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辆车悄然停在门口。
秦初夏蹑手蹑脚的开了大门用手机照出来的光走了进去,她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怂,怂到来拿东西都要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潜进来。
漂亮的小别墅里没有一盏灯光,看来这里并没有人住。
秦初夏忍不住又笑了一声,她又高看自己了,这里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他现在应该是陪在别的女人身边吧才对,那会在想起她。
掏出钥匙开了门,她没有开灯就走了进去,要不是之前放了一些东西在这里她绝不想再踏入这个地方。
这里给了她很多美好甜蜜的回忆,只可惜美好得实在太短暂。
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可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是那里,通过玄关进入正厅,秦初夏伸手想开灯,可手就要碰到开关的时候就又无力的放了下来。
不看了,要是看了自己又念念不舍了怎么办。
早忘早好。
总之他是早就忘了她了,哦不,他的心里就从来没有给过她位置,要不然也不会刚离婚就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
她很后悔看到那天那一幕,真的很后悔。
她宁愿骗自己说他曾经是喜欢过她的,可老天实在太狠心连这个谎言都不愿意给她留。
那一幕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每想起她都快要疯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伤心难过到这种地步,就连当初被靳盛北欺骗了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有人说分手后越是难受就越表明你对那个人深爱的程度,原来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她已经爱了那个人深刻到了这种地步。
从拿到离婚证那天起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天了,她彻夜难眠,唯一一个晚上睡着还是因为服用了半块安眠药的原因。
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她这又是干嘛呢!
什么时候起她变成这样了,多愁善感明明不是她应该有的性格好不好。
七个月,她自以为能长久的婚姻只维持了七个月零十三天,他宁愿放弃靳氏财团的总裁宝座也要和她离婚,可想而知自己在他心里有多厌恶。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放不下他忘不了他,明知道他有了别的女人她依然犯贱似的对他念念不忘思之如狂。
她真的是要疯了,连她自己都失去了控制的能力。
空荡的屋子让她既惊讶又难受,随后目光垂了下去,原来自己是那么的让他讨厌,这才离婚几天他就把这里的家具全都清理了出来。
连她用过的东西他都不愿意在看到,他还真狠心啊!
秦初夏脚步沉重的一步步上楼,心疼难以加覆。
推开房间的门,果然如她所料里面也是一片空荡,除了冷冰冰的墙壁这栋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她带来的东西也不知道被他扔到了什么地方。
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秦初夏无精打采的下楼,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心里一惊,这都午夜两点半了还有谁来?
是靳励辰吗?
秦初夏手忙脚乱的跑进厨房里。
她刚进去屋外的灯光就亮了起来,脚步沉稳均匀,是靳励辰来了没错。
他半夜三更来这里干嘛,不去陪美人吗?
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秦初夏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冰冷的余光透着窗户照了进来,她想从窗户口跳出来逃走,可窗下那片不小的玫瑰刺让她丧胆。
外面的灯光一直在亮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走。
靳励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墙上那几张唯一的婚纱照片,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终于收回了目光,眼睑下是一片阴影。
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饭休息。
她还没有回秦氏上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呆在家里,她是要立地成佛吗?
他不想去关注她的情况,可是就是忍不住每天晚上都开车去她家不远处远远地看着。
她房间的灯和窗户就没有开过,今天忍不住又去看了一次,依旧如此。
拉开一瓶啤酒喝进胃里,冰冷冰冷的液体滑进喉咙得让人无比惬意,可对靳励辰来说却和冷水没什么区别。
门外传来几声清脆的声音,然后秦初夏就听到脚步声朝自己的方向走了出来。
惊心,他是要进来吗?
刚才太急她根本就没时间锁门,随后他就听到了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
秦初夏心虚无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就好像小偷碰到了警察一样。
再有一步,只要他推开门他们就要面对面了。
随后他果然推门走了进来,借着客厅里的灯光和窗外微弱的月光他们巧不巧的四目相对。
“呃……”秦初夏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脱口而出,“你好。”
“你在这里干什么。”熟悉的声音传来,不冷不热。
秦初夏把目光从他脸上慌张的收了回来,声音有些虚,“我是来拿我东西的,不过好像已经不在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直在看着她。
“我真的是来拿东西。”见他不开口她又匆忙解释。
“东西在靳家。”许久后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她哦了一声后就说:“那先走了。”
秦初夏从他旁边的小缝隙钻了出来,可就在要踏出厨房最后一脚的时候门就自己从外面关了过来。
“小心。”他一把搂住她的腰间就强迫她跟着后退了几步。
幸好退得快,要不然秦初夏就和它脸撞脸了。
腰间的手还没有放开,两人以一直**的姿势谁也不动一下,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暖,他能感受到她的娇小芊细。
她身上的味道是他所熟悉和想念的,他忍不住轻嗅了嗅。
秦初夏一动都不敢动一下,她以前也喜欢从背后抱着她。
他们已经离婚了,可她依然该死的舍不得离开这个搂抱。
离婚这个两个字突然在她脑海中炸开,秦初夏一下清醒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的手臂,“放开。”
靳励辰也从反应中走了出来,尴尬的把手收回。
“有时间你来靳家把你的东西带走。”他说了一句。
秦初笑心口一疼,忍着差点要涌出来的眼泪微微的扬起嘴角,“你派人送过来就行。”
说完推门而出,可下一秒手腕突然一紧她就被一股力量拉进去,她的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有些生疼,门又迅速的关上,仅有的光线被隔离在外。
还来不及开口面前的男人就朝她压了过来,他冰凉的唇瓣落在她的眼睛上,随后向下一把堵上她的唇。
秦初夏挣扎,可他的身体却紧紧的压着她让她动弹一下都十分不容易,背后是冰冷的墙壁,前面是有温度的肉墙,她无路可退。
对着她紧闭的红唇就是一阵啃咬,动作霸道又粗鲁,秦初夏被咬得忍不住哼了一声,可他去找到了突破口霸道有力的钻了进来,对她就是一阵排江倒海的蛮力霸道。
他对她的渴望远远地超出自己的想象,她的甜美让他激动难忍,一只大手钻进衣里覆到了她高耸的柔软,秦初夏一惊,可却反抗无力。
身上微凉,他霸道的扯开了她的衣服,她能听到扣子落地的声音。
“嗯……”她发出一声该死的声音。
身上的男人突然愣住,随后充满**的目光就渐渐地暗淡了下去,身上的温度也冷了下来。
他这么就忘了他们的关系。
该死的!
