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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无福之人跑断肠(1 / 1)

松布岛的码头人来人往,何劲左右观看:没什么改变。忽听有人招呼道:“兄弟。”扭头一看,只见刘一帆抱着两个孩子走过来。何劲连忙迎上去,叫着“帆姐。”抱过一个孩子,说:“这个是毛豆。”抚着另一个,说:“这个是莫真,乖乖,叫哥哥。”两个小孩子也不认生,都叫了。何劲高兴,把莫真也抱过来,抱着两个孩子走到登云身边,把两个孩子抱上马背。刘一帆说:“兄弟,你这匹马可是宝马。”何劲点头,说:“姐姐好眼光,我来就是为这匹马透阴光,通法脉。”刘一帆说:“你有正事,我带孩子们走吧。”何劲说:“不着急,咱们逛一逛。”牵着马,到了街市上,买了几件小衣服,两桶奶粉,一个人兜里掖了五百块钱。刘一帆也不推辞,高高兴兴的收了。要留何劲吃午饭,何劲说:“我看你过的快活,就放心了。我去望海楼吃,顺便到那里打个招呼,闲了我再来看你们。”刘一帆点头。

望海楼还是熙来攘往,何劲先去了后厨,见过那里一班兄弟,到前面来找了一张桌子坐了,叫两个菜吃饭。才夹起来,只听人叫道:“何劲。”对面坐下了六堂主游太和。何劲连忙要站起来,游太和按住他坐下,何劲说:“哥哥一向好吗?”游太和说:“好。外面的马是你的吗?”何劲说:“哥哥怎么知道是我的?”游太和笑说:“马脸上写着。”何劲也笑道:“哥哥是猜到我干什么来了?”游太和说:“给马透阴光,通法脉。”何劲一挑大拇指,说:“不愧是六堂主。”游太和说:“我猜你还可能为另一件事来。”何劲说:“哦?什么事?”游太和说:“西冥二堂罗纱织的事。”何劲叹口气,说:“她?她如今在定灵珍府上治伤,用不着我。”心里一动,又说:“你以为我为她的事来,是什么事?”游太和说:“这么说你还不知道?”何劲说:“知道什么?”游太和说:“前次她盗六符经的时候拿走的是五符经。”何劲说:“什么?还有个五符经?干什么的?”游太和说:“如果当作六符经吃了,是剧毒。”何劲吃了一惊,说:“什么?没听罗纱织说过。”游太和说:“那是被识破了,没人吃。”何劲说:“罗纱织偷了也是给楚存雄,这么说楚存雄识破了。”游太和说:“可是盗五符经的人难逃劫难。”何劲说:“什么劫难?”

游太和说:“五符经装在专门的匣子里,如果拿出去的时候没有第六道符,成为六符经,那五道符就会施在拿它的人身上,分别是:冷、热、酸、痛、麻,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会断了法脉,永不能入冥界,临终最后一口气吐出三魂七魄,如泡沫一样当场就散了。现在,罗纱织按说应该到了发作的时候,不过,你既然说她在定灵珍家,相必是安灵珍起了作用,延缓了发作的时间,不过,也只能是延缓而已。”何劲听了,心里着急,问:“怎么破解呢?”游太和说:“用六符经可以救她一命,贬为现世凡人,冥界是断难再入了,功法什么的也都没了。刀法的招式还可以有,对付现世的流氓小偷还是没问题。”何劲说:“死了以后呢?”游太和说:“和常人一样入轮回。”何劲说:“定信知道这事吗?”游太和说:“想必还不知道,不过,他父亲定平山可能知道。”何劲说:“我去把罗纱织接来。门外那马叫登云,哥哥帮忙照顾几天,我回来再说。”游太和说:“你去你的,我把登云带到十堂去,给它透了阴光、通了法脉,等你回来。”何劲说:“哥哥费心。”扒拉了几口饭,行李也不带,只身往定土城赶。心里着急,使出功法,如飞的去了。

定土城里,定信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罗纱织的伤会没有进展,去问父亲定平山,定平山看了,说:“这是别有厉害的功法镇身,被定灵珍压制住了,显露不出来,先停止定灵珍的治疗,看那功法发作出来,才能确定是什么,以便对症下药。”罗纱织就搬出定灵珍的院子,到前面定信隔壁住下。夜里醒来,身上冰冷刺骨,整个人都僵了。挨到早上,定信见罗纱织没起来床,过来看个究竟。只见罗纱织裹着被子,在下面抖,掀开被子一看,全身挂着一层白霜,面无血色。心里知道这就是被定灵珍压制下来的功法,忙请来定平山,定平山一看,凝眉说道:“还不明了,死不了,再看看。”

