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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铭记心头(1 / 1)

随着司马宣的怒喝声起,已经有几个大殿侍卫大步向薛孝走来。舒虺璩丣

薛孝又惊又急,他连滚带爬地来到司马宣的榻前,涕泪交加地哭求道:“皇上,皇上,此浆确实是好浆。自此浆面世以来,不过短短数月,便被边城士族贵人所追捧,时人无不以能饮上此浆为荣。便是小人,也曾日日饮之,方知其中美味。如非亲自试过其味,万不敢奉上此浆欺君呀皇上!”

此时,大殿侍卫已经来到薛孝身边,不由分说捉了他便往殿外拖去。

薛孝吓得肝胆俱裂,不由又嘶声吼道:“皇上,便是臣奉上的浆不合您的心意,但求皇上看在臣于胡人立番的事上有功而放过在下吧,皇上!”

其实早在他说“自此浆面世以来,不过短短数月,便被边城士族贵人所追捧”时,司马宣便心有所动了,现在又听到薛孝突然提及胡人立番之事,想起他手下还有一个自己还不曾谋面的谋士,当下一挥手嫘。

大殿侍卫见了,便手一松,将薛孝放了。

一获自由,薛孝便膝行数步,快速爬到司马宣榻前,感恩戴德地叩首道:“谢皇上不罪之恩!谢皇上不罪之恩!”

“不罪?獒”

司马宣冷冷一笑,“朕倒是想恕你无罪。可是薛孝,胡人自治真是你的主意?你真是胆大呀!于胡人立番之事上欺我,奉上酸臭之物,居然还说是什么天下没有的美浆!如此胆大包天,你倒是说说,是否当得不罪?!”

司马宣一席话,直如当头棒喝,让薛孝一身冷汗淋漓而下。

他怎么也想不到司马宣会这般厉害,居然连胡人自治不是他的主意都知道。

薛孝心想这下玩了,皇上知我欺他骗他,定然是不会饶过我的了。

这么一想,他更是惊怕,连连叩首道:“皇上,皇上!胡人自治的道理虽然是臣从他人口中得知,但臣在此事上却实是用了心思,知道此事能解皇上之忧,这才斗胆上奏的呀皇上!”

“如此立国之策,你是从何人口中得知?”

司马宣目光冷冷地逼视着薛孝,带着沉沉威压地喝问道。

薛孝一惊,冲口而出道:“胡人自治之策,是臣由美浆馆的店主处得知。”

“美浆馆店主?”

司马宣的放在几面上手,无意识地骤然攥紧成拳。

薛孝哭丧着脸,“正是。那店主本就随副帅同至边城,两人亦是好友。臣与副帅前去美浆馆饮浆,席间谈及胡人治理之事。那店主说胡人野蛮,不服教化,圣上只要从胡人士族之中,挑选愿意臣服北国统治的胡人自治便可,无须北国之臣前往。臣听后深以为然,逐撰写成文,着人快马报给皇上。臣此举完全本着为主分忧,别无他念。还求皇上勿罪呐!”

薛孝说完,又连连叩首。

自司马宣动怒至此,他的额角已经因为不断的磕拜而青肿一片了。

殿中的诸臣,虽然觉得这薛孝奉上的美浆或许并没有他自己吹嘘得那般好,但在胡人之治上,确实也说不上欺君。

那胡人自治之策虽说是他从别处听来的,难得他亦有心,报呈圣上裁定,亦是应当。

薛孝虽有据功之嫌,但却无欺君之说。

在薛孝“呯呯呯”的叩头声中,诸臣逐将目光投向主榻上的司马宣。

主榻上的司马宣,在烛光的照耀下虽然有着旁人看不出的苍白,但他此时那双眼,却是灼灼如星,煞是有神。

殿中众臣相互看了一眼,甚是疑惑。

他们不明白,司马宣怎么突然就沉默了。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跪在他榻前的薛孝,一下又一下地叩首着,一下又一下……

司马宣仍是一动不动。

目光锐利的具公突然发现,司马宣另一只放在腿侧的手,正紧紧地扣着地板。

他扣得太紧,手上青筋已然爆起,那十个手指头,赫然已经深深扣入地板之中。

具公心中不安,上前一步有唤道:“皇上?”

直到这时,司马宣才似从梦中惊醒一般。

他茫然四顾之后,才陡然回神。又定了定神,他终于出声了,“起罢!胡人自治之策虽说是你从别处听来的,但爱卿忠心可嘉,朕岂有怪罪之礼。今次你也吃了些苦头,便算是你呈酸臭之物予朕的惩罚。是过当罚,是功当赏。既然朕已经罚过你了,依你之功,朕便赏你千金罢!”

