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把何其气得那是一个咬牙切齿,他的脸色是阴沉僵硬的,他气得一拳打碎了那面镶嵌在墙壁上的宽大镜子,破裂的镜片印着一张扭曲狰狞的脸。
这个臭女人……
何其带着一身的怒气冲冲和担忧出了酒店,现在他没有时间生这个女人的气,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做不好他们何家就完了。
洛紫苓,我们的账以后在算!
“现在你满意了?”洛紫苓用一张冰冷的脸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其实是不想这么做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临时改变了方式,还发来一条信息说他已经以她的名义举报了何氏偷税漏税的消息,这个人实在是太阴狠了!
她原本还想指望着何其能不能帮她一些做一些事情的,现在这个希望也已经破碎了,现在何家应该已经把她恨之入骨了。
“你以为我在骗你?”夜枭把一些账本扔到了她面前,冰冷的瞳孔里充满了似笑非笑的讥讽,“何邵奇父子匿名举报了你家偷税的证据,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洛紫苓看了他好一会才捡起地上的东西看了看,越看她的心里就越是低沉,从这份所谓的证据中来看她家企业漏税的事泄露出去是和何家那边有关系的,可是谁知道这份证据是真的假的,她不敢确定这件事的真假。
“这是你伪造的吧!”洛紫苓的脸色格外.阴沉。
冰冷的目光直望着她,就如同一道x光一样尖锐犀利,他的目光似乎要把人看透一般,“想要搞垮何家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我还不屑于做这种小人之事。”
这份证据是真的,不管她信不信,反正他信了。
“最亲的人往往是隐藏最深的敌人,你现在连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都没有了,这种无助的感觉得不到很绝望?”他的目光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的冰冷寒冽,轻扬的嘴角露出的讥讽冷笑十分明显。
洛紫苓盯着手里的证据久久没有说话,一阵冷风朝她袭卷而来,她的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一片寒寒冷意。
他是没必要拿这个欺骗她,以他现在的手段和实力想要除掉何家根本就是易如反掌,难道真的如同这上面所说的这样,这件事真的是何家做的?
如果是这样……
双眸抬起的时候那幽黑的瞳孔里已经全是满目凶狠,如果真是这样她绝不会放了何家!
魔鬼虽然可怕,可更可怕的是那些表面上对你很好其实去在背后落井下石的人。
高家父子找到酒店的时候那对狗男女已经人去楼空,刚出酒店大门不远处的广场电视墙上就曝出了一条新闻,何氏企业董事长何邵奇涉嫌偷税漏税的报道,两人均是一愣,这是……
这条新闻吸引了众多观众停下脚步议论纷纷,毕竟这个人可是国内著名的慈善家,大家都想不到这么有爱心的人居然敢钻国家的空子。
高父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何其的电话,高父脸色又沉了几分,不用猜他也知道这小子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什么。
“爸,你要帮帮我……”电话那边传来让他咬牙切齿的焦急声音,这个声音让高父是一阵忍不住的恶心。
爸,谁是你爸!
高父忍着心里的愤怒尽量的放平和的声音,“什么事。”
“这……”何其有些难以启齿,“你打开电视就知道了,你可要救救我啊!”
“嗯,我看到了。”高父的声音依旧平和如初,“怎么,你父亲真的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了?你可别告诉我这件事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我们是被人陷害了,你可要相信我。”那边是他急切解释的声音。
“既然不是真的那你害怕什么,我相信你。”
“可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想见您一面。”
既使在这么故作平静的情况下可高父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紧张,只要有点法律意识的人都知道一个大企业漏税意识着什么,何况还有偷税。
高父突然很感激那段不知是谁发过来的视频,要不然他高家也要被拉进这种事情中了。
高父嗯了声,“我在东达广场这边的荣卡酒店忙着帮我女儿抓人,只可惜来晚了一步那对狗男女跑了,现在很有时间,你过来吧!”
何其英俊的面孔猝然一皱,他的眉宇深深地蹙着,“……”
“怎么,不过来了?”高父的声音又平和响起。
何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欺骗子欣感情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最好要做好心理准备!”高父淡淡一声过后就挂了电话。
何其一拳头打在了方向盘上,特么的……
而远在容市的秦初夏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也是一愣,怎么回事?
难道戈辰他……
秦初夏抓起手机就往门外走,靳励辰的目光依然停留液晶屏幕上,冷淡的面孔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不一会秦初夏就进来了,这次她已经穿着整齐,她提着的手提包就已经告诉他她现在要离开的事情。
“我要事要回南城一趟,好好照顾自己。”秦初夏说完不等他回答转身就走。
“站住。”已经走远的身后响起了他的声音。
秦初夏只好又折了回去,“还有事?”
靳励辰已经离开办公桌前来到了门口,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我需要你的照顾。”
他的话说得理所当然可却又带着一丝依赖,秦初夏怔了怔,随后微微一笑,“我会尽快回来。”
她也不想离开的,可是现在不回去不行。
回来?
