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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星星之火(1 / 1)

何劲之所以要从东冥密门开始找起,就是因为太想家,怀念和刘更一起走在阳光普照的大街上,悠闲自在,去章秋家的白浪鱼店。爸爸妈妈晚饭后去海边散步,何劲回头望着他们的背影嘱咐早些回来。周末下午,何劲和弟弟何爽在小操场里打篮球。虽然往日不再,何劲想贴近那块土地,呼吸那里的清新空气,近些,更近些。可是临行,楚存雄发来通告,让何劲以中冥、南冥、东冥的顺序找起。莫双说:“这是要先铲除东冥羽翼的意思吗?”曲直说:“三冥密门必有联系,如果是我,应该聚在一起,不会等人来各个击破。”洪浪浅说:“也许冥主也想到这一点,不如来个顺水推舟,把残余赶到一起,一举歼灭。”莫小山说:“那可就是破釜沉舟的决战了。”

九月天,已经没有那么热,楚存雄并未给何劲规定期限,蛇堂众人行程也不那么紧,这一路走来说说笑笑,很是轻松,只有何劲一个人静悄悄的,众人也不在意他。何劲给家里打电话明显多了起来,隔个两三天就报告一下自己的行踪,说上几句话。

中冥府旧址汤流镇,已经打扫干净,繁华的街市不复存在,一片旷野,暖因河缓缓流淌,中间的泉眼咕嘟咕嘟冒着水,仿佛千百年来,这里一直如此安静。童挽树敲敲打打,说:“怎么看也不象有密门呢。”刀指泉眼,挽了几十个刀花,喊:“嘛哩嘛哩轰,开门大吉。”暖因河激起一片小水花,花子莲说:“这么找不行啊。”暖因河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只有在这里,一定可以见到。何劲坐下来,象和尚一样打坐,闭上眼,体察周围细微的变化。其他人看何劲这样,也都坐下来,各运功力,仔细体会。过了两个小时,何劲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众人也回过神来,七嘴八舌的说这里没有密门。

洪浪浅说:“这里是中冥府重地,北冥府必然梳理极密,有密门的话应该会发现吧,他们不是有季雅人吗?”童挽树说:“季雅人如果能发现,楚存雄就能发现,还要咱们出马干什么?他们没主意了,才花金子雇咱们,咱们要是没辙……,这很正常,所以称之为密门嘛,集幽冥智慧功夫之大成,撞吧,楚存雄不是没给咱们时间限制吗?因为他也知道,什么叫可遇而不可求。”花子莲说:“冥主让咱们找密门,应该告诉咱们西冥密门的进入方式,给咱们个启示。”洪浪浅说:“每个密门的进入方式都不同,没有可比性。相同的只有一点,秘而不宣。”莫双说:“通常进密室的时候,都有个机关,或者暗道,没有个知情的人说一声,仅凭撞大运,十年?二十年?嗯,不好办呢。”莫小山说:“必有从密门里出来进去的人,抓住就好了。”童挽树说:“难,难于上青天。”洪浪浅说:“想必冥主已经派下人了。”

蛇堂离开暖因河,走过一带防护林,汤流镇外百里,高耸着转生轮盘,此时已经磕磕绊绊的运转起来,何劲众人正在望,一个土黄布衣着的人走过来招呼:“闲杂人等不可在此久留。”童挽树说:“我们不是闲杂人等,我们是西冥府蛇堂,来此公干。”拿出通告,上写:查幽冥各地,莫止莫问。盖着西冥府通印,那人看了,报怨说:“这转生轮盘运转不畅,我们摸不着它的脾气,可费力了。要是原来中冥的橙火引魂火接引的灵魂放上就走了,现在倒好,它高兴就送走,它不高兴就撇下不干了。误了时辰,好好的灵魂包衣,都糟蹋了。听说新东冥府和新南冥府也是这个问题,上面也没办法。我看你们的通告就知道你们有来头,是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这转世投胎可是幽冥界的头等大事,要尽快解决啊。”曲直说:“是啊,找橙火引魂火灵砂也是我们的任务之一,不好办呢。”那人点头说:“知道不好办。”压低声音在曲直肩下说:“因为一统,下手太重,伤了三冥的元气了,连这边的东西也不好使了。自然冥道也不好惹,一定是临死下过咒了。”曲直也低下头悄声说:“谁说不是呢,上支下派,死也得上啊。”那人连连点头,说:“可别死,好好活。”一拱手说:“你们忙,不打扰。”转身去了。

