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香吃力地用手把自己撑起来,靠在床头,真诚地望着慕容雪,气力还不足,说话也断断续续:“慕容小姐,若……若不是您救我脱离苦海,咳咳,我恐怕……是要死在那烟花之地,愧对爹娘了,您的……您的大恩大德寻香没齿难忘,此生为奴为婢,咳咳咳,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咳咳咳……”
“好了好了,说的什么话,我救你又不是图你给我当牛做马的。”慕容雪帮寻香掖好被子,又从桌上端来今天的药,小心地喂给寻香。
药的味道闻着刺鼻地苦,但是寻香喝起来竟然毫无感觉,想喝白开水一样,慕容雪只当她是个坚强的女孩,不愿意叫苦而已。
喝完药,慕容雪贴心地端过一盘蜜饯,“很苦吧,快吃一个。”
寻香却笑了笑,摇摇头说:“慕容小姐,我尝不出味道的。”“啊?没有味觉吗?”寻香点了点头,眼光中有一丝心酸:“其实我不仅没了味觉,也没了嗅觉。”
看得出寻香的难过,慕容雪放下蜜饯,扶着寻香的肩膀,帮她躺了下来。“是后来才丧失的吗?”
“嗯,之前我的嗅觉一直非常灵敏,尤其是对香料极其敏感,家里也是做香料生意的,咳咳咳,所以父亲从小十分宠爱我,总是带我到作坊去研究香料,咳咳咳……”
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寻香继续讲述自己的身世:“父亲对我的宠爱引起了姨娘和妹妹的不满,咳咳咳,在我生辰的时候,家里很热闹,晚上的时候我的房间就着火了,咳咳咳,在烟味里我还问道一股特别的香味,后来我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便没了嗅觉和味觉,我想应该是那种香的原因。”
“我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失去了引以为豪的嗅觉,虽然苦闷了些,但是也不会影响家里的生活。但是后来,城里新开的香坊出售一种新的香料,生意十分的好,我家的香师配不出那种香,我又没了嗅觉,店里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但是还能养活一家人。”
寻香说累了,慕容雪劝她先休息一会,自己则借了厨房煮了燕窝。
寻香小憩了一会儿,慕容雪喂她吃下燕窝,便继续讲述自己的身世。
“后来那家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店主公然到我家挑衅父亲,父亲一怒之下竟然大病不起,不久之后便去了,咳咳咳,母亲整日郁郁寡欢,又要操劳家里的事,不久也就随父亲走了。父母走后,姨娘辞退了家里的佣人,整**我干活。”
听到这里,慕容雪不禁感叹,这就是古代版灰姑娘啊。
“后来我在打扫姨娘卧室的时候发现一张香料配方,虽然我没了嗅觉,但是看到方子还是知道了这就是失火那天我闻到的味道,是姨娘她们害了我,再后来,发现我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之后,她们更是直接把我卖到迎春苑去了,呜呜呜呜……”
说道这里,任凭寻香那么坚强,还是忍不住快哭了,想来也是,这个方子不仅害的自己没了嗅觉,更是间接害的自家家破人亡,父母早逝,慕容雪十分同情,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任寻香窝在自己的怀里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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