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茶楼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这人一下子像是被电击了,全身一颤,整个人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盯着地上一汪青绿色,慢慢溢开的药剂,唇瓣颤抖,双手哆嗦,连话都不会说了。
而花槐城很显然是再也受不了这种打击,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司徒勇原本还抱着花槐城,此时两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整个人也是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了。
司徒珏指着地上的药剂,他的手指头抽风一样地颤抖,脸色惨白,额头喊住滚动,哆嗦道,“你,你,你……”
“七弟,你,你,这,这,这不是复元药剂吗?你怎么,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喊凤九卿是七弟的这人,回过神来,他眼中满是不悦,指控凤九卿道。
凤九卿平静地看着他,好像在思考要怎么回答。而凤云染已是一把将凤九卿拉开,自己挡在了凤九卿的面前,与这人对峙,“大哥,这怎么能够怪我哥?明明是你一来,拼命地摇晃我哥,才把这瓶复元药剂摇到地上的,你居然还反过来怪我哥。”
凤九卿对这人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根据这具身体留下来的记忆,隐约有个猜测。而现在,凤云染的称呼,倒是让凤九卿不再怀疑,这人是凤家长房的长孙凤云望。如果刨开凤九卿因为自己爷爷是凤家家主的身份,凤家真正的长子嫡孙其实是凤云望,而不是她凤九卿。
凤九卿是个女子,按照凤家的家规,如果凤腾这一系,没有长子长孙的话,凤腾家主的位置怕是会越发不稳。凤九卿小时候的印象很模糊,她不记得,把她当男儿养,是自己母亲的意思还是爷爷的意思了。
总之,从她记事起,凤家长房对爷爷的家主之位就百般不服气,无奈,爷爷的实力压了对方一筹,长房就拿凤九卿来说事。她小时候因为是女孩子的缘故,看上去瘦弱,没有男孩子壮实,长房就说她很难养活,三房这一脉,如果没有嫡长孙,就要老老实实让出家主的位置来。
直到她开八脉,长房才不再说什么了。
而凤九卿记得非常清楚,她记事那天,就是这位大哥找到她,说是云染在城外出了事,他们往灵泉山脉的方向走,半路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就与这位大哥分开了。
也就在那一天,倾盆大雨,天空中电闪雷鸣,她在雨幕中遇到了司徒隽,被他用剑挑断了经脉,她躺在泥泞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到了爷爷血红的双眼。
爷爷是东大陆之上,五大元灵之一,问鼎大陆巅峰,实力何其了得,一旦迈入元灵,寿命可以长达到五百岁。
可那天,几乎只是一夜之间,爷爷便花白了头发,成为一个垂垂老者。
想到这里,凤九卿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她深吸一口气,收回了思绪,一双锐利的眸子,细细地打量了凤云望一番,语气充满深意,“居然还能再见到大哥,我曾经还以为,我们终其一生,只怕再难相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