何劲说:“楚存雄心里一定着急上火,只是不说。”曲直说:“他恐怕也做了长远的打算,暗地里紧锣密鼓的安排下了研发自然冥道灵砂的人手。”何劲说:“是啊,皮汗通的父亲皮阁隐居在北冥,这时候恐怕是隐不住了。”

一个月内,何劲带领着蛇堂走遍了中冥的每一片土地,上至九霄,下至九幽,一无所获。十月的夕阳透过疏林照在河坡上,小河流淌。何劲众人坐在河坡上吃过了晚饭,一排躺在河坡上,童挽树嘴里含着一棵草,说:“我的意见,中冥的密门其实不在中冥。”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同意”。何劲说:“从明天开始新一轮的筛查,这一次计划用时两个月。”曲直说:“三个月。”童挽树说:“你想把石头看出眼睛来?”曲直说:“那说不定,也许密门的石头就是有眼睛的。”莫双说:“撒下了那么多寄灵,虽然找到了几个中冥府残余,可是跟密门无关。”莫小山说:“楚存雄不闻不问,可见他派出的其他几路也没消息。”莫双说:“那天我偶一回头,看到了红火引魂火了。”曲直说:“红的正不正?”莫双说:“就是过去那种东冥的引魂火。”何劲说:“听楚存雄说东冥已经改了方子,可能有效的东冥引魂火已经变了,应该是洋红色也许。”众人聊着天,看星星渐渐出来,不觉睡去。

当一柱合冥之光直照中冥府,全防御系统汤流纵横激起千层巨浪,中冥府在波涛之中,合冥之光穿过巨大的水流,腾起漫天云雾,直击暖因河的泉眼,形成一个柱天柱地的漩涡,把中冥府连根拔起,无数道橙色火焰在水里燃烧,冥界的一切土崩瓦解。正在劫数中的通冥人无暇自保,灵魂出窍,随即化在水汽中,尸体从半空里坠下,无数的灵魂一触橙色火焰即灭。

夜已深,中冥二堂主叶中庭还在二堂理事,猛听到头顶响起涛声,大吃一惊,一抬头,屋顶已经被冲下来,身在洪涛巨浪之中,橙色火焰如闪电直击身体。叶中庭急忙运功法护住身体,直奔中冥府,中冥府已经不在,正在四处寻找中冥主马都震,遇到一堂主姜涵、四堂主冯秋已、八堂主贺九,都在找马都震,遍寻不着,众人上到高空,喘口气,到处闪着橙色火光,一堂主姜涵喊:“退守密门东色湖。”叶中庭说:“你们先走,我再看看。”

眼看着身边的通冥人倒下,灵魂泯灭,却看不到敌人,不知道如何抵御,叶中庭下到地面,只见水中一点红光闪烁,连忙追过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个灵魂化成的灵珠,旁边水上浮着尸体,脸朝下,叶中庭过去翻过来看,正是中冥主马都震。连忙背上,把灵珠揣在兜里,一直向东,渐渐水与雾退去,露出焦土,奔出了有五百里远近,一棵半烧焦的老桃树,叶中庭单膝脆在树下,一低头,左手无名指轻叩地面,立即身前身后一看青草地,花红柳绿,房屋井然,远处一个湖泊,风平浪静,这就是进了密门,十堂主马乘风接住,扛过马都震的尸体,走到议事厅里,只见里面摆着十多具尸体。马乘风说:“六堂主黄小飞已灭。”叶中庭说:“想不到是这么个颠覆,要战连敌人都不知道在哪里。”话音未落,又有人扛进几具尸体,其中有十二堂主方青云。过了一天,查点人员:三堂主刘唤杨、七堂主蒋伯爵、十一堂主邢霁云未到。躲进密门的通冥人共计八百四十一人,灵魂三千一百五十七个。当即召开大会,决议二堂主叶中庭为中冥主。