定平山走后,定信看罗纱织冻的眼神绝望,心里不忍,把她抱在怀里,如同抱着一个大冰坨子。拿来饭食,罗纱织连嘴也张不开,别提吃了。到了夜里十二点,罗纱织觉得心里象有把火在烧,直从心里烧到身外,满身冒着白汽,罗纱织也知道这是中了招,盘腿坐在床上,暗运功法,又热的不行,全身上下通红。定信也睡不着,问罗纱织:“怎么样?”罗纱织说:“热。”定信说:“渴吗?”罗纱织说:“不渴,只是热。”定信把罗纱织放到院子的水池里,没一会功夫,池子里就漂起了一池子死鱼。早上,定平山来看她,仍是摇头说:“再等等。”

第三天夜里十二点,定平山又来看,问罗纱织:“是不是觉得全身力不能支,酸胀难忍?”罗纱织摇头,说:“只是热。”才说罢,感觉热度退去,果然全身酸胀,裂一裂嘴,眼泪就流下来,连忙点头,说:“是有些酸,不,似乎很酸。”定平山说:“罗姑娘,你可知道五符经?”罗纱织说:“知道。”定平山说:“只是知道?”罗纱织说:“我曾到东冥六堂盗过六符经,却误盗了五符经。”定平山说:“这就对了,这是中了五符经的毒了,发作初期就是这冷、热、酸、痛、麻,循环往复,层层递增,直至法脉断绝。定信,你带罗姑娘到东冥六堂去找游太和吧,还有一线生机。”定信当夜带着罗纱织奔东冥松布岛去了。

何劲不分日夜,餐风宿露,到了定土城,扑了个空,听说定信已经带着罗纱织去了松布岛,也不歇着,又折回松布岛。一路上恨:在罗纱织身边的不是自己,心里更是急着要见罗纱织。连日赶路,太乏了,走到一处松林,倚在树下想歇一歇,吃点东西,就那样睡了过去。

清水池塘,柳岸红妆。何劲的左手腕一疼,叫道:“梅姑娘。”那妙曼的身影,也不回头,念道:“当烛光已残、当书卷已掩、当铃声已歇,就在此时。”何劲说:“此时如何?”叶梅转过身来,原来是罗纱织,何劲高兴的说:“纱织,原来是你?你穿红衣服,真是别有一番风致。你的伤都好了,比以前更美。”罗纱织说:“我不是罗纱织。”何劲一愣,罗纱织一笑,何劲仔细一看,眼前竟然是姚瓜田,挺着个大肚子。何劲一激灵,醒了,只听松风阵阵,身上有些凉意,苦笑一下,丧气的自言自语道:“还是姚瓜田,好大的肚子,真是栽了。”转念一想:不要,如果是她,宁愿终身不娶。忽然想念起蔡峰,要找他说说这事,听他怎么说。纵使罗纱织拒绝了他,他还是真心的为她着急。何劲站起身拉了一下衣服,心想:现在还是罗纱织的事要紧。抬腿就急走起来,又到了松布岛。

何劲直奔六堂,游太和不在,遇到了潘克云,胖了一点,更有风韵。何劲说:“姐姐这是已经生产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潘克云说:“男孩儿。”何劲说:“嘿,大胖小子,峰哥高兴坏了吧?”潘克云说:“他喜欢女孩儿。”何劲说:“你再生啊。”潘克云说:“你哥哥也这么说。”何劲说:“得空我去看看我侄子。”潘克云说:“今天晚上就去,我给你做饭吃。”何劲点头。

何劲问:“云姐,罗纱织来过了吗?”潘克云说:“六堂已经用六符经把她救了,定信带她回定土城了。”何劲长出了一口气,头枕着两手,靠在沙发上。潘克云拿过茶点,看着他嘴角挂的那一抹苦涩,说:“很辛苦吧。”何劲点头,说:“苦到掉渣,我这么为她奔忙,她一无所知。”潘克云说:“日子还长,她会知道你的好的。”何劲摇了摇头,说:“我已经被她彻底拒绝了,本不该这样为她着急的。我可不是那种只要她幸福,我就能满足的人。她的幸福里如果没有我,我倒希望她不幸福。”潘克云笑着说:“认识别人的过程,也是认识自己的过程,你的人生才开始,下这种结论还为时过早。”何劲打着手势,说:“我想象果树嫁接一样,咔嚓,插入到她的生命里,开花结果。可是怎么插也插不上啊,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生长。”潘克云说:“等待时机吧。”何劲点头。

游太和让人带话回来:如果何劲来了,让他到十堂去接登云马。何劲问来人:“你们六堂怎么知道我来了?”来人回话说:“有人在码头看到你。”何劲辞别了潘克云,出了六堂,直奔十堂。

何劲到了十堂,门上人认识,招呼道:“槐堂一向好吗?是来取登云的吧?”何劲说:“好,登云呢?”门上人说:“已经透了阴光,通了法脉。现在被子岸骑走出班了。”何劲说:“怎么找谁谁不在?你们堂主在吗?”门上人刚要说话,沈翠翠从里面走来,一边说着:“何劲,有一段没见了。”何劲忙一拱手,叫:“姐姐好。”沈翠翠屈膝还了一礼,说:“登云是匹好马,子岸还不舍得给你了。”何劲说:“那马已经送给槐堂的卢福宫了。”沈翠翠说:“子岸要失望了,他明天才能回来,到客房里休息吧。”何劲说:“我有住处,明天再来。”告辞了沈翠翠,直奔十四堂。

