥思苦想的状态中。
先前忽悠糊弄……不是,先前安抚夜叉丸的那番话语,虽然只是鸣人随口一说。但在此刻细细回想起来之后,让鸣人不得不正视起,这个世界的未来命运的展,早就已经逐渐脱离自身掌控范围的事实。以至于此刻鸣人的心中,虽然为我爱罗的悲惨童年得到了有效缓解,而由衷地感到欣慰与满足。但却因为提前救赎、改写我爱罗命运时所作出的变动,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等同于埋藏在未来各大事件中的又一不确定因素,而充满了喜忧参半的复杂情绪。
别的不说,在原著里,从暴走失控的我爱罗手中,挽救下那些孩子们性命的人,是夜叉丸,而不是鸣人……但现在呢?鸣人不但取代了夜叉丸的戏份,直到彻底安抚住我爱罗失控的情绪,并且让他能够和同龄小伙伴一起玩耍时,夜叉丸方才姗姗来迟!
如果不是鸣人机缘巧合间,正好在九喇嘛的准确引导下,及时赶到的话……说不定,那些无力反抗的孩子们,真的会惨死在我爱罗的手上!
这已经不能说是巧合那么简单了,而是足以证明,名为历史的车轮,正在鸣人所做的抉择干预下,一点一滴地生着改变,并逐步彻底脱离原有轨道。
当然,从挽救了宇智波一族被灭族的命运时,鸣人便已经猜想到了,会生这种状况……只不过,当亲自确定下来,并现改变来得如此之快后,依旧不免让鸣人倍感头疼伤脑筋。
“哼,现在这么纠结,有什么意义吗?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当初不来找那臭狸猫,不就好了?”
“我的确是早就知道了啊……虽然知道这么做,会带来更大变数。但我就是不忍心,看着那小家伙儿,忍受和我一样的童年啊……啧,啊啊——!好烦啊!要考虑这里,又要考虑那里的……我是个人类,又不是神!哪里能够全都考虑到嘛!”
表面上若无其事地抱稳香燐前行,内心之中,鸣人却是抓耳挠腮间,一边犹如脾气的小孩子似的,在九喇嘛的面前空地上翻来覆去地打起了滚。一边在九喇嘛隐约夹杂着些许宠溺的无奈目光注视下,旁若无人地低声嘟哝自语起来。
“呜……如果能有个隔壁剧组的蓝胖子帮忙,那该有多好……那我就压根不用头疼什么,想做就做便是。反正做错了,还可以用时光机回到过去,进行补救修……”
“嗯?等会……时光机……回到过去?!”
“卧槽!我是傻x吗!明明来这边之前,就是在看剧场版……怎么现在却忘了,还有这种补救办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