马乘风亲自出马哨探,回报说:“天降大雪,咱们的中冥一片死迹,北冥府入主。”叶中庭说:“叶梅的占卜不错,想必东冥和南冥也是在劫难逃。”贺九说:“他们应该比咱们好吧,尤其是南冥府,相信叶梅的卜问。”姜涵说:“这时候咱们不宜动,北冥士气正旺,恐怕不能一举歼灭,倒暴露了行藏。”叶中庭说:“南冥府邀咱们到南冥密门会合,要有个人通消息。”贺九说:“我去。”冯秋已说:“楚存雄和陈芒必定料到咱们躲入了密门,此时此刻正遍撒哨探无孔不入,妄图把咱们一举歼灭。我看,等等。”五堂主易阳说:“我想不通,新冥道那边用什么给咱们这致命一击?能量如此之大?咱们的全防御系统几乎什么也没能防御?”叶中庭说:“是啊,覆盖如此之广,几乎能与合月之光相比。”

姜涵说:“提起合月之光,我倒想起来,之前五灵珍曾下来通告说同时失了五灵珍分根。”易阳说:“五灵珍脱离了本根,九日不用必成齑粉,什么也做不了。”冯秋已说:“这么大的灾难,绝不只是出自人为。”贺九说:“若论罪孽深重,该是新冥道那边遭劫啊,咱们怎么了?”九堂主山达达说:“天灾人祸,早听我的发展进攻性武器,先下手为强,哪至于现在被动挨打?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叶中庭说:“如果没有外援,咱们是绝难复国的,现在只有静待时机,联合东冥和南冥,以利再战了。”

一个月以来,东色湖是只许进不许出。这一天,三堂主刘唤杨进了密门,众人都围着他问长问短,刘唤杨说:“我是树身,堪比咱们密门前的老妖桃,又在边界顶汤流纵横,大难临头的时候,救不了手下弟兄,化为焦木树身,挨过了,逃过一劫。接下来又是雪又是水,又是北冥的人,做贼一样,好不容易回来了。”易阳说:“你在边界,怎么没逃到北冥去?”刘唤杨说:“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当时从汤流纵横穿不出去了。这汤流纵横奇怪,把边把的死死的,不但不防御,反倒回过头来助长了杀戮。回想当夜,我曾看到一柱光雾穿空而过,当时没在意,后来想起来,才知道大有来头。前不见首,后不见尾,不是很亮,闪烁不断,是它为祸无疑。”山达达说:“马冥主过世了,去见过叶中庭叶冥主吧。”

刘唤杨到议事厅见过叶中庭,叶中庭说:“现在外面怎么样?”刘唤杨说:“还能怎么样?如叶梅所言,自然冥道颠覆,密门之外,消弭殆尽,新冥道一统了,各新冥府均设立十四堂,人员战备齐刷刷的,时刻待命,无机可乘。”叶中庭说:“之前东冥和南冥加密加急通告,告诉了咱们他们的密门所在,以备联络,当时咱们轻敌,并没有告诉他们咱们的密门所在。如今那两家恐怕已经在一起,据他们的意思,应该在南冥,我想让你和山达达去那里联络。”刘唤杨说:“我想跟冥主要样东西。”叶中庭说:“只要我有。”刘唤杨说:“你贴身的无味香。”叶中庭说:“给你。”

刘唤杨和山达达出了东色湖,小心翼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花草林木人迹尽毁,走到哪里都是茫茫的一马平川。偶遇人迹,刘唤杨就化为倒地焦木,山达达隐身在拳头大的树洞里。十天之后,辗转到了离南冥密门二十里之遥的地方,两个人拿着指南针和望远镜趴地观察了三天,四外上下无人魂,确信无疑。正准备脱鞋,山达达忽然说:“哪里来的鸟?”刘唤杨立即化作焦木,山达达钻进木洞,用望远镜偷偷观察,说:“听说暖因河自然冥道段上的鸽子都灭了,这鸟是外来的吧?”刘唤杨说:“是不是西冥的人养的作侦察之用?他们必定也在找南冥密门吧。”山达达收了望远镜,缩在洞壁上,鸟飞近了,是一只斑鸠,落在刘唤杨的身上梳理了一下羽毛,啄了两下,刘唤杨和山达达大气也不敢出,直待那鸟又蹬脚飞远了,才出了一口长气。山达达说:“从现世飞来的吧?”刘唤杨说:“听说西冥十三堂主榆钱爱养各种鸟。”山达达说:“榆树精吗?”刘唤杨说:“是。”两个人一动不敢动,过了三天,山达达说:“那只斑鸠是过路的。”刘唤杨说:“幸好我跟冥主要了无味香,不留痕迹。”

