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都用了一次这招了,你现在想东施效颦,未免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张芸生哈哈大笑两声,正想将阿强找个东西捆起来,免得他暴起伤人。可是他突然之间觉得后背有些发冷,情急之下不等转身,先在原地一个前空翻跳到了阿强的后面。
到了这时,张芸生才有暇回头一看,当时就傻在了当场。
其实以现在张芸生的功夫,因为没有气海,所以并不能通过炁场的变化来发现敌人。不过好在他也生生死死的跟高手较量过好多次,在一些生死关头的往往能够下意识的发现一些端倪。
这会看见身后的这个庞然大物,张芸生的心里忍不住暗自庆幸。他用手里的打刀架在阿强的脖子上,然后问道:“我原本就猜测你是血灵会的人,现在看这情形,貌似我还真猜对了。这个家伙块头这么大,不知道是何种兽灵。”
虽说这会打刀架在脖子上,可是阿强的脸上非但不怕,相反还有几分得意的神色。他哼了一声:“你既然有这几分见识,那也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你面前这个兽灵叫老雄,是我护身兽灵。他可不是一般的俗物,本体可是一只大猩猩。”
“大猩猩?”张芸生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惊叹血灵会果然有几分本事。在狗爷炼制狗灵的时候,张芸生可是亲眼所见,当时他还有些痛恨这种炼制兽灵的残酷手法。这会看到老雄,张芸生心里不只有痛恨,甚至也有了几分对血灵会的忌惮。
“寻常的大猩猩最高不过两米,这个老雄我看只是蹲在走廊上就快两米,站起来不得把楼板都顶破了?”
听到张芸生的惊叹,阿强忍不住笑道:“到底是井底之蛙,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实话告诉你,老雄只不过是我们血灵会里第二厉害的兽灵。要是碰到最厉害的,我看你怕是吓得连尿都撒不出来了。”
听到阿强的辱骂,张芸生不以为意。他只是将自己手里的打刀往下一按。然后才继续说道:“你如今落在我手里,还有什么好神气的。这老雄块头是大,不过我想他也未必有你说的那么能打。”
“不信,那你就试试好了。”
话音未落。一直在打刀下面老老实实地阿强忽然将身子一缩,然后就朝旁边滚了过去。张芸生的打刀按在阿强的脖子上,本来也防着他趁机逃脱。可是看着前面的大块头一直老老实实地蹲着,他一直紧绷的心弦忍不住还是略微有所放松。结果阿强躲过打刀之后,没有朝着老雄的方向跑。反而就地一滚。这就让人防不胜防了。
其实就这么大点走廊,就算是一时疏忽也不是没法补救。张芸生举刀就刺,可是这时候自从出现之后就一直蹲坐在走廊上一动不动的老雄突然冲了过来。
大猩猩怎么打斗,张芸生没有见过。可是老雄一踏步,整个楼宇都跟着晃荡。张芸生猜测它走的一定是刚猛路线,因此不敢跟它硬抗,只是退后几步躲开它的第一波攻击。
好在刚才张芸生一个前空翻已经跳到阿强身后,现在他的背后是楼梯口的方向,因此退后的余地也比刚才要大多了。但是出乎张芸生意料之外的是,老雄的步子虽然沉重无比。可是它的速度却很快,起码比张芸生快多了。
张芸生才退后两步,就发现以这种倒退的姿势,他肯定跑不过老雄。可是如果掉转过身子狂奔,他又怕身后出现什么变故。
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张芸生知道不跟老雄这种难得一见的大猩猩兽灵斗上一斗,今夜怕是很难走出此楼了。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总不能遇到点危险就抱头鼠窜。张芸生努力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了一下,然后他举起打刀指着正在越跑越近的老雄。
三米。两米,一米,眼瞅着距离越来越近,张芸生手里的刀也越来越稳。同时他眼里的杀气也越发的浓重起来。
面对着一个将整个走廊都堵住的庞然大物,张芸生知道在它面前任何剑招恐怕都难以奏效。毕竟老雄的块头太大了,你就算能在他的身上刺出无数个窟窿有什么用,不过是让它放点血而已。寻常的小伤,伤不了老雄的根本。可是老雄啥招不使,单凭体重的优势硬压过来。就能要了对手的性命。毕竟看着老雄的块头,少说也得有千斤之重。
对了,千斤之重?张芸生的心里打了一个问号,这老雄怎么可能有这么重。虽说血灵会制造兽灵有道,可是从来没听说他们能造出什么原本世间未有之物。像狗灵,那是在无数猛犬的自相残杀之中才取得的。之后那选成的狗灵,虽说比一般的猛犬也大上许多,也有更大的本领,可是它的身形却与一般的猛犬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大猩猩在世间的数目本就不多,能偶然炼成兽灵,本已实属不易。要想用众多大猩猩自相残杀之法炼制兽灵,哪怕是血灵会也未必能有此能力。如果是只有几只大猩猩,那么制出来的兽灵就不该超出它的本体太多。
眼前的这个大猩猩看起来实在是吓人,因为他太大了。可是这个大猩猩如此之大,却又暴露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它太假了。
想到这,张芸生知道自己恐怕是先入为主,让阿强给蒙住了。他将手里摆出的准备用龙在九天跟老雄硬拼的架势收了回来。然后他仰躺在地上,将打刀举在手上刀尖朝上。
老雄的脚步越来越近,当它快要踩到张芸生的时候,张芸生的心里也不禁坎坷起来。万一自己猜错了,那可会被踩成肉饼的。
临到最后关头,张芸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冒险,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这时候老雄的步子已经迈了过来。看到那一双厚厚的脚掌朝自己踩了过来,张芸生的心头忍不住生出一丝寒意。不过这时候想后悔也晚了,他将手里的打刀往上一刺。生死在此一举,只好赌一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