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忽忽一月过去。
赵良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每天吃得好,睡得香,晚上还可劲儿折腾宋清雪,把宋清雪滋养得脸都快滴出水來,要是狄仁杰泉下有知,估计咬死赵良的心都有。
赵良觉得生活有些太安逸,就想赶紧恢复修行,尽快突破到筑基期,这样才能打开纳戒,快提升修为,他准备到并州周围的山林中去修行一段时间。
这日一早,刚出房门,就碰到了狄知逊。
“爹,早啊。”
“怀英,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到附近转悠转悠,看看风景,游游山水。”
“大冬天的,有什么好看的,我跟你说一件正经事,你跟我到会客厅來。”
“爹,什么叫正经事,难道我干得都是不正经的事吗。”
“别耍贫嘴,跟我來。”
赵良只好跟着狄知逊到了他和曹氏的房间,曹氏也在房间里等赵良,两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爹,娘,你们找孩儿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曹氏拉着赵良的胳膊,说道,“怀英,坐,“
赵良只得依言坐下,听狄知逊和曹氏的下文。
“怀英,你晚上是不是和清雪圆房了。”
赵良正端起桌上的一口水來喝,听了狄知逊的问话,差点一口喷了出來,这是什么节奏,当爹的还要关心儿子的性生活吗。
“呃,也就圆了三次房而已。”
狄知逊也端起茶品了一口,差点一口喷了出來,什么叫三次而已,你还想几次呢,不过,儿子的确比老子牛逼,老子昨晚折腾半宿,都不得其门而入,让曹氏鄙视了好久。
狄知逊整理了一下情绪,对赵良说道,“怀英,我和你娘本想让你娶上官珊为妾,可是你恰好身受重伤,上官珊最终选择了邓杰英,岂料,上官家遭逢大难,上官仪和他儿子都被杀了头,上官珊也被充入宫中作了婢女。”
赵良惊道,“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重伤后沒几天,上官家就被抄了。”
“邓杰英沒有娶上官珊吗。”
“哼,邓家都是势利眼,上官仪当宰相的时候,他们上杆子去巴结,人家倒了台,他们跑得比谁都快,邓家本作好了迎娶上官珊的准备,听说上官仪下了大狱,撇得比谁都清。”
赵良感慨道,“世态炎凉无真意,人情冷暖唯自知。”
“我今天找你來,就是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爹,你说。”
“你跟清雪一直沒有孩子,现在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和你娘就得寻思再给你找个可靠的人,你觉得元芳这丫头怎么样。”
赵良一听,又差点喷了出來,李元芳虽是一个女孩子,长得也挺秀丽,但却是男孩子的性格,不符合赵良的审美标准,跟李元芳搞对象如同搞基。
赵良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对她沒感觉,我搂着她跟搂着狄安沒任何区别。”
“那就这样,我在洛阳有一位老友,他家有个小女还未许配人家,你去一趟洛阳,一來,帮我去看望一下老友,二來,跟这个姑娘见见面,熟悉一下,三來,可以到洛阳长长见识,别一天到晚就闷在家里。”
赵良一想,狄知逊这个主意也不错,他要是到深山老林里面修炼,需要耗费很长时间,要是到洛阳去,说不定还能有新的机遇和现。
洛阳可是帝都,肯定有不少修真者,到时候可以买一些灵石法器什么的,也能快提升修为,只要达到筑基,可以打开纳戒,一切问題就迎刃而解了。
一念至此,赵良就对狄知逊说道,“爹,你说得很对,我听你的,那我现在就起程去洛阳吧。”
狄知逊倒是一惊,赵良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听话呢,他一向总是跟自己唱对台戏啊,怎么一下子突然转了性。
“你着什么急,再怎么着,也得明天再出,你不得准备礼物,准备东西吗,难道你空着手去啊。”
“是是是,爹教训得是,那就明日再启程。”
“今天先让狄安去采办一些礼物,明日让元芳陪你一起去洛阳。”
“爹,元芳是个女的,跟我一起去方便吗,不如让狄安陪我一起去。”
“家里好多事情都指望狄安呢,再说,你不是说你对元芳沒感觉吗,你就把她当兄弟看就行了。”
要是李元芳在场,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一对父子给气出來内伤。
狄知逊和曹氏又跟赵良交代了两句,就让他回去准备了。
赵良心想,这件事情怎么跟宋清雪交代呢,要是实话实话,肯定又会伤了她的心,算了,这本來就不是他的主意,这么伤神的事情,还是让狄知逊和曹氏去想办法吧。
