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侍卫,见到来人,眼都不眨一下,直接拿起钥匙开了门,让铃兰进去。
内室传出一道声音,“太子殿下,是你来了吗?是你来救彩衣了吗?小皇孙被人害没了,殿下你要为小皇孙做主啊!”随后,跌跌撞撞跑出一道人影。
待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后,彩衣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你?太子殿下呢?”
铃兰并不作答,冷眼静静地上下扫视彩衣,过了片刻,方才嗤笑道:“大白日的,做什么美梦呢?太子殿下可没空来这儿招晦气。”
“不可能,太子殿下会来的,你这个女人一定是骗我的,存心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我怀了殿下的孩子,如今遭人毒害,殿下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你,还有太子妃、侧妃,你们都嫉妒我,嫉妒我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你们都嫉妒我,哈哈……”
彩衣一边说,手一边狠狠地指向铃兰,又指了指东南方向的两座殿宇,疯狂地大笑。
“我看你是疯了。”
“我没疯,你们才疯了!”
“喔~你没疯,那你怎么就认定了你怀的是太子殿下的孩子?”
“本来就是殿下的孩子,你休要出言诋毁我!”彩衣身体虚弱,心内仍有几分清醒。
“呵呵,你还需我诋毁什么?就算是殿下的孩子,如今孩子也没了,更何况根本不是殿下的。”
“这就是殿下的孩子!”
彩衣眼眶发红,扑上前,就要抓打铃兰,被铃兰十分轻巧的避开,而她摔倒在地上。
铃兰走上前,冷眼俯视彩衣,“蠢货!自己不检点,还想借此陷害太子妃,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啊!你以为太子殿下不知道你的孩子来路不明?”
“你胡说,你胡说,孩子就是太子殿下的!就是殿下的!”
“你的秘密,我可是知道的。”铃兰勾唇一笑。
彩衣狠狠地瞪向铃兰,铃兰这女人,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是不是侧妃告诉她的?想到王雨柔保证不会让她的秘密被第二个人知道,转眼又告诉了铃兰,说不定太子妃也已经知道了她腹中的孩子不是太子殿下的,指不定正高兴着,正笑话她呢。
彩衣一脸扭曲,心中的愤怒无法言喻,脱口而出怒道:“是不是王雨柔告诉你的?是不是她?一定是她,只有她知道孩子不是殿下的!贱人!我就知道她的话不可信,她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还妄说会帮我,不仅让我母凭子贵,更能子凭母贵。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想借我之手,除掉太子妃,好让她自己有机会成为太子妃。贱人!我一定要她……”
“我可没这么说,你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铃兰见自己的疑惑早已解开,也不想再听彩衣啰嗦下去,便出口打断她。
“你!”彩衣怒瞪铃兰。
铃兰无视彩衣的愤怒,挑眉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出那副身受重击又顿时失去孩子的模样?莫非你根本就没怀孕?还是你演技太好?或是……你收买了李太医?噢,不不不,你还没有那个能耐让李太医与你同流合污。你之前说,侧妃曾说要帮你?难道今日这出栽赃陷害的戏码是侧妃幕后策划的?嗯,这倒是很有可能了。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彩衣想起,一路上,有人悄悄塞了张纸条给她,捎来的是侧妃的警告。大意是,若是她将今日之事牵扯到侧妃,那么,相府必尽全力令她生不如死,即便死了,也死无葬身之地!若是她听话,只要时机一到,侧妃便会帮她重新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人前。
虽然她不怎么相信侧妃,但是在这个时候,她想抓牢的太子殿下并未来救她,没人可依靠的她,只能寄希望于侧妃,希望侧妃能救她,哪怕是念在她有一丝一毫的价值的份上。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呢!你否认也没用。我只是比较好奇,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铃兰看着手上的丹寇,轻轻缓缓的说。
闻言,彩衣心内一阵钝痛,孩子,她的孩子,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愿意这么做,那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啊!即使不是太子殿下的孩子,也的的确确是存在在她腹中的,她的孩子,她还未曾见到他,他就被她弄丢了,被她自己弄丢了。
“你要不要告诉我?”铃兰耍猴般,弯下腰,靠近彩衣,戏谑道。
彩衣崩溃,双眼通红,不顾一切地用尽全身的气力一头向铃兰撞去,最好能同归于尽,她的秘密不再是秘密,一旦太子殿下追究起来,她必死无疑,那不如现在拉个人一起赴黄泉,去陪她那可怜的孩儿。
铃兰的身手,哪是彩衣能比的。她淡漠地轻轻往边上一移,彩衣扑了个空,又因力道过猛,撞上了桌腿,瞬间晕了过去,滑倒在地上。
铃兰上前,用脚尖推了推彩衣,见她真没反应了,不由翻了个大白眼,“真无趣!”
守在门口的侍卫闻言皆一脸黑线,铃兰姑娘,感情你来听语轩就是找乐子的?亏他们还以为有什么要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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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唉,真无聊!要不要去找侧妃玩呢?
侍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