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说话的满达大汗听到里面有声音,连忙过去看,“哎呦,达达,你醒了?”
达达一脸的茫然:“父汗?你怎么来这里了?”
琪琪格也连忙到达达身边:“孩子,你真是吓死母妃了。你父汗知道你受伤后一直在这里陪你呢。”
达达有些纳闷:“受伤?”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刚要起来,想说话,却发现手臂很疼。“嘶……”
满达大汗连忙阻止要起来的达达:“还受伤呢,别起来了。”
罗溪看着达达的一脸茫然,估计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先毒后箭这件事一定要让他跟满达大汗说清楚,不然鄂尔斯和大祭司还有霍振凯都不好办。
“大汗,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达达身是先毒,然后才受的外伤,而不是因为外伤才毒。”然后看了一眼鄂尔斯,对达达道:“达达,你还是先把自己晕倒之前的情况跟大汗说一下吧,不然这宫里恐怕要出现冤魂了。”
满达大汗那么精明的人,怎能听不出这话里有话?看着达达倒下,他满脑子都是乱的,可是现在看着达达没事,他的脑子又开始正常运转了。
“达达,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父汗,父汗给你做主。你莫怕。”
达达道:“父汗,今天我和往常一样过来给母妃请安然后一起吃早饭。到了母妃这里,她没在,我便坐在椅子等她。有个丫鬟问我吃没吃早饭,我说想等母妃过来一起吃。她端来了些果子,说我若是饿了可以先吃一点。我见那果子新鲜,没忍住吃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明显,问题出在那个宫女身,格格棋立刻把古兰宫里所有的下人都叫了来,说实话,她也想知道自己宫里到底是谁做了叛徒。
所有人都来之后,满达大汗让达达去指认,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满达大汗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跟随大汗的一个太监拎着一个丫鬟进来:“大汗,这个人想要逃走。”
被他扔到地的那个女人身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跪到大汗面前:“奴婢见过大汗。”
达达正在看宫里被叫来的那些人,听着这个声音后立刻回头,“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那丫头不抬头,还是抵着脑袋。
满达大汗给了那个太监一个眼色,太监立刻会意,用手拧着把那丫鬟的脑袋搬了起来。
达达看到那丫鬟的脸,指着她对大汗道:“父汗,是她给我的果子。”
格格棋身边的大宫女看到她气愤的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气愤说道:“我说早王妃和我们几个怎么闹肚子总茅房,原来你是要支开我们几个,独自出来给小皇子下毒啊!昨晚你假装好意帮我们守夜,是不是是给我们下毒去了?”
另一个也说:“平日里带你不薄,为何要来害我们?”
古兰妃气的一拍桌子:“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丫鬟只是磕头喊着饶命,是不说有谁指使。满达大汗身边的太监踹了那丫鬟一脚:“你还是招了吧,不然一会儿了大刑,怕是不好过了。”
那丫鬟依然不说,还是一个劲儿地磕头认罪:“大汗,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不敢了,饶过奴婢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古兰妃虽然是一介女流,可是在后宫呆久了,能活下来的谁身没有几分脾气?“谁是你主子?本宫可不敢要你这样的奴婢。小秋,给我掌嘴,一直打到她说为止。”
鄂尔斯在一旁冷笑:“古兰妃娘娘太仁慈了,不如夹棍吧,看着丫头皮糙肉厚的,掌嘴这事肯定不能让她长记性。”
大汗不用点头,太监看着大汗的脸知道大汗默许这件事了,于是喊着外面的人把刑具拿了进来。
那丫鬟看到自己腿还粗的刑具顿时被吓住了,她面色复杂,可还是挣扎着扑向鄂尔斯:“王爷,您救救我吧,我可都是按照您说的做的。”
鄂尔斯一脚踹到那丫鬟胸口:“你特么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认识你了?”
那丫鬟还在喊着:“王爷,您不能这样啊,当初不是说好的我帮您完成这件事,你把我接到王府去吗?怎么您一转身说话不算数了呢?”
鄂尔斯看着这个满嘴胡话的女人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实在是怕满达大汗对他产生误会,激动骂着:“你特么当自己是什么呢?给我滚一边去。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话?我鄂尔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能看得你?”