谁知司马宣话音方落,薛孝大悲大喜之下已是一头裁倒在地,昏了过去。

殿中诸臣至此,方向刚才之事,不过是皇上捉弄这薛孝,对其呈酸臭之物予他的惩罚。

在见了薛孝如此模样之后,诸臣不由哈哈大笑。

随着这一笑,司马宣广袖一挥,顿时歌舞四起,殿中又一片普天同庆之像。

歌舞升平中,具公凑近司马宣,不无担忧地轻声唤道:“皇上?”

司马宣缓缓闭上双目,面无表情,低低地说道:“妇人……还活着!妇人,已然还活在世上!!”

这话,似打牙缝里崩出来一般。但是,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这一个一个字,在崩出司马宣的薄唇后,却似惊,似气,似喜,似怕!

具公一惊,忙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司马宣的喉结动了动,终是缓缓睁开双眸。

离他最近的具公,发现他的皇上,此时竟然双眸微湿。

具公知道,司马宣的心,正处于狂喜当中。

这种狂喜是如此强烈,直令得他心跳如鼓,令得他咽干发紧,令得他的薄唇微颤,令得他的双眸明亮异常。

缓缓转过头来,神色不辨的司马宣,清朗的,肯定地缓缓说道:“妇人身为南王之姬时,曾经当街贩过浆,其时亦夸口此浆世上无,此为其一。妇人与副帅同时到达边城,副帅何人也?那副帅乃十七麾下之士,且与妇人同赴过胡城,无论是十七或是这副帅,与妇人俱是旧识。妇人堕崖之时,众人遍寻不着,逞论身首,便是尸骨也不曾发现过,此事亦有蹊跷,此为其二。”

说到这里,司马宣一口钢牙都快咬碎了。具公突然顿悟,“却原来,妇人早已与十七、副帅串通,混迹于搜寻的甲士之中,尔后随他们去了边城!”

司马宣只要一想到自己为了个这没心没肺的妇人,几乎肝肠寸断,几乎了无生念!

而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妇人,不是因为意外而坠崖,她,她竟然是有计划,有预谋地,早就计划好了要逃离他的身边!

一想到这些,司马宣便恨从心起,他那扣入地板中的手指骤然收紧,生生将那地板抓入手中,瞬间将之捏成粉末。

随着司马宣对这件事抽丝剥茧地进行分析,明白过来的具公,亦是目瞪口呆。

妇人之才他虽然早就知道,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妇人竟然心机如此之深,她不仅骗过了所有人,她还骗过了自己,骗过了他那目光锐利的皇上!

“具公,你去准备一下,我要易装出行,亲自前往边城,将那妇人擒回来。”

具公正在沉思,司马宣却面沉如水,冷冷地打牙缝里崩出这么句话来。

瞪着司马宣,见他眼圈深黑,俊美的脸上郁怒沉沉,具公不由低下头来,双手一叉,朗声应道:“诺!”

具公应诺后,慢步退开去。

望着司马宣那憔悴的脸上气怒之中,更多的却是压抑着的狂喜,具公几次准备开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具公堪堪回到自己的榻几,疍公便匆匆凑了上来。他皱着眉头问具公道:“我观皇上时怒时喜,似有不妥,可是有事发生?”

具公瞥了他一眼,方叹道:“夫人未死,现在正隐居边城,皇上意欲前去亲自擒她回来。”

“夫……夫人未死!她……她……她怎么可能不曾身死,反倒隐居边城?”

才说到这里,他嗖然瞪大双眼,惊喝道:“难道,她……她诈死逃逸!”

他堪堪说到这里,便被具公狠狠瞪了一眼。

其时疍公一脸沉怒,须发怒张,哪里还顾得上具公的不悦,拍几喝道:“这个妇人,她竟敢欺君!枉我皇对她情深意重,她竟行出如此欺上瞒下之事,老夫实在难以忍受!不行,我要亲往边城,取她首级方才解恨!”

疍公的声音一落,具公当即冷笑出声。

这一声冷笑,十分响亮,也十分轻慢。顿时,疍公恼怒地盯向具公,红光满面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具公还在冷笑,他叹道:“我皇以为妇人身死之时,吐血不止,差点送了性命,疍公难道忘记了么?亲往边城,取她首级!哧,莫不成疍公恐皇上不死,意欲再气他一气?!”