两个人脱了鞋,拴在腰上,以冲刺的速度,跑过了石笋阵,边跑边烧了叶中庭的令符,两人一脚踏上一块青石,翻一个跟头,还未落地,被四把木刀背叉住咽喉,压在树上,周围色彩斑斓,已经入了南冥密门小孤山。刘唤杨一抖中冥通告,说:“中冥三堂主刘唤杨、九堂主山达达求见南冥主。”

小孤山指的是水中山,水外是广阔的土地。合冥之光偏移南冥府西一百里,冲破了召和荣出防线,致命的厉风寒沙肆虐,南冥众生顷刻之间泯灭无数,韩宝宝看情势危急,带人进了密门小孤山。分散各地的各堂堂主也陆续进入,半月后查点人员:八堂主安浩然、九堂主索群灭度。

南冥主韩宝宝坐在议事厅里,正和东冥府六堂主游太和议事,厅上坐着南冥府各堂主。刘唤杨和山达达进来,施了礼坐在客位,等韩宝宝问话。韩宝宝说:“马冥主可安好?”刘唤杨说:“已经遇难,如今是叶中庭叶冥主了,六堂主黄小飞、七堂主蒋伯爵、十一堂主邢霁云、十二堂主方青云也遇难了,人魂灭者无数。”韩宝宝说:“在劫难逃啊。”刘唤杨说:“这还是多得南冥和东冥提点,不然更惨。”韩宝宝说:“楚存雄使了手段,因此我六堂主未能卜出自然冥道以如此方式颠覆,前所未有的大难,凡在劫数的人都灭了,我南冥也有两堂遇难,东冥也有一堂遇难。”山达达说:“冥主这么说,未在劫数的不逃也没事了?”韩宝宝说:“那叫找死,冥界的规矩凡事都有余地,都有变数,找死的就算不在劫也变的在劫了。”刘唤杨一扯山达达,低声说:“不要抬杠。”

刘唤杨呈上叶中庭的信,韩宝宝看了,递给游太和,游太和也看了。韩宝宝说:“新冥道那边一定在搜寻咱们的密门,咱们应该尽快合兵一处,握成一个拳头,也伺机给新冥道致命一击。”二堂主燕恭良说:“是啊,如果被楚存雄找到各冥密门,各个击破,就不好了。”四堂主朴实无说:“如今楚存雄正盯的紧,大规模迁移恐怕出现纰漏。”十堂主包如意说:“从这次大难可知,新冥道深不可测,如果咱们集结了,被他们一窝端了,不是连星星之火都没了吗?”七堂主白沙梨说:“要我说,先哨探哨探新冥道的虚实,知己知彼,此次大难也是因为新冥道太了解咱们,而咱们对他们还太轻忽了。”十二堂主米锄禾说:“如果不集结,三冥密门成三角态势,彼此呼应,也未为不可。全防御系统,咱们曾认为是坚不可摧,结果摧了,如果咱们认为密门也是坚不可摧的,恐怕保不准哪一天也被摧了。三冥密门都很宝贵,我的意见,以三冥密门为角,划出一个三角地带,在新冥道中立国,先暗中行事,如果被发现就索性竖起大旗,明着干。新冥道见到咱们的人,就不那么关注密门了,而咱们进可攻,退可守。”山达达说:“我同意,咱们都是扛过这场灾难的过来人,还有什么好怕?小车儿不倒尽管推。”

刘唤杨说:“这种大面积杀伤性武器不是人能随意控制的,倘若借助天力,必受天谴,八月炎夏大雪就是征兆。他们再来一次,我看必不能。”游太和说:“确实不能再来,至少要等五十年。”刘唤杨说:“游堂主这么说,莫非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游太和说:“估计是反转类似合月之光。”刘唤杨说:“他们能启动合月之光?”游太和说:“是类似,据我们猜测是利用五灵珍分根繁殖出的再生五灵珍,转生命力为杀伐力。”刘唤杨说:“真他妈有本事。”山达达说:“咱们也可以做,打回去。”游太和说:“咱们不能。”山达达说:“为什么?”游太和说:“因为咱们是自然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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