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剑眼前一黑,接着就能感觉到身上连续不断袭来的痛楚。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只是他想凭借自己的功夫弄清楚到底有几个人在袭击他,也就是说他想知道白宣的同伙到底有几个人。还有,他想揭开蒙着脑袋的麻袋,这样至少可以看清打他的人长得是什么模样。可是这两样都没能实现,因为他发觉打在身上的根本不是拳头或者是飞脚,而是小石子。
这些人竟然在不远处用小石子打他,那石子从四面八方过来,他根本不知道有几个人在出手。而且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交谈,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算他有功夫傍身在这种环境下好像也没什么用。再说他的双手已经被反绑在了身后,想做什么都不行,只要双手有一点活动,马上就会有一颗石子狠狠地敲打在他的手腕处。而且他的双腿也被绑住了,不能跑,只能原地蹦,若是掌握不好平衡就会摔倒。
蒋一剑被打了一刻钟,若是照镜子,他知道自己一定一脑袋的大包,他想发脾气,他想疯狂的报复,但是这个时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他假装服软:“不知各位英雄是不是认错人了?蒋某不过是个路人。”
白宣冷笑:路人?跟着人家那么久就说自己是路人?有没有搞错?当谁是傻子不成?
还认错人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只是他说话之后,白宣一个手势,所有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这个地方仿佛没有人来过一般。只是蒋一剑想起来也是不能够的。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的Xue道竟然被小石子击中了,他现在动不了。而且好像受了点Xue的影响,他对周围的环境的敏感程度下降了许多。他甚至感受不出来十米左右位置到底有没有人,有什么样的人路过。
或许到了傍晚,蒋一剑都觉得甚是冷飕飕的了,他才用内力冲破了Xue道,腿脚刚刚能动了,只是还有些麻木。感知能力也提高了。才发觉这个小胡同里有人路过,而且人越来越多。听那声音仿佛对他指指点点一般:“这人是谁啊?怎么躺在这里啊?”
“可不是么,头上还带着麻袋,不知道是死是活?”
“好像是个死的吧?我看下午他就一直在这里了,一直没动。刚才干完活回来,他还在这里。”
“不对,我刚才路过的时候这个人还叫嚷呢。”
“他都叫嚷了你不过去帮忙?”
“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看他这样子没准是哪个山大王绑来做人质的。若是我救了他,万一山大王过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行了吧,山大王可看不上你。”
周围人说了半天,却没有一个肯上来为他松绑的。他只好在黑暗中哀求:“各位乡亲行行好吧,帮在下把绳子解开,谁若来,我便送他五两银子作为感谢。”
五两银子?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刚才那个还说不敢上来的人第一个冲上来把蒋一剑手上的绳子解开了,接着说了一句:“银子呢?给我。”
蒋一剑受伤的束缚刚刚解开,他迫不及待地想掀开脸上的麻袋,但是转而一想还是没立刻掀开,因为他能感觉到周围好多人都是在看他的笑话,若是这样掀开麻袋,让人知道他是古家的公子,岂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而且他以后也别想在庐州城立足了。于是他用一只手捂着麻袋,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悬在半空中:“多谢这位相亲了。这是五两银子,请笑纳。”
那人拿了银子问了一句:“麻袋用解开吗?这个不用五两银子,你给一吊钱就行了。”
蒋一剑咬着牙,心道这人怎么还没完了呢?五两银子还不够,居然还想要一吊钱?可是周围那么多人,他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尴尬:“不用了。”
“别啊,您脑袋上扣着麻袋也看不到路不是吗?我帮你。”
又有人帮腔:“大爷,这次麻袋让我来吧,不用一吊钱,半吊钱就行了。”
“你还半吊钱?也,用我吧,您给出十文钱就行了。”
“你们干什么?抢我生意是不?这可是我先来的。”
“什么你先来的?有钱大家赚,你都赚了五两银子了,剩下的一吊钱让我们赚赚又如何?”
“凭什么让你们赚?我和这位大爷合作的好好的,你们算哪根葱?”
“你这人说话不讲究了,这位大爷说了非要让你解了绳子再解开麻袋了吗?”
“就是的,大爷既然没说,那就是让我们也有赚钱的机会,您说是不大爷?”