“对不起。”他轻轻的说了一句。
抬头,透着窗外照进来的幽暗月光他发现衣衫不整的女人已经是泪流满面。
心里一片钻心的刺痛,伸手想给她擦掉眼泪可手却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僵在了半空,他无力的垂下头来。
夏夏,对不起。
面无表情的为她整理好衣服,只是她衣服上方的两颗扣子已经不见了,露出的深沟让他不知道应该把目光放在那里。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想给她披上,可还没碰到她就被秦初夏一把推开,然后她就推门跑了出去。
手背上炙热的液体让他情绪复杂,那是她走时不小心落下来的眼泪。
靳励辰一动不动,他对想追出去啊,多想拉住她不让她走,多想不离婚,多想和她在一起。
可是他没有这个资格。
他叹了一口气,心里又一次严厉的警告自己:靳励辰,别忘了她是你的妹妹。
一走出别墅大门秦初夏就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泪狂流不止。
不是离婚了吗,不是他不要她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对她做这种事情?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可耻的是自己居然有些沉迷,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了,她的自尊呢!
秦初夏啊秦初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
秦初夏落魄的站了起来钻进车里,开车迅速的离开了锦城园。
靳励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烟雾缠绕指间薰到了他的眼,他微微侧头却把目光不小心的看向了墙上的那张海报般大的照片上,照片上的女人一身洁白婚纱妆容精致,挽着他的手笑颜如花。
秦初夏,你叫我如何能忘记你?
从那次之后他就在没有见到秦初夏,一直到秦初夏和席子澈的绯闻满城袭来。
秦初夏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上报道着她和席子澈的新闻,她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初夏背着豪门老公和席氏总裁深夜幽会!
秦初夏欲甩靳励辰再嫁席氏豪门,女方已经得到男方家人认可!
秘会三天,席子澈秦初夏北城约会。
她“**”的消息**间扑面而来,恶意新闻高明狠毒的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从豪门太太变成了**少妇,就连她的“国名初恋”称号也拯救不了她了,新闻里论坛里全都是在攻击她和席子澈。
而靳励辰的处境却和他们截然不同,全是安慰同情之言。
南城出事了。
“你发出去的?”温言一双冷眼直勾勾的看向温雅,他真恨不得扇她一耳光。
这个女人,厉害!
温雅自己也是一脸诧异懵逼,急忙摇头辩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有这些照片,温雅,我是不是说过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温言把一杯红酒华丽丽的摔落在地上,脸色阴沉得快要吓死人。
前些时间她终于见识到了她这二哥的手段,真实的他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纨绔败家,相反,他心思缜密心机深重,就连温循未必是他的对手。
知道她跟踪了秦初夏他差点就打了她,她真的被温言的真面目给吓到了,有这样的人威胁着自己她那敢在把那些照片曝光出去。
这些照片真的不是她发布出去的啊,真的不是她做的,她就算在想害秦初夏也不可能冒着自身的风险去加害她,同归于尽对她有什么好处?
“我发誓,这些真不是我发的。”温雅现在对他的这张冷脸是心惊胆战,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居然是他。
说起来真可笑,她原以为这个家里最没用的就是温言,没想到最后的结局却是大反转。
要不是无意中进了那间地下室她不会知道自己这二哥有多厉害,表面上看去纨绔败家好相处,其实真实的他是冷漠无情重心机。
除了打架斗殴泡美女之外没有别的是他能行的,上学的时候学习不好,长大进公司工作了整天懒洋洋不务正业,所以她是真的一点都看不起他。
可是,就这样的人居然能在地下室里军火,那些支图纸全是她没有见过的,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和化学式全是她没有见过的。
他一直是这个家最不争气的人,就连父亲都放弃他了,在他们面前他甚至连二次函数和三次函数的区别是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他居然能出这么精密的军火零件和化学药品。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大智若愚了,温言这种人就是。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看不起她,原来真正的是他看不起他们。
这么精明的人根本就不屑于和温循争一个家族企业,他的目标大着呢!
温言从她的脸上看不出说谎的成分,眉头皱了皱,量她也不敢说谎。
这些照片就她和温雅看过,不是温雅不是他那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