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方城出发,一路倒是没遇到什么风险,只是古擎天发现队伍里经常少几个人,不一会儿这几个人回来,接着又有几个人不见了。
“这几个人做什么去了?”马车上,古擎天依旧保持着风度,淡淡的喝茶。
罗溪也喝茶,不过她更爱吃带来的糕点:“出去做事而已,不用紧张,耽误不了行程的。”
“你的人总是这么神秘吗?”和你一样。
罗溪又塞了一块梅花酥,“神秘什么啊?若说神秘,十方城的姑娘们可都觉得二哥你神秘了。”
“四弟真是说笑了,我有什么可神秘的?”
“行了,不和你胡扯了,跟我说说咱们下一站是哪里吧?”
“从十方城到边境一共要路过几个重镇,第一个就是青州城。城主是向家的人。这个镇子是通商要道,所以会比较繁华。这个城周围可耕种的土地很少,大部分都是靠外来的粮食供应的。我们这次到青州城就是把粮食送过来。不过这周围有很多矿产,很多人家就是用矿产换粮食的。城里打造首饰以及兵器的铺子很多,技艺也很精湛。”
无论走到哪里,罗溪都止不住问一个问题:“青州城有什么招牌菜吗?”没办法,吃货的精神已经贯穿到身体的每个细胞。
古擎天用扇子轻打了一下罗溪的头:“你呀,就认美食。这青州城最有名的就是火腿肉干。家家店里都有,每家店的口味都不太一样呢。”
这时候有个小厮过来问:“二少爷,快到中午了,管家问咱们是不是先吃点东西再走吧?”
罗溪问那个小厮:“前面距离镇子还有多远?”
小厮回答:“距离前面镇子还有五十多里地呢。”
罗溪探出马车,对骑在马上的邵忠吩咐:“命令全队跑步前进,午饭之前到达青州城。”
马车内,古擎天听到这样的命令虽然很诧异,但是没有表露出来,他暗自高兴,如果一路上都是这么快的速度,那么可以提前三天到达边境了。
飞虎队的素质果真过硬,不到午时,商队已经进入了青州城。
到了古家在青州城的货仓,卸了货,古擎天看着这些进进出出手脚利落的队员发自内心的喜欢,心想若是这些都是他的人,那么以后古家在十方城还能怕谁?
“四弟,今天大家都累了,中午饭去聚贤楼,一切记在我账上。想要什么随便点,不用给我省钱。”欲将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他懂得。
“那就多谢二哥了。”
古擎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午饭罗溪是和霍振凯一起吃的。
看着罗溪大快朵颐地吃着桌上的菜肴,霍振凯真是诧异:“你这么能吃你妈知道吗?”
提到这个问题罗溪有点无语,因为无论是21世纪还是这个世界,她都没有见过亲妈,所以自己什么样亲妈肯定不知道了。“我这么能花你钱了吗?吃你的米了吗?没花你的钱,米吃你碗里的饭,你管得着吗?”
霍振凯只是觉得,再漂亮的面具也遮挡不住夕四那张无赖的脸。
“你们听说了吗?杀死向家女婿的凶手捉到了。证据确凿,明天就定案了。”
“你说的是向家三小姐的那个上门女婿吗?”
“可不就是?你说那个女婿也够倒霉的,才成亲不到一年就死了。”
“凶手是谁啊?”
“就是白宣。”
“不会吧?听说那个白宣挺老实的啊?”
“有什么不会的?听说那个白宣和向家的那个三小姐以前是一对儿,可是门第相差太多,向家老爷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强行让向家三小姐嫁给了那个蒋波。你想啊,蒋波对白宣来说那就是有夺妻之恨啊!是个爷们儿也得出手啊!”
酒楼本就是一个消息灵通的地方,不管是不是事实,反正在这里能听到很多“不同的故事”。
罗溪和霍振凯听得正津津有味,却不想座子上噌的一下蹦出来个人,他抓着刚才议论这事的男人的脖领问:“你说什么?白宣是杀人凶手?他被抓了?”
