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人类能够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是物竞天择的结果,那么疾病和灾难就是淘汰的手段。从最初的单细胞生物到现在以百万计的诸多物种,从地球诞生初那个荒凉艰难的环境到现在繁荣安定的世界,无一不是经过长久的时间慢慢进化而来。
而在这长久的时间里,因疾病与灾难死去的物种不计其数,因食物链高处物种捕杀而死掉的物种数不胜数。那些死去的不论是怎样死去都是自然规律中的一种淘汰方式。
无论当疾病与灾难选择了谁,谁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抵抗。与之斗争如果落败,可能就会被淘汰。如果胜利就可以为自己争取到更多活着的时间。
英国著名演化生物学家理查德?道金斯提出一个惊世骇俗的观点:进化的单元可能既不是物种,也不是群体,甚至也不是个体,而是基因。所有生物的个体和群体就像是天空中聚合的云彩,转瞬即逝,而基因是永恒的,它把每一个生命当作生存的机器,驱使着生命为自己服务。当一个生命消失,它又转到另一个身上,所有生命的繁衍和演化,都是基因谋求自身生存的结果。这个观点是对达尔文进化论的强力挑战。
病毒的结构很简单,简单到连生命的资格都算不上,但却能让高级生物人类在它面前败下阵来。当一个病毒陷入困境,它的基因会控制它进化成为生存能力更强的病毒。人们想利用病毒来完成一些人类做不到的事情,而病毒利用人类生存,进化,变异。科学从来就是一把双刃剑,它能帮助人类,也能轻易毁灭人类。
这就像是蝴蝶效应,一个病毒偶然的微小的不起眼的DNA的变化,就能带来威胁生命的致病能力,如果再经过物种间的相互传染而足以扩散到全世界,那么结果将是……
这里是地球,新元93年,距离世界彗星危机,已经过去了100多年,如果那天的彗星再大一点,速度在快一点,而不是一堆碎片,那么此时的地球就已经在冰河世纪中陷入沉睡或者在温室效应下变成另外一颗金星。人们庆幸有70%的人类活了下来,但是每个国家都变得分崩离析,经过了8年多的动乱,新的国家诞生,新的秩序确定。为纪念这场大动乱,后来称之为“世界重组”,那天就成为新元元年2月17日。
公元1866年孟德尔神父根据豌豆杂交实验发现生物的遗传基因规律,提出遗传因子概念,总结出了孟德尔遗传定律。人类在研究基因的道路上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发展到现在已经可以随心所欲操纵基因。因为彗星危机带来的恐慌让人们意识到需要快速发展科学,否则下一次不会这么幸运。通过操纵基因从父母的遗传物质里选择最优秀的一组进行人工授精,还可以随意修改基因来剔除不利的基因再加入有利的基因,这样的后代堪称完美。利用克隆技术制造人体组织和器官,让移植更加简单。通过基因治疗纠正或补偿因基因缺陷和异常,消除了大部分遗传病,甚至是癌症也鲜有耳闻。
许多信仰宗教的人们都认为这是上天带来的巨大考验,通过这场考验迎来的就是这种安居乐业,无病无灾的天堂般的生活。联合会在各国建立起了基因库,就像是超市购物般可以去自己组合喜欢的基因打造自己的后代。不过直到今年,克隆人的实验还是没通过联合会的批准。
在美拉达联合王国,全世界最顶尖的基因工程师们汇聚在这里,进行着一个新项目。虽说克隆人实验没通过批准,但这个项目在联合会所在的国家貌似是不受限制的。实验室里二十六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麦克·利齐(MikeLizzie)的手,那里正进行着最后一项工作,只见他将含有遗传物质的细胞核快速而准确的移植到去除了细胞核的卵细胞中。这个卵细胞是巴贡国总理梅维丝·艾登(MavisEden)提供给联合会的,那个细胞核是从16年前死去的杰出哲学家以利亚·哥尔斯密(ElijahGoldsmith)头发上提取出来并对细胞进行基因改造后的产物。这时实验室里人们纷纷屏住了呼吸,麦克开始用微电流刺激细胞的融合,他的助手兰斯·埃文(LanceEvan)颤抖着双手打开人造子宫的能源供给。麦克轻轻舒了口气,融合成功了!没有庆祝这一刻的时间,他迅速把它放入人造子宫。兰斯打开所有的数值监控设备,眼睛都不敢眨的等待着细胞的第一次大动作。
兰斯的声音有些颤抖:“开始第一次卵裂。”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实验室外面的其他工作人员发现这些人是几乎一动不动的站了6个小时,当一个声音响起:“第一次卵裂完毕,正在合成DNA准备第二次卵裂。”有几个人差点站不稳坐倒在地上,之后对于这个现在只是两个细胞而已的克隆人,各项监控都进入了正轨,就这样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克隆人,出自于麦克之手。
今年的新闻上不时有狗伤人的事件发生,虽不致死,但也引起了联合会的重视。末日论派的人们仿佛嗅到了美酒香气,周围充斥着彗星引发犬类大型传染病的说法。后来这个说法越演越烈,有些人拿出了几百年前的大型瘟疫和流感来支持这种说法:“只要彗星经过地球就会带来疾病!何况100多年前莱纳彗星撞上了地球,狗身上的病毒经过100多年的变异一定会致命的。”就像是在验证他们说的话一样,郊区的一个人被狗咬后死掉了。联合会意识到需要安抚人们,一旦爆发动乱是谁也不愿看到的。
联合会发言人斯帕克·多宾(SparkDobbin)发表声明提出将派研究团队研究狗身上的病毒是否致命,并且开始研发解药,一定会制止狗伤人事件再次发生。兰斯这会儿有点儿心烦,走廊尽头新来的家伙们特别的吵,他曾去抗议过一回,不过再没敢去第二次。那些狗好像随时能挣脱铁链扑倒他,撕碎他。吓得兰斯跑回实验室半天回不过神来,他仍记得那只纯黑色高加索犬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根骨头。所以现在心烦那些吵人的犬吠也没办法让它们不要叫。
不过让兰斯感到安慰的是那里的病毒工程师领头者是一个绝对完美无可挑剔的美人,他们叫她贝蒂·普里斯特利(BettyPriestley),兰斯不是基因改造的人类,那个工程师是,而且那个研究室里所有人都是,这就意味着那个项目特别重要。麦克曾告诉兰斯不要接近他们,兰斯却忍不住那种喜欢,或者说是崇拜,不过当他想去搭话的时候,总能想起那只狗的样子,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个实验室就是研究狗病毒的实验室,那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优秀人类优秀生物学家,他们不明白狂犬病的病理谁都知道,发病太快没法治为什么还要去研究它。上面有人不断施压,他们也只好继续研究。一开始看到那些狗死去会觉得伤心难受,后来已经麻木了,研究是第一位的,那些感情都是多余的。