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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挣饭吃(1 / 1)

何劲说:“关键是他能够,单从他一举灭了银柳、童挽树、刘唤杨、白沙梨四个灵异,我就知道我不如他,我制不住他。”三尘法师说:“从功力上讲,你也能,但是你不忍,甚至对楚存雄你也不忍,狠下一万个心,仍是心下不忍。”何劲说:“我不是没杀过人,也不是没灭过魂。”三尘法师说:“却始终不忍。”何劲说:“我想把楚存雄打入轮回,淘尽他所谓的英雄气,让他泯然众人矣。”三尘法师说:“这个结局恐怕他无福啊。”何劲说:“我以为让他平凡比让他灭绝更解恨。”三尘法师说:“他是新冥道累劫宗主,他手下十四堂洪浪山尚且不知所终,何况是他?”何劲说:“所以我坐等他完结就可以?”三尘法师说:“除非你也能坐等自然冥道再覆灭一次。”何劲说:“原来还得干。”

三尘法师留何劲午饭,何劲问:“师父,你看我还会有女人吗?”三尘法师说:“食色性也,只要你想有就会有。”何劲说:“我看她是不会出现了。”三尘法师说:“你有这个心,她就会出现,不是A,就是B,不然是C。”何劲笑道:“我以为师父你会跟我讲宿命。”三尘法师说:“宿命可以有,但是你不能太跟它计较,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去做,细细的品味和体会,享受生命带给你的感觉。”何劲点头。

千台山后山上有两幢新盖的房子,是东冥府盖给故自然冥道遗孤的。白天孩子们都上学去了,何劲午饭后就开始给他们做拿手的点心,做完了还不到放学的时间,何劲就告辞出来,回松布岛。按理说,这些孩子应该是乐于见何劲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不稀罕有人来看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不喜欢没事被打扰。见到何劲,并不会欢呼雀跃,顶多礼貌的招呼一声“劲叔”,也有叫“哥”的。何劲不知道三尘法师是怎么调教的,不过,应该放心,他们都有坚强独立的人格,也许因此显得有些冷漠,但是何劲能感觉的出,他们是正直可信和温暖的,见与不见并不重要。

何劲回到松布岛,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何劲坐在议事厅里,喝了一口茶,屁股还没坐热。三尘法师的通告紧跟着来了:海宁寺二十三个孩子,吃了何劲的点心,找楚存雄报仇去了。何劲把通告往桌子上一拍,喊了一嗓子“请八堂云漠。”

八堂追回来二十个孩子,有三个已经通冥,挂名在堂的孩子下落不明:耿红芦,女,十三岁;肖平塘,男,十四岁;曹沃,男,十二岁。何劲即召蔡毛、何必当,嘱咐:“既然是你们一辈的事,还是你们去管。”蔡毛和何必当领了命,即一路往西冥府查找三人。

蔡毛和何必当把三个孩子的冥灵性征打到冥灵探幽镜上一照,发现冥界没有迹象,打到现世也没有发现。何必当不禁牢骚:“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躲冥灵探幽镜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躲,看了什么怪异的秘籍?”蔡毛说:“海宁寺的藏书楼浩如烟海,三尘法师并未设禁。”何必当说:“小孩子不知道好歹,那老和尚不设禁怎么行?”蔡毛说:“听说那老和尚只教他们性空缘起、明心见性,提倡自悟自度,不是不立规矩,规矩有,全凭自律,那个书是不禁的,应该也是没人看的懂,如果看的懂,不用说,缘法到了。”

何必当说:“这些小孩子要是在我手下,我就管的他们服服帖帖的,指哪儿打哪儿。”蔡毛说:“那样的话,只怕少了自己遇事裁夺的勇气。”何必当说:“现在好,裁夺有了,命要没了。”蔡毛说:“你小时候还不是一样?听说北冥有三鸡公,硬要拿回来玩儿,一个人去了北冥,被囚到阴怀山后山,后来被柳叔弄回来,掉了个耳朵尖儿。那个三鸡公的头像你在课本儿上画了三年,一入堂,就去北冥把三鸡公弄回来,放在阁楼上碰都不碰了。”何必当说:“好吧,他们是对的。”蔡毛说:“人的经历就是这样来的,无所谓对错。”何必当说:“我觉得你既不象咱爸,也不象蔡爸,你象柳叔。”蔡毛说:“我愿意象他,愿意带着他的影子活下去。”

走到西冥短腿镇的时候,中午两人在饭店里吃饭,听邻桌一个老者在教育两个孩子:“人家十三四,你们也十三四,人家就能挣饭吃,你们就得吃我?”一个孩子说:“爷爷,你也让我们去抢吴大户吗?”老者说:“人家有那个本事,你们有吗?”另一个孩子说:“那我们也去东冥府学本事,回来抢吴大户。”老者说:“别做梦了,那三个孩子是通冥人,你们没那个资质,早早的到东门里汽车行里学徒,自己挣饭吃去。”