芳草萋萋,门前的小河依旧,何劲在时,十四堂就是不管有没有人,既没人看门,也没人上锁。何劲敲了敲门,没人应答,推门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何劲喃喃道:“这帮人,也不怕贼进来。”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还不是你开的先河?”何劲扭头看向楼梯,正是寄灵谢瑶草,走下楼来。何劲坐在沙发上,谢瑶草忙端上茶点,说:“他们都不在,你就睡在你原来的房间,那里一直没人住,还和你走的时候一样,也没人动。”何劲说:“为了纪念我?我又没死。”谢瑶草说:“呸,不许这样说。我们大家这是想有一天你还会回来,这不是来了吗?”何劲说:“我办完事就走。”谢瑶草说:“不管什么原因,你还是奔这里来了。”何劲说:“他们都不在,难免有点扫兴。”谢瑶草说:“你在岛上多住些日子,他们就回来了。”何劲点头,告诉谢瑶草不用准备晚饭,出来到街上买了两罐奶粉,一个叫花花轴子的玩具,就到了潘克云和蔡峰的家。

松布岛七号街二十五号,一个小院儿,别致的二层小楼,下面厅里暖暖的灯光明亮。何劲才一举手,只见里面蹿出蔡峰,高兴的叫道:“何劲。”一边拉开门,两个人抱在一起。潘克云抱着孩子,也走出来,三个人到了大厅,蔡峰二目放光,说:“我儿子蔡毛。”何劲说:“时间过的真快,你都有儿子了。”一边说着,一边逗孩子。蔡峰说:“他们都回来了,不要在这里吃,都到十四堂去,大家热闹。”正说着,姜江在门外叫:“阿峰,何劲来了吗?川儿哥叫都去十四堂。”蔡峰应了一声,和潘克云带着孩子,锁了门,何劲等人穿街过市,买了一应吃喝,回到十四堂。

许晴川接着,还有莫殊和莫牙。众人推杯换盏,席上说些各自经历,也没有外人,何劲就说到了姚瓜田,问:“你们说:怎么办?”蔡峰说:“你不说,我也想问你,江湖上传闻,你奸了姚瓜田,种下了胎,原来这样曲折。首先,孩子不能不管。”众人都点头,莫殊说:“孩子都出来了,再说谁对谁错也没有意义,重要的是事后。”莫牙说:“管孩子?那孩子妈呢?能不管吗?”何劲说:“阿江,你是怎么管姜沫儿的?”姜江说:“我已经认下了姜沫儿,得闲就回去看她们,我爷爷也能照顾她们。孩子妈已经原谅我了,我们正在谈。”何劲说:“谈恋爱?”姜江说:“是,重新谈,重新认识彼此,我想我能给她和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们都在等,等着果实成熟。我的事错都在我,你的事错不在你。”何劲说:“我想把孩子要过来,让孩子妈再找人家。”

喻明车钻出来说:“听说过瓜田梦境吗?”众人说:“说说看。”喻明车把何劲和姚瓜田一起做瓜田梦境的事说了。莫牙说:“原来她找你是有原因的,这个一定是姚瓜田和吴介合谋了。”许晴川说:“有吴介,这事就难办了,我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何劲说:“是啊,那吴介是个不能沾的人,雁过拔毛。”蔡峰说:“有他做媒,只要钱的话,还好说,只怕没那么简单。”姜江说:“让姚瓜田退出西冥府,在占风市安顿了她,是嫁是不嫁都随她。”何劲说:“恐怕她不听我的。”蔡峰说:“现在不能跟她对立,跟她商量着来。”许晴川说:“你不是向来是见招才出招的吗?看她想怎么样,你再想办法应对,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蔡峰说:“她不是奔着瓜田梦境去的吗?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只是这个吴介……,啧。”何劲说:“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姜江说:“说是这么说,有了孩子,不得不共赴前程,从此你的生活里有她,她的生活里有你,唉,缚虎容易,纵虎难。”

众人谈到夜里十二点,各自歇了。回到东冥,有两个人是一定要去拜望的,一个是东冥主罗卡奇,一个是二堂主胡雅正。在东冥府宽敞的大厅里,何劲坐在槐椅上,罗卡奇说:“干的还顺手吗?”何劲说:“还行,主要做的是给西冥和北冥擦屁股的工作,业力买卖的事不大顺,买业力的人还是相信西冥府和北冥府,卖业力的人也很少,我想通过宣传,诚信度渐渐高了,这买卖还是有前途的:走投无路的人和有闲钱找事的人一样多,早晚找到我。”罗卡奇说:“听说你中了地罗瓜酒阵,有了孩子了?”何劲说:“是,都是吴介那厮到处传扬,连冥主都知道了。”罗卡奇说:“恭喜。”何劲说:“错误、意外、中招,何喜之有?”罗卡奇说:“这是缘。”何劲哼哼了两声,说:“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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