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眉头一皱:“小伙子,他是不是小偷,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不行,你这叫玩忽职守,必须搜查!”女孩加入战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弄得那乘警不胜其烦,却又不好对她俩发火。
这边,楚天吃完饭,拍了拍手擦擦嘴:“得,你们也别闹了,我把包拿来你们找总行吧?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要是你们找不到东西,别怪我不客气。”
乘警内心感激不已,楚天这一举动,不但替自己洗刷小偷的恶名,还替他挡住了麻烦。
楚天爬上去拿了自己的包,打开来一件件给他们看。除了行李、食物,他就只有一个长款钱包。
打开钱包,里边是两万元现金。
看着厚厚一沓现金,那一对小情侣顿时吃惊不已。还有上铺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眼睛也顿时一亮。
“警察同志,他绝对不是好人。哪有人坐火车带这么多现金的?肯定是偷的!”女孩不依不饶道。
乘警其实也很吃惊,可楚天主动把钱包递给他:“你们自己看吧。”说完,楚天倚着被子,一脸懒得解释的样子。
乘警冲楚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起包开始搜查。包里有几张银行卡,还有身份证、驾驶证。
当他拿出那张黑『色』的信用卡时,脸『色』顿变。
“这是黑卡啊?一张卡的额度都是上百万!”乘警办过一件案子,里面一个富豪就有这种卡,因此他知道,这卡绝对是身份的象征。
再看卡片的名字,shiyingnan,乘警便问:“这位史英男是谁?”
“我合伙人,朋友。不信的话,我手机里有她的电话,你们可以打电话问。”楚天道,“怎么,这卡有问题么?”
乘警赶紧摇头:“不不,您误会了。”
他相信楚天的话,那双眼睛格外真诚纯澈,绝对没有说谎。
转向两个小情侣,乘警摇了摇手里的卡,口气严厉地问:“你们丢了多少钱?”
“钱包里倒是没多少现金,有四五百块吧。可是我们身份证、银行卡……”女孩被乘警的气势吓到,诺诺的回答。
“你知道这张卡有多少额度吗?”乘警问。
小情侣不约而同地摇头:“不知道。”
“这张卡……”乘警本想说出额度,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恐怕你们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一张卡。你们觉得持有这种卡的人,会在乎你们那四五百块?”
两人心里震惊,都不敢多言。
说实话,楚天比她俩还震惊呢,此前他对信用卡啥的,压根就没概念。
他没想到,史英男居然会如此的信任自己,能把这么重要的一张卡给他。
乘警教育了她俩一番,便盘问其他人去了。十多分钟,一节车厢查遍,都是无辜者,他只好暂时离去。
要问楚天为何没有跟乘警说上铺猥琐男子的事,主要是他也没百分百把握。这么一说,岂不是跟这对小情侣没区别了?
乘警走后,那对小情侣很羞愧地往楚天跟前一站,男的低声说道:“大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总之我嘴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楚天摆摆手:“闪开一些,不知道相由心生吗?自己学聪明点。”
男生一愣,意识到楚天在暗示什么,便皱眉沉思,拉着女朋友坐在过道里。她俩再也不敢惹楚天,甚至偷看楚天时,眼神都是崇拜的。
这个年岁看起来不比她俩大多少的青年,乍看土里土气,实际上呢,一身豪气。
火车晃动着,穿州过县。外面越来愈黑,人们都渐渐进入梦乡。楚天也困了,躺在被子下半闭着眼。
大概十二点左右时,他突然被一阵微弱的痛『吟』声惊醒,抬起身来看向对面,只见那个母亲捂着肚子,眉头紧锁。
月光下,她的脸蜡黄,一头汗水。
“大姐,你咋啦?”楚天忙问。
“我、我肚子不舒服!”那女人手使劲抓着楚天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楚天一看,她腿那里流血呢,雪白的床铺都被染红了一半。
她儿子也被吵醒,看到妈妈痛苦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哭。
楚天一边哄着小宝,一边大叫:“乘务员,有人吗?来人啊!”
虽然他有珍珠有灵水,但是这可是两条命,他不敢造次。先叫乘务员找大夫,如果找不到,再做别的打算。
况且,他就算要为这女人治病,也得准备准备啊。
叫来乘务员,乘务员也吓一跳。此时列车正行驶在两个大站之间,一时半会不会停靠,只有靠广播寻找产科医生。
别说,这一找,还真找来一个产科医生。哦,是两个。
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时尚大方,和那对强装时尚的小青年不同,她俩浑身上下都透着知『性』气息。
“这是早产征兆,几个月了大姐?”女孩蹲下来,很娴熟地抚『摸』女人的额头,带给她温暖的关怀感。
大姐疼得抓紧被子,咬牙回答道:“五个月!”
“有没有亲属在车上?”女孩问。
大姐摇头,这时楚天站出来:“我我,我她弟弟。”
必须得有人支应啊。
那女孩看了楚天一眼,道:“你怎么搞的,病人体虚,怀孕五个月,你还让她长途旅行?”
“抱歉抱歉,她怎么样了?”楚天赶紧道。
他手里抓着一瓶水,刚才趁『乱』朝水里挤了一滴灵水。
女孩非常悲痛,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楚天:“你跟我来一下。”
此时,车厢里弥漫着血腥味,大家都被吵醒,却没人责怪孕『妇』。毕竟谁也不想遇到这种事,每个人都非常同情她。甚至有人主动拿来自己的被褥,还有人帮忙打了开水,帮着擦拭、照料。
唯有上铺两口子,睡得好像死猪。
楚天被女孩拽到车厢连接处,女孩道:“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姐姐的胎儿保不住了。”
“什么?”楚天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如果现在是在大医院,兴许还能保住。可是这环境,又没有器械和医『药』,我做不到。”女孩道。
说到这,她又狐疑地看一眼楚天:“你真是她弟弟?”
“昂,怎么,这还用怀疑?”楚天道。
“你们口音不同。”女孩道,“算了,我帮忙开点『药』,你去找乘务员拿吧。”
她唰唰,用手机编辑一条短信,找楚天要了号码,把短信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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