蔡毛过去一拱手,说:“这位大爷,请问您老说的那三个通冥的孩子是谁?出了什么事?在什么地方遇到的?现在去了哪里?”说着话,一边掏出五百现钞放在老者手边。老者赶忙把钱收起来,笑嘻嘻的说:“咳,公子你看,还让您破费。”脸色一整,话锋一转,说:“话说吴大户雇了寄灵跟李大户较劲,李大户也雇了寄灵,但是吴大户买通了李大户雇的寄灵,于是乎吴大户赚了李大户三十车红货。一车红货值五十两黄金,三十车就是一千五百两黄金。

李大户急眼了,到西峡贸易有限公司索赔,西峡的人要证据,李大户没有,一气之下贴出招聘告示:有能收拾吴大户者赏三百两黄金。于是乎,那三个东冥的孩子出现了,揭了告示。当晚,把吴大户家给抢了,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吴大户家的金库空了。据说啊,现钞加黄金,合计有一万两黄金,还多。轮到吴大户去告,可是西冥现世和冥界都是说理的地方,一切讲的都是证据,没有,就不立案。现在李大户家花了大价钱雇了西冥最贵的寄灵看家,又派人把吴大户监管起来了,吴大户完了,想当初吴大户……。”蔡毛一伸手,示意老者停,问:“那三个东冥的孩子呢?”老者说:“拿了赏金走了,李大户想留,他们说有事,李大户说有事他给办,那三个孩子说他办不了……。”蔡毛又一伸手,示意老者停,一拱手,说:“多谢。”

何必当说:“这三个手里有了钱,还不知道怎么造呢。”蔡毛说:“造才好找,就怕他们不造。”何必当说:“他们还小,造,也就是吃吃喝喝。”蔡毛说:“不一定。”两人吃了饭往前赶路,一路打听,天晚到了虹桥镇,投了店,向店主人打听,店主人说:“昨天是有那么三个孩子来住店,出手不凡,吃了十只脸大的螃蟹,剥了五斤麻辣小龙虾,请全店的客人喝了本地最贵的荔枝果酒,喝一瓶送一瓶。”何必当点点头:“也就这样了。”蔡毛说:“然后呢?”店主人说:“请了庆云楼的姑娘,在这里跟住店的客人闹了一夜,现在还有睡的。”何必当说:“真能作死。”蔡毛说:“然后呢?”店主人说:“一早被两个阔大爷接走了,开的是顶级名牌萨拉车。”蔡毛说:“没说去哪里吗?”店主人说:“那可不知道。”

何必当说:“莫非帮了李大户名声在外?”蔡毛说:“既然是车接走的,可知是现世的凡人。”何必当说:“未必。”蔡毛说:“如果不是,咱们的麻烦大了。”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到交通部门去查萨拉车,蔡毛和何必当看了短腿镇的交通录像,查到了萨拉车的车牌号,租的车,蔡毛说:“罢了,是寄灵。”何必当说:“我觉得也是。”蔡毛说:“这一来,复杂了。”何必当说:“是因为吴大户吗?”蔡毛说:“那简单,只要咱们出赎金就行了。”何必当说:“只怕不是。”蔡毛说:“那就难说了。”

何必当拿出冥灵探幽镜一照,镜上显出三双脚,镜把上打印出一张字条:都灵新冥道密卡。蔡毛伸过头一看,说:“糟,柳叔和童叔他们就灭在新冥道架构里。”何必当说:“楚存雄不会跟三个小孩子认真吧?”蔡毛说:“目前新冥道找不到出路,快憋疯了,难说啊。”两个人入了冥界,追风一般赶往都灵。

新冥道密卡有一百零八层薄如蝉翼的冥纸门,一层比一层高远,直排到冥天幕云里,虚搭着自然冥道架构的日月车楹。蔡毛和何必当远远的看到,都是一惊,两人赶忙入了现世,蔡毛打电话给何劲:“爸,那三个孩子找到了,在都灵新冥道密卡,恐怕西冥要拿他们闯自然冥道通路,没见楚存雄。”何劲说:“知道了。”即挂断。

蔡毛和何必当在现世蹲在大柳树下用隔阴孔看冥界密卡,看了半天,不见耿红芦、肖平塘和曹沃,何必当含糊道:“莫非探幽镜出错?”蔡毛说:“怎么会?”何必当说:“在路上?还没到?”蔡毛说:“那地上的三个红巾是什么?”何必当说:“被做成人参娃娃埋了?”蔡毛说:“莫非密卡地下也有?”话音才落,只见隔阴孔前一只手挡了过来。蔡毛和何必当一撤身,拔刀在手,面前站着楚灿,一拱手,说:“二位久违。”蔡毛和何必当拱手还了礼,蔡毛说:“这么说西冥主也在?”楚灿说:“二位不要让我为难。”何必当说:“你奉西冥主之命要抓我们?”楚灿说:“你们再不走,就会有人奉命前来了。”蔡毛说:“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少冥主搭救之意?不过,我们奉命找那三个孩子,这时候逃了,回去交不了差,死也得死在这里。”楚灿一皱眉,刚要说话,西冥六堂主宋净平现身现世,说:“咱们就不打了吧?”蔡毛说:“六堂不打,反倒让我们为难:我们既不能束手就擒,也不能逃跑。”