具公说这话时,冷笑连声,白眼朝天,那种不屑和厌恶,都溢于言表之外。

疍公闻言大惊。

他低下头来,皱着眉头,久久没有说话。

具公这时朝他双手一叉,又说道:“皇上郁郁于胸,日渐消瘦,俱是因妇人之故。依老夫看来,皇上为妇人所沉迷,已入障太深。妇人之才,你我俱知,虽然有些古怪想法,倒也没有其他于皇上不利之处。现在皇上身边无他妇,或许对妇人沉迷一些。待到皇上立了皇后,身边美姬成群之时,自然便会待妇人情淡了去,疍公又何必在这种时候行事太过?若皇上因妇人之死猝然倒地,一病不起,疍公可能担其责?”

在疍公频频皱眉中,具公又说道:“现如今,还是由着皇上的心情行事的好。皇上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他自幼便雄才大略,与世间丈夫殊异。疍公又何必管之过甚?一切事宜,他自会有所主张。”

具公说到这里,疍公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的脸色时青时红,直沉思了好一阵后,他才叉手一礼道:“具公所言极事,老夫受教了。”

望着疍公大袖一甩,转身离去,具公转头望着司马宣,久久久久,也只能仰天一声长叹。

边城。

钟无双窝在她的私宅里,品尝着正在试做的豆腐。

可惜,钟无双前世不是个靠做豆腐营生的,没想到前世经常吃到的豆腐,到了这一世,居然这么难以吃到。

这已经是她不断修正方法之后的第n次试验了,可惜还是不怎么成功。做出来的豆腐,不是一滩水不凝固,便是太硬口感太涩。

钟无双无奈地将陶碗一放,幽幽叹气道:“在这时世,孕妇想要吃个豆腐,咋就这么难呢?”

未能一饱口腹之欲的钟无双怏怏地起了身,缓缓朝在室内转着圏踱步。

虽然,现在无论是豆浆还是豆渣饭,生意都甚是红火。就连钟无双一时兴起建的牧场,也初具规模,像模像样了。

原本因为这时世物资稀缺,时人吃的主食以粟米、大豆为主,然肉食却是靠捕猎野味而食。

当世之人,还没有自己驯养家禽的概念。

怀有身孕却整日难以满足口腹之欲的钟无双,被逼急了,倒让她逼出一条财路来。

她建了栏舍,将从猎户手中购得鲜活的野物加以驯养,未想到竟然一举成功。

那些野物不仅极易驯养,而且生长期又短。

很快,钟无双所驯养的野物不仅可以自供自足,还可以同美浆一样,向一些特殊的世家大族定时供给。

在这异世,钟无双的事业虽然混得风生水起。但是,终于也有让她不如意之处。

例如,想吃却又吃不到的豆腐。

又例如,她现在肚子已经渐渐瞒不住人了,而十七那个奸夫却迟迟不归。

还例如,因为肚子藏不住,而不敢再有事没事招摇过市了。

一想到这些烦心事,钟无双便心里一阵阵犯堵。

突然,她发狂似地大叫了一声,随即抓起一件大氅冲侯在外面的侍婢吩咐道:“让叟备车,我要去外面转一转。”

侍婢答应着去了。

妪轻叹了口气,自钟无双手中接过大氅,一边替她披上,一边轻声安慰她道:“女郎如此烦燥,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不好的。将军不日将至,女郎还是留在家中安心静养为宜。外面寒气逼人,若是女郎一不小心,让寒气侵体,对肚子里的少主也是不好的。”

“如果我再不出去走走,便会被直直憋死在这宅子里了,到时对少主便更不好了。”妪深知,已经动了出去走动的心思的女郎,其时谁也劝不住她了。当下便温驯地伴着钟无双走了出去。

在这个钟无双一手置下来的宅子里,对于自己身边亲近的几个人,钟无双将自己是妇人之身的事已经告知于她们知道了。

她知道,就算她不说,像妪这样的过来人,自己有了身孕的事终是瞒不过她。

随着钟无双在边城的脚跟已经站稳,便是其他人,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了,她也是不惧的。只是在十七那个奸夫未回来之前,她还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刻意泄露给众人知道想法。

或许是钟无双这人严厉起来甚是严厉,但是平日却及是温和。再则她不似这些仆人的原主,对这些奴仆极具怜悯。为她当差,不仅有顿顿有饱饭,餐餐有肉食,居然还有零用之钱可花。

如此慷慨的郎主,这些仆人别说见过,便是听也不曾听说有过。如今叫他们遇上了,一旦叫他们知道钟无双是个妇人的身份之后,只怕代为隐瞒还尚且不及,又如何会到处去编派她的不是?!

钟无双正是因为了解这些奴仆侍婢的心理,她知道,这些人已经在她这里尝到了甜头,自然惧怕失去她的庇护,因而遇事便会极力维护她的利益。

她好了,这些奴仆侍婢才能好的道理,只是不是太过愚蠢的人,都会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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