蒋一剑在麻袋里听着一个头两个大,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套在脑袋上的麻袋拿掉。可是这几个人好像还没完没了了。要是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是蒋家公子,这几张打嘴巴岂不是明天早上会让全庐州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曾经有过很有的境遇?他跌跌撞撞想离开这人群,不想他只能看到脚下看不到前方,正巧和一个路人装了个满怀。那个路人十分高大,愣是把蒋一剑撞了翻了过去。
其实若是平常,以蒋一剑的功夫根本不能被撞得那么狼狈。可是由于刚刚他被人揍了,腿脚还不是很灵便,更重要的是他没注意到正前方有人过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迎面撞一下,自然就翻了过去。
翻这一下可翻出麻烦了,因为他头上的那个麻袋掉了。几个刚刚还在为谁解麻袋要挣钱的那几个人纷纷看了过来。
“就你们几个争争争,争什么?你看现在谁都赚不上钱了吧?”
“哎呦,就差那么一点。你说我今天怎么那么背呢?”
“可不是么,就差那么一点,我的一吊钱啊。”
听到这些,蒋一剑的脸黑的都快滴出水来了。就在他起身要走的时候,有人认出他来了:“这不是蒋公子吗?”
“蒋公子?就是盐铺那家的蒋公子?”
“可不就是他么,我以前在盐田上工的,曾经在盐田见过一次蒋公子,就是他没错。”
“这蒋公子怎么会在这里啊?而且头上还套着麻袋?”
“……”
街上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了,蒋一剑哪里还听得下去?他急忙灰溜溜地跑了。
躲在暗处的白宣和几个飞虎队员正在捂着嘴乐得不行。
待人群都散了,刚才那几个说要挣钱的汉子又聚到一起,他们哪里是什么贩夫走卒?明明都是飞虎队员。
溪流问:“白宣哥,怎么样?解气不?”
没等白宣回答,白朗就点头:“要是没解气下次遇到了咱再玩一会如何?”
午马乐不得的拍手:“好啊,好啊,下次千万别忘记叫我。”
“行了,知道了,一定叫上你,不然谁能隔空打Xue这么准呢?”
“对了,我这还有五两银子呢,一会儿我去买点好吃的,咱们晚上改善伙食怎么样?”
“好啊,听说这边的肉干不错,你一会儿去看看吧。”
几个人高兴地散开,从不同方向回去他们的小院。
经过半个多月的恢复训练,古擎渊已经能够下地行走,动作虽然还有些缓慢,但是已经非常让人惊喜。
古家的大老爷和大夫人听闻古擎渊中毒,立刻从十方城干了过来。只是他们看到古擎渊的时候,眼睛差点看掉了。因为他们到的时候古擎渊是站在门口亲自迎接他们的。
“他怎么能站起来的?”面对这个已经在轮椅上坐了好几年的儿子,说心里没愧疚那是假的。这些年看着优秀的儿子不能够实现心中的理想,他们比谁心里都难过。
可是现在看到儿子居然重新站起来了,而且按照这个情况再有半个月就能骑马练武了,他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古家老爷和大夫人,也就是古擎渊的父母非常感激这个夕四所做的一切。听了古擎天和古擎渊对罗溪的称呼,他们立刻决定认下他为义子干儿,甚至在十方城管辖的地界发话,以后十方城管辖的范围内,谁若是和夕四过不去,那就是个整个古家作对。以后谁要是敢对夕四不敬,那就是对整个古家不敬。
大夫人比较实惠,直接出手了一个在庐州城的别院,这个别院不是很大,只是里面有一处天然的温泉。
古擎天眨着眼睛跟大夫人仿佛吃味了一般:“娘,你也太偏心了,那碧水园我跟你要了好几次你都不说给我,这次遇到四弟就送了。”
古家大夫人笑着捏了一把古擎天的鼻子:“你要是把你哥的腿治好,我也给你找一处带香汤的院子。”
古擎天不服气:“娘,您可别这么说,这四弟还是我先认识的呢,若不是我先认识的,他怎么会给大哥治病?”
“就你油嘴滑舌。”
说实话,自从古擎渊中毒之后,古家大夫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古擎天跟他撒娇了。她忽然发觉这么多年,这个二儿子身上背负的东西真的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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