宋净平说一声“好”,一刀刀影重重,挂二十四道功法,带起一阵狂风,象万千把刮刀一样罩住蔡毛和何必当,蔡毛和何必当明知不是对手,拔刀拼力抗衡,宋净平十几刀下来,把蔡毛和何必当撂到一起,压到大柳树上几乎成了肉饼,楚灿拿碧幽绳捆了。宋净平说:“冥主有令:楚灿在此看管。”楚灿点头。

耿红芦、肖平塘、曹沃确实被埋在地下,通冥人被埋在地下并不会闷死。进新冥道架构要花金子,正好之前三个人挣了三百两黄金,花了二十两,剩下的足以进密卡。通冥人要闯自然冥道通路并不需要化去骨肉,这是比现世凡人优越的地方。

楚存雄站在密卡最上层,以下是三堂主崔白白、四堂主江别鹤、六堂主宋净平、十三堂主樟华。宋净平用刀柄一敲身边的冥纸门框,耿红芦象个陀螺从地下钻了出来,打着旋穿过一百零八层冥纸门,每穿破一道门,就脱落一层透明的壳,割下一百年业力,耿红芦穿过了八层门,只剩下保身的一百年业力割不下去,又开始割化生灵力,割了七层门,又割精气,接下来又割了阳明七宝、重阴、弹指冥神,过了一百零八层冥纸门,身体已经瘦的象麻杆儿,瘫软在密卡顶层,崔白白给她喂了一颗顶真丸,耿红芦睁大眼睛,一纵身跳入自然冥道架构日月车楹的深深车辙里。才一进去,即被绞为齑粉,形神俱灭。

宋净平再敲密卡的门让肖平塘出来,敲了一下没动静,看了一眼楚存雄,楚存雄捏了一下刀柄,紧盯着地面上的红巾。宋净平又敲了一下。听见地下一声闷雷,一破土肖平塘和曹沃一齐从地下窜上来,手里捏着长木刀自下而上,一左一右,直劈密卡的一百零八层冥纸门框,把门都劈为碎屑,崔白白、江别鹤、宋净平、樟华还在发愣,楚存雄已经挥刀飞身下了密卡,直奔肖平塘,宋净平紧跟其后奔了曹沃,崔白白和江别鹤也奔了曹沃。正卡在第五十座冥纸门上,两股人打着打着,只见定礼从肖平塘身上探出来,一甩手把肖平塘扔下密卡,那边巴山也从曹沃身上探出来,把曹沃扔下密卡。密卡下面是中冥十二堂主柳传城、南冥四堂主曹郁奉命就近接应。西冥府的人在下拦截,柳传城夹着肖平塘,曹郁夹着曹沃一路打出去了。

楚存雄并不是定礼的对手,倒也不会即刻落败,崔白白、江别鹤、宋净平、樟华略占巴山的上风。不提防东冥八堂主云漠、十二堂主杨成林、南冥十三堂主路过拾、中冥十一堂主鲍鱼寺也赶到参战。密卡在打斗之中,一百零八层冥纸门都被定礼和巴山劈为碎屑,密卡境界从日月车楹的边上直跌落尘埃,轰然消散。定礼和巴山遂隐身去了,自然冥道众人转身跑走了。西冥众人要追,楚存雄说:“不必了。”西冥众人看着楚存雄,楚存雄说:“定礼和何劲真不愧是好搭档,盯上我了。”宋净平说:“上次是女人,这次是孩子,都不灵啊,看来不能是这个路数。”崔白白说:“又不是咱们要这样,都是他们送上门的,这都不行,还什么能行?”江别鹤说:“看来还得要实打实的技术攻关。”

北冥主王曼波在吃鸡腿的时候,忽然想明白一件事:人都是要求细节的,每个细节都要求很清楚,不然就不知道怎么办,如此的依赖于眼见为实,如此的依赖于各种规律,如此的要一切尽在掌握,以至于上下求索,但身处混沌之中,仍有无尽的不明所以,这就是人所能控制的明白细节新冥道必须要与人所不能控制的混沌天成自然冥道接轨,才能在自然世界里流通无碍,否则是没有出路的。于是王曼波打算把以清楚明白,技术高超为特点的新冥道架构模糊掉一部分,去跟自然冥道搞对接,想想感觉很受鼓舞。潜心下去研究新冥道小道别驾堰,分流贪吃与不贪吃的灵魂,要搭接的是自然冥道仪部分支食禁。

为此,王曼波跟楚存雄要了由交金子的灵魂单方面负全责压约的新协议,引了一万个灵魂入别驾堰。在别驾堰人字形壕沟里,王曼波和北冥九堂主桂东堂,一个一个拨拉着那些没有下巴的灵魂,用去年十月刚产下的承涎果壳挂在上颌骨的位置上,权当下巴。这些灵魂如果在自然冥道架构里,一部分会被发去北冥牧场养牛,口里流下的涎可以肥草。一部分投胎的话,会是鱼。交了金子,装点一下,在顶梁门上压上四十九道免争符,从新冥道别驾堰走入自然冥道食禁,就可以按等级上一个甚至几个台阶,有投托成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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