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断裂的嘎吱声,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树下的两人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就动了。
等他们到达墙角时,这里却空无一人,只有一根断成了两截的树枝,庭院里不见任何动静。
“没人?”两人同时皱眉,那树枝为什么会断。
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黑衣人低声说道:“爷,会是夫人吗?”
白琰抬头往那间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不是她。”沈澜芸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快过他们。
“你先回去吧,以后没事不要来这边。”白琰开口。
黑衣人面露惊讶,低声道:“爷?您不走吗?”
白琰的眼睛从未离开过那扇门,目光复杂,道:“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说。”说他要走了吗?白琰一想起那天晚上那双期盼的眼睛,他这个话就说不出口。
“爷。”黑衣人这下是真的急了,他们爷不会是想在这个乡下地方安家了吧。
白琰抬手打断了黑衣人的话,语气冷了下来,道:“怎么?现在我说话也不管用了吗?”
“属下不敢。”黑衣人跪下了。
白琰叹息一声,低声道:“你带着大家暂时在南临城等着吧,这事让我自己处理。”
“爷,可是京城那边。”黑衣人还想再说,白琰一声呵斥:“够了,还要我再说第二次?”语气是沈澜芸从未听过的冰冷。
黑衣人跪在地上,咬咬牙只能行礼,道:“那爷万事小心,属下告退。”
“嗯。”白琰语气淡淡,直到身后的黑衣人离开了,白琰才慢慢踱步来到沈澜芸的窗前,抬起手想敲,最终却什么也没做,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澜芸跌坐在空间里,泪流满面。
现在沈澜芸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真的恢复了记忆,那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而且,听两人的对话,白琰这是要离开吗?他要去那,京城吗?
沈澜芸坐在地上,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臂膀里,重活一世,她本不该相信任何人,可是这个自己救回来的人,一次次的敲击她紧闭的心房,让她那已经麻木的心,渐渐有了生机。
两人之间的种种犹如泉水般在记忆当中涌入,沈澜芸想哭,却发现自己这会眼角已经干了,眼睛酸涩却一滴眼泪也落不下来。
“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沈澜芸自嘲的叹息道。
第二天白琰再见沈澜芸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肿着。
“你眼睛怎么了?”白琰问。
沈澜芸不以为意的淡淡道:“早上起火做饭的时候被烟熏到了。”
白琰想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是看沈澜芸一副不愿多说的神情,白琰到嘴的话就变成了:“我出去干活了。”
“嗯。”沈澜芸依然淡淡的,就一如他们最初认识那般。
自从那日沈澜芸在空间里听见两人的对话之后,想明白的她就已经做好了白琰随时会离开的准备,可是接连几天,白琰都是早出晚归,和平时无异,沈澜芸心中存有一丝侥幸。
可现在,这一丝的侥幸,也随着面前出现的黑衣人而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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