然后急急给满达大汗跪下道:“父汗,儿臣不认识这个女人,请父汗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满达大汗以前虽然沉迷酒色,但是能统一起这些部落没有脑子肯定是不行的。他知道鄂尔斯有野心,可是却不小气,而且这个达达是当初他推到自己身边来的。给达达的那些封赏有一部分是鄂尔斯提议从自己的一部分草原割让出来的。所以外面传言鄂尔斯因为嫉妒自己封赏给达达草地这件事根本不靠谱。
再说,从男人的角度讲,鄂尔斯是他儿子,他知道自己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是胸大屁股也大的,绝对不会喜欢这样像豆芽菜一样前后平平的女人。这种女人,算许了什么,也只能是金银财宝,绝不可能是做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满达大汗有些明白了,有人是想通过这个女人来做一箭三雕的事情。鄂尔斯,大祭司,古兰妃。呵呵,还真是好算计呢。
看到满达大汗的表情,格格棋知道,大汗已经不怀疑鄂尔斯了,心松了一口气,对着那些拿着刑具的太监喊道:“还不快动刑?等什么呢?”
不管那女人怎么哭喊,太监们一起按着那丫鬟,为了防止那丫鬟的惨叫声污了众人的耳朵,更怕吓着满达大汗,早有人用脏抹布把那丫鬟的嘴巴堵了。
草原人的力气汉人大了许多,即便是那些太监也如此。
弱小女子如何能承受的住这份大刑?没几下晕了过去。鄂尔斯指着晕倒的丫鬟道:“用水给她泼醒了。”
罗溪看着那丫鬟一脸决然的样子知道她不说一定是有原因的。便开口“大汗,这么用刑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通过刚才给达达治好病,满达大汗对这个夕四公子印象已经太高了不少,他问:“哦?公子可有办法让她开口?”
罗溪摇摇头:“大汗无非是想知道她背后是什么人指使的。你看这丫鬟,宁死都肯说实话,一定是她觉得她生命更重要的人掌控在某些人手里,只要找到这个人,她背后的人也知道是谁了。”
能这丫鬟自己生命还重要的是什么?无外乎是她家人的性命。古兰妃身边的大宫女说道:“我以前听说她有个弟弟老家,最近来大都了。”
满达大汗只是抬了抬下巴,领头的太监立刻出门了。罗溪知道,大汗身边得力的助手一定能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的。
大汗贴身的侍卫办事效率是高,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有人回来禀报了。那丫鬟的弟弟和老娘来到了大都,他们每个月都能收到宫里这丫鬟拿出去的钱,可是前两天这对母子忽然失踪了。找到他们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被砍断了一只手。估计是因为这一支断手才让那丫鬟害怕,铤而走险做了这样的事情嫁祸给别人的吧?劫持这母子的人也找到了,虽然他们在被捉住的一刹那吞毒自杀,可是从身的遗物可以推断出他们是谁的人。
罗溪的听力不凡,自然是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从满达大汗的表情来看,鄂尔斯和大祭司身的嫌疑被洗清了。
鄂尔斯适时地跟大汗表达着委屈,大汗点头,立刻让人解了他和大祭司的监视。不过从大祭司那里找到的陌生男人还是没办法放出来。
从古兰妃的宫殿出来,罗溪要鄂尔斯带着他们去见了大祭司。
还是老计策,在不知不觉让鄂尔斯睡着了,罗溪让拓跋曜守门,她到房间里见邦德。
“怎么样了?”
邦德有些沮丧,“没事。”草原官员这些相互倾轧他真是受够了,好想回到未来做一个渺小的自由人啊!
“这次是贺楚他们做的,还有落云谷那娘们儿。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娘们儿居然勾搭了贺楚,她不是心仪那个拓跋公子么?拓跋公子看不她,她转投贺楚的怀抱了?”邦德一脸的讽刺,觉得白琉璃是个圣女婊。一脸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罗溪没有接茬,只是问:“东西怎么样了?还有多少?这地方不愿意呆赶紧走。有权利争夺的地方有尔虞我诈,有相互倾轧,你的那些前辈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邦德问:“那孩子的毒解了?我暗地里拿到了一块查血的抹布,分析了里面的血样,血液的毒素来自于落云谷独有的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