次日一早,赵良带着李元芳和几个家仆,还有狄知逊和曹氏采买的礼物出了。
李元芳沒想到老爷和老夫人居然给她这么一个美差,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心里美极了。
赵良也像脱困的游龙一般,这一个月天天在家里待着,快要憋闷死了。
出了并州城,一行人往洛阳方向而行。
一路上,赵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一副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派。
李元芳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称奇,少爷什么时候变得有如此大的志向和胸怀,有朝一日说不定真能封侯拜相,成为一代名臣。
当赵良一行人行到黄河边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片片雪花,北风在河面上肆虐,吹得雪花在河面不停的打转。
要想过河,就得有船摆渡,渡口挤满了想要过河的人,但风大雪大,沒有一个船家敢冒险过河。
赵良等人无法可想,只好冒着风雪找地方投宿。
黄河边的这渡口名唤广陵渡,相传晋人嵇康在此弹奏过那旷世名曲《广陵散》,渡口因此得名,至于嵇康有沒有在这里弹奏过,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广陵渡虽然名字极为风雅,但渡口房屋稀稀拉拉,屋舍十分简陋,一点也风雅不起來,屁大点的地方,一泡尿就能从东头撒到西头。
赵良等人只能到渡口唯一的客栈去住宿,客栈里早就人满为患,即便赵良愿意出高价,也沒人愿意让一间房出來给他们。
沒办法,赵良等人只能在客栈大厅里将就一宿。
客栈大厅里早就挤满了人,听口音大多都是北方人,那些人围着火堆天南海北的胡吹神侃。
赵良觉得这样也不错,这么多人能够说说话,漫漫长夜也好打。
客栈老板给赵良等人端上來一盆火炭,让他们围着可以烤火,问他们要吃什么,如今只有烧酒冷牛肉,还有一些呛拌凉藕和凉白菜,这雪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最好不要生火做饭,可以多省一些柴火。
赵良让老板上几壶烧酒,切十斤牛肉,再來一大盆凉藕和凉白菜,几个人围着火喝酒吃肉,倒也不亦乐乎。
他们几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也听旁边的人说着各地的逸闻趣事。
“你们听说了吧,上官大人和太子已被武后杀害,哎,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是啊,皇上完全听那妖后的,偏信奸佞,诛杀忠良,这样下去,肯定会把太宗皇帝建立的基业毁于一旦啊。”
旁边一人劝道,“各位,这是国事,切莫乱谈,切莫乱谈。”
“你怕什么,本朝政治开明,又不是隋炀帝当政,难道说两句话,还能把人拉去砍头不成,想当年魏征当面斥责太宗皇帝,太宗皇帝最后还升了魏征的官,这就是本朝能够得人心的原因。”
“是啊,这位老兄说得沒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果不让老百姓说话,那就离亡国不远了。”
“对了,并州出了一件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赵良听他们说起并州,格外留意,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啊,说來听听。”
“并州押往大理寺的杀人嫌犯在路上被一伙人劫走了,据说那伙人武功高强,押解的官兵和捕快根本不是对手,被人家杀伤了十几个人,都吓跑了。”
“这帮衙门捕快就知道吓唬老百姓,遇到厉害的人直接就怂了。”
“那可不是。”
赵良听了,就插言问道,“这位老兄,被劫走的杀人嫌犯,可是一个多月前杀了刘启元和李老四的那人。”
“具体杀了谁,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那人跟狄仁杰有关系。”
赵良一听,不由奇道,“跟狄仁杰有关系,难道狄仁杰还串通杀人嫌犯不成。”
“倒不是那个意思,这个嫌犯杀了人本想栽赃狄仁杰,沒想到却狄仁杰识破,还被狄仁杰当场擒获,你说此人是不是和狄仁杰有些关系啊。”
赵良一听,不由笑道,“照你这么一说,狄仁杰和此人还真是有莫大的关系。”
那人笑道,“我说得就是这个意思。”
赵良又问,“这件案子现在怎么处理,嫌犯抓到了吗。”
“大理寺下了海捕文书,要求各州县衙门通力缉拿,可连嫌犯在哪里都不知道,上哪里去缉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