被揪住脖领子的男人一脸的莫名奇妙:“你干什么你?我跟你说,你可不能随便打人,这青州城法纪森严,容不得你们这些外来人胡闹。”
罗溪一把拉过白朗的手,跟那个被揪着脖领,脸憋得通红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这个老弟脾气有点急,让你受惊了。不过刚才你们说的那个白宣现在在什么地方啊?我也挺好奇的。”
白朗虽然激动,但也知道这是老大在帮他问的,在着急也不能马上解决问题,而且他们在青州城人生地不熟,想要救人也没办法。只能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边。
被捉住的人放松之后虽然生气,不想告诉他们,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壮汉自己真是打不过,只好阴阳怪气地说:“牢里,都关死囚牢了。你们要是他亲戚赶紧去看看吧,没准明天他就要被问斩了。”
“那就谢谢这位大哥了。”说完,罗溪拉着白朗就出去了。霍振凯,午马林木等人看着这情况也吃不下去了,跟着罗溪直接出了聚贤庄。只有溪流和召瑾瑜在饭桌上接着吃。西朗顿珠要跟着霍队一起走,看溪流还在大把抓着肉干,恨铁不成钢地说:“都什么时候了?就顾着吃?”哼了一声就跟着霍振凯跑下去了。
再看溪流,跟没事人似的又抓起一个鸡腿:“瑾瑜哥,吃这个,可好吃了。”
召瑾瑜也不客气,拿起鸡腿热情地说:“你也吃,你也吃!”
刚刚被揪着脖领子的男人看着他们剩下的这两个人心里琢磨:这俩人和刚才的到底是不是一起的啊?
回到了古家驿站还没等罗溪问,白朗哭着说:“老大,这次你得帮帮我,求你帮帮我。”然后就要下跪。
罗溪最看不得人动不动就下跪,威胁“你要是敢跪我今天就当不认识你。”
安宇赶紧拉了把白朗,“你咋忘了呢,咱老大就是不爱让人跪的。先说说那个白宣是怎么回事吧?”然后拉了一把椅子:“来,坐下慢慢说。”
白朗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白宣是我大伯的孩子,是我堂兄,只是我是庶出,他是嫡出。小时候他待我和我娘很好的。后来他出去历练没了消息。我大娘总是闹着分家,分家之后大娘把我和我娘赶出了家门。那时候我娘什么都不会,我还小,日子过得很清苦。堂兄知道我们的状况后还暗中周济过我们几次。我娘这才把我养大的。我娘去世后我就到处流浪,后来流浪到猛虎山了。”
“白宣哥这个人我知道,他虽然Xing子急了些,胆子也不小,却绝不是杀人害命的那种人。当初我和我娘有难的时候他在帮助我们,现在他有难了,我不能无动于衷。所以求老大想办法救救他吧。”
午马一拍白朗肩膀:“兄弟,没事,你哥就是我哥,大不了咱们晚上去劫狱。”
安宇也说:“就是,我倒是真想看看这青州城的打牢长什么样?到底结实不结实。”
霍振凯一皱眉:“你们都胡扯什么?救人就救的彻底,他若是没杀人就光明正大地证明他无罪就好了,何必以后躲躲藏藏?真要是让你们去劫狱,以后就算无罪也得被人诟病畏罪潜逃了。”
罗溪点头:“霍队说得对,不管怎么说都要先调查出事情的真相。若是事实说明人是他杀的,那么他就应当接受惩罚。不过若是这案子有什么蹊跷,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都别想冤枉一个好人。”罗溪顿了一下,“瑾瑜和溪流应该回来了吧?”
西朗顿珠生气地说:“那两个人就知道吃,估计现在还没吃完呢。”
门口溪流的声音正响起:“谁说我们就知道吃了?”
罗溪一脸严肃:“行了,别闹了,说说打听出什么了?”
召瑾瑜拉过一把椅子,倒骑在椅子上说:“十天前青州城出了一桩命案,向家三姑爷被人用刀捅死了,行凶者不是一个人,是三个。其中之一就是白宣。有人说之前是那两个人对向家三姑爷动的手,在追赶的过程中遇到了白宣。官府的说法是白宣那天看着三姑爷被追,心中想起夺妻之恨,跟着那两个人一起动手。三姑爷身上的伤口有很多,可是致命伤是在胸口,伤口和白宣的刀复合。”
霍振凯问:“白宣是练武的吗?平时出门都带刀吗?”
溪流摇头:“插在三姑爷胸口上的是菜刀。”
“菜刀?”
“白宣说邻居王婆子腿坏了,想要去磨刀却无法出门,那天正好让白宣帮忙出去跑一趟,所以他才有这把刀的。”
听着溪流和召瑾瑜报告的情况,西朗顿珠羞红了脸:“溪流哥,原来你们是去打探消息去了,我还以为你们就是为了吃呢。”那话越说越小声。
溪流哈哈一笑:“聚贤楼的那些菜可没有咱老大做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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