靳励辰勉强的撇了一下嘴角,“何家的事和那个人有关。”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秦初夏知道他说的是谁,她又看了一眼时间,“走了。”
这次他没有在说什么,秦初夏在楼下吩咐了李姨几句后出了门,就在要关上车门的时候靳励辰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钻进了副驾驶坐上。
“你来干什么!”西装革履的穿着已经告诉了她这个男人的打算。
“开车。”
“你回去干什么,你的伤不适合走动。”要是二老知道她把靳励辰带回来了那后果不用想也知道,保证又是一阵痛批。
他的脸色是固有的清冷,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开车。”
秦初夏一脸不爽,最后还是发动了车,小声的嘀咕了声,“是你自己作,要是死在半路上可别怪我。”
狭小的空间里十分安静,过了许久之后旁边响起他的声音,“我不会让你当寡妇的。”
秦初夏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寡妇!”
因为路途遥远回到秦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秦戈辰看到她进门时目光柔和了些,可当看到后面跟进来的男人他的脸色又恢复得慎人了起来。
靳励辰把他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秦汉山显然也没想到靳励辰会来,他瞪了秦初夏一眼,眼中充满了不满。
秦初夏撇撇嘴,“我回来了就没有人照顾他了,所以我只好就把他带回来了。”
秦汉山也不好在说什么,叫了阿姨又多添了一副碗筷,靳励辰无奈的在秦初夏旁边坐下,他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他还不想来呢,要不是因为家里的车还没过来的话。
饭桌上很安静,就连一向最会调节气氛的秦心蕊也陷入了沉默,亦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明天准备去法国一趟。”最后还是秦心蕊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秦汉山眉头微动,“去干什么。”
“想小墨了,想去看看。”
在事情来临之前秦汉山就把秦墨送到了身在法国的弟弟家里,现在算来也是有一段时候间了。
秦汉山嗯了声,“需要人陪你吗?”
虽然讨厌李心若可对于这个便宜女儿他还是很关心的,她的心情他是清楚的,去散散心也好。
秦心蕊摇摇头,“不用了,过几天我就回来。”
“嗯,可以。”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是高子齐进来了,靳励辰放下手里的碗筷起身告辞,秦初夏也跟着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秦初夏察觉到了高子齐的情绪,他今天的反应很反常。
高子齐淡淡一笑,“工作有点累,没事。”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注意保重身体。”
“嗯,多谢关心。”他又笑了笑,可是笑容很勉强。
“你身体还没好,要记得照顾自己。”她又忍不住的吩咐道。
靳励辰目光淡淡的嗯了声,一想到秦戈辰那个人他就很不爽。
看着他们的车远走了秦初夏才转身进门,然而她却看到了秦戈辰站在门口看着她。
“怎么了?”她走了过去。
秦戈辰点了一只烟幽幽的吸了一口,门外的灯并没有开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黑暗中那点火光一暗一亮的在交替着。
“没什么。”黑暗中他的声音传来。
秦初夏靠近他在他旁边的位置上靠下,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之久那一点点火光就完全灭了,他抽完了一支烟。
眼前突然一亮,是打火机带来的亮光,在这黑暗中异常的耀眼。
“别抽了,抽烟对身体不好。”秦初夏抢去他的烟。
“好。”
他的反应让秦初夏有些不可思议,随后淡淡一笑,想不到他还挺听话的。
火光熄灭了,周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何家的事是你做的?”她终于展开了话题,当在电视机看到那条新闻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男人,这个童年悲苦的男人。
“嗯。”他哼了哼。
秦初夏叹了一口气,“做得好。”
黑暗中他笑了,“你是在夸奖我?”
秦初夏撇头看向他,虽然只看到他的大致轮廓,“披着一张慈善家的爱心面孔到处做恶,这种人就应该得到教训。”
她是因为这个人才知道这个何家,当别人都在夸那对父子有爱心的时候她只是不屑冷笑,连做一个父亲和哥哥都做不好他们算什么慈善家。
“明天他们就会下监狱。”他淡淡的说。
“真是便宜他们了。”想到那对父子的罪行秦初夏的心里就堵得难受,要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为戈辰也不会变成这样。
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不想在这样了,没意思。”
“那就好好生活,过着平静正常的生活。”她说。
秦戈辰笑了笑,“嗯。”
他又点了一支烟,这种时候男人最需要的往往是香烟的陪伴,就如他们曾经说的那样,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这么多年,他的心里应该很苦很涩吧!
“后来,你找到你爸妈了吗?”沉默了很久之后她再次开口,这句话她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
秦戈辰夹着香烟的手突然微微的颤了颤,他猛的吸了一口气,深深吐出,“找到了。”
“你们相认了吗?”她目光紧盯着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迎接她的是一阵沉默,最后他说了两个字,“没有。”
秦初夏叹了一口气,“为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在抽烟。
“戈辰,跟我说说吧,说说你的事。”
“我想知道当年你在何家发生的那些事,想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秦戈辰撇头看她,可惜黑夜实在太黑了他看不清她的面孔,不过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也在凝视着他,他薄唇动了动,“就这么想知道吗?”
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呢!
“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不必勉强。”他暗淡的语气让她更为心疼,从他的语气她知道他是不愿意说的。
是她触到了他的伤心事了。
“你愿意听我就愿意说。”他吸了一块烟,“想听什么你来选。”
他真的愿意说吗?
“先说说你的父母吧!”她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狠心到把他丢掉。
他的父母?
那两个人算得上是他的父母吗?
他不知道算不算,不过知道被抛弃的真相他不恨他们,反而对他们处处充满了怜惜之情。
“我的父母很相爱,他们少年相识然后相爱,母亲出生在一个偏僻乡下小镇的普通家庭,而父亲则是富商家庭的孩子,他们几乎算是一见钟情,这完